太奇怪了,要知道這種天氣簡直少見地不行。
而且他們在金字塔附近和埃及博物館周圍找了好幾遍,都不見波德萊爾先生所說的那位蹤影。
“我們要找的那位東方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先通知波德萊爾先生吧。”
“嗯。”
這會,懷裡抱着高檔紅酒長瓶,原本還在熟睡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眼神幽幽地從的美夢中蘇醒。
倒不是被睜眼後的電話鈴聲吵醒,而是在美夢中發覺他的優秀學生怎麼提前回巴黎了。
使勁拽着他的領子。
阿蒂爾·蘭波着急詢問道,“老師你怎麼又在這裡睡着了?快點清醒過來!我回來了!還有我托付給您照顧的桂林到哪去了?!”
“哈?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阿蒂爾…傻瓜,他不是去埃及開羅看金字塔去了嗎?”
“什麼埃及?!老師我不是說過隻允許桂林在歐洲嗎?!”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宿醉迷倒的腦子清醒了一瞬。
是啊,他因為拿到阿蒂爾給的托付一大筆錢後,心情大好太過松懈,潛意識遺忘了這件事!
“老師!我給您的那些錢呢?!你是不是偷偷把我給您托付的錢全花光了!桂林是不是什麼也沒問您就走了?!”
“……”
“老師!老師!桂林呢?!我的錢呢?!…”
就這一下子連鎖窒息的質問,感觸還錢欠債的苦逼情景再現。
直接讓原本夢中安穩的波德萊爾活生生吓醒。
瞳孔微縮冷汗直流,身上的棕色馬甲早不知道丢哪去了,襯衣領口子大次次敞開到小腹,一頭順滑微卷的金色長發亂糟糟的不行。
隐約透過幹枯毛燥的幾條發絲間,瞧見皮膚白嫩的頸脖上好幾條暧昧紅痕。
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人昨夜到底鬼混了些什麼。
“阿蒂爾沒事!電,電話!”他及時想起,有可能是部署在開羅的那些異能力者們的緊急來電。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就這樣,邊用手指扣着毛刺的嗓子幹嘔了幾口。
甚至連身上的髒亂衣物以及地上一大堆熟人都懶得管了。
火速滾爬起來,一步狠踩着同僚們的肚子和翻身後背,整個人神情焦急地飛撲向丢落在對面沙發角落的手機接聽電話。
“誰踩到我的手了!”
“痛死了,誰踹了我的肚子!”
“嘶——好疼啊!是誰踩着我的頭發了!”側倒在沙發下的加缪吃痛道。
灰藍色的眸子一轉,怒瞪撲在地上後背打顫的波德萊爾身上,“喂!可惡的夏爾,你怎麼了…?”
“抱歉加缪,我們等會再聊。”
【尊敬的波德萊爾先生午安,很遺憾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昨天我們詢問過開羅旅遊管理部門,查找了每一個地方以及監控調查,他們說最近的監控器疑似被人為故意損壞。】
“然後呢?!”
【…之後,為了您,我們又去找了每一個去往金字塔的各國遊客們,除了兩位旅行英國人說,他們在胡夫金字塔附近偶遇過一位您所描述的那位朋友。】
【是的,兩位描述過他身旁有一位穿着白西裝的法國人?這也是您提前安排的嗎?為此,我們又重新在開羅尋找許久,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您所說的那位東方人…十分抱歉,請您重新再安排吧。】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他什麼時候安排法國人在傻瓜身旁護着了,不應該啊,還是說誰把傻瓜給強行擄走了。
緊接着閃着刺眼燈光屏幕的手機,随指尖滑到未接收消息,【乖巧聽話的傻瓜昨天下午二點:夏爾,我已經到開羅了…】
直至昨夜過後,沒再回複任何消息了。
接連到一串足夠絕望的電話,以及發出幾十條信息後石沉大海的死心回答後。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頓時面色蒼白,頹廢癱坐在地闆上歇斯底裡的抱緊腦袋抓着頭發大喊,“完蛋了!傻瓜不見了!!阿蒂爾,我對不起你!”
一句尖銳帶着崩潰的話音,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直接聽消氣了的加缪:“?”
這會,同等側卧在豪華大沙發上的莫裡哀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滑起身。
轉手揮起異能力下去,一些酒精中毒過去的以及熬夜過勞的人全部治好。
再全部瞬間保持清醒的情況下。
他滿臉疑惑地問道波德萊爾:“喂!親愛的夏爾,誰不在了?阿蒂爾不是你的學生嗎,他怎麼了?還有,你是說廚師去哪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抓狂道,“到底是誰破壞了監控器!把傻瓜的蹤影和信息全吞沒了!”
丢失最為重要的定位和消息回複。
誰知道笨蛋是真玩把個月回來,還是根本回不來了,或者被有心人探查到他們法國故意藏了種花人,被别的有心故意抓走了…
要知道,某個家夥的在廚師界的名氣不僅是在歐洲出名一點點兒。
沒有不喜歡美食與廚師,基本所有知曉此人的人,上到上層那些貴族和數不清的大老闆們,下到平民的蛋糕店鋪和茶點攤販。
如果被有心人大肆一通新聞傳謠,他難以想象後果有多嚴重。
“廚師他在開羅附近不見了?!”得到确認消息後,莫裡哀快要失聲尖叫了。
滿腦子疑惑好端端的人前兩天不是還在巴黎麼,今天怎麼跑沒影了!
不是說在巴黎等阿蒂爾一個月嗎?!
“先别着急…我再去找找,現在就去聯系埃及政府看看他到底跑哪去玩樂了…”波德萊爾囧着臉,捏了捏腫脹的眉心。
深思熟慮之後,他才敲定各自辦法。
那邊除了金字塔之外,隐秘的路道商鋪估計都有監控,某個笨家夥玩□□吃的貪欲那麼大,百分之百會跑過去轉悠一圈。
就算找不着了,也要從地底下把人給挖來!
于此,站在輪船甲闆上的阿蒂爾·蘭波很是困惑。
不明白體内好端端的異能力《彩畫集》突然鬧騰起來了。
連帶着身旁,又走上前蹭問的歌德背手好奇,“真是不得了呢阿蒂爾·蘭波,你的異能力失控了嗎?我感覺附近好像有很厲害的異能力者在打架哦。”
“歌德先生,帶着你的魔鬼離我遠點!”阿蒂爾·蘭波嫌棄地說道。
馬上轉身通過亞空間瞬移到十米外的甲闆上,撩開身後的長發繼續吹風看海。
歌德微笑:“……”
又一次沒說完就走了,法國人真是足夠傲慢沒有禮貌啊。
結果,他一心想完,就被遠處的一抹金綠色狠狠刮了一眼警告。
歌德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選擇性目移。
仿佛像是醇厚葡萄酒釀制的醉人紅眸,稍稍地擡起下颏,直望即将抵達紅海附近埃及的塞法傑港口。
随後,他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梅菲斯特,我覺得該有你最喜歡的新鮮好玩的人類要上船了。”
“嗯?”同站在背後,雙手搭在友人肩上的惡魔時刻擺弄一睜一眨的雙眼,态度認真地說,“這次歌德沒有錯哦,好像我也感覺到了…”
來自地獄的惡魔不會同時眨眼,但對人世間中純潔的贖罪靈魂實在饞的不行。
這是值得它去蠱惑引誘的東西,似乎越靠越近了。
歌德卻疑惑:“哈?梅菲斯特,我剛剛開玩笑的啦。”
“保羅,我們快到港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