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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晴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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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眼人珀西·比希·雪萊敏銳發覺後,瞳孔微縮,對面兩個人臉貼臉的暧昧動作産生質疑。

格勞班選擇用異能來保護摘掉面具,樣貌純正的奇怪東方人。

“親愛的格勞班,好孩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珀西·比希·雪萊握緊拳頭,不可置信的大聲說道,“難道他是你的情人嗎?!”

意外作為認錯身份,彼此關照過的年輕朋友。

他還沒失去此人的清晰漂亮的獨特混血面容記憶,可印象中聰明孩子,此時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準确來說——

“雪萊先生,個人而言,我真為你做的行為感到憤怒,你知道嗎?無論我怎麼發洩怒火和不滿,也不想波及下面那群毫不想幹的人!”

“……”

“如果你再不停下來,隻想着殺死眼前的我,那麼,島上一群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異能力者們可能全被砸成肉泥了。”

溫柔這個詞,有時候也和對方偏執的個性,漠時而視生命的态度無關。

珀西·比希·雪萊無言以對。

‘格勞班’扯平微笑,沉下發黑眸子,冷靜說道:“一無所知的貪婪人類,擁有強大力量後卻整天怕死怕活的,隻敢苟活在奢靡上流富貴社會的沂蒙幻想罷了,呵呵。”

冷漠且毫不留情的猝毒諷刺,像根狠狠捶打良心的尖銳鋼針。

讓原本溫柔是雪萊面色扭曲一陣,脫口而出的委屈與難受,“…我認為你所說的一點沒錯,可是格勞班,每個人都擁有一份自私,為了我的瑪麗,我不得不這麼做!”

說完,仿佛下定了某種意義上的決心,果斷揮動下一波龍卷風。

“我早說了,我不怎麼喜歡他們這種人。”李桂林感到不可思議。

他睜開圓溜溜的杏眼看向遠處,身前的高大分身則踩着浮空的優雅碎步,張手将黑風冰雪用竊取來的異能火焰磨滅幹淨。

而自己卻對那位單肩紮着少女心絲帶的英國人感觸頗深。

有點兒眼熟,怎麼看着倒像是被換取或強行缺少了一部分人性感知。

好說歹說,自己曾經也嘗試過靈魂分割,這種爛根子的為了保命的特殊神通。

拘靈的一種分支本領,他很聰明也有多數人感到畏懼的恐怖天賦。

有人說,拼了命的努力在獨特天賦面前一無所有,而天賦卻在強硬的實力面前毫無勝算。

生來具備三種的自己,說到底足夠幸運和不幸。

面對叛逆不聽話的‘格勞班’,珀西·比希·雪萊舌尖感觸苦澀,沒什麼好受滋味。

隻能眼睜睜看着‘格勞班’的金發變成黑發,同色的眸子也是如此。

原本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最容易吸引無數女人做出瘋狂的立體精緻容顔也變了,變得更加柔和知性。

“《地心遊記》…算了,能量不夠了,現在能支撐一會也是一會。”

雪色長睫濃密,睜開雙眼的一位體抿起下唇,握緊長柄彎刀的瞬間做出解釋,“雪萊先生,以後可以稱呼我正确的姓名。”

這會,獨自握緊短刀,老實站在最後方的笨家夥補充說:“我姓李,叫桂林。”

還未停止消融的異能力和僞異能力猛地激發出白光特異點,大雪越來越大,大火越燒越猛。

‘格勞班’用白皙修長的手指勾勒漂亮迷人的下颚,眼底帶着一絲欣慰的笑意回望,仿佛再說幹的不錯。

此刻,就算再愚蠢的白癡,也能看出兩人一模一樣的眼神、動作和姿态…

珀西·比希·雪萊心底燒了一大把不明思議的怒火,原來格勞班根本就不是人!人形異能力?!

“你居然敢戲耍我?!”

【雪萊先生,我并沒有這種想法,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雖然渴望幸福的私心誰都能擁有,但是你可惡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再讓你翻身了!”李桂林毫不猶豫地指揮着身前握緊長刀的分身沖上前。

因為他根本觸碰不到黑色世界的所有物。

率先下手為強,雷電雷聲震懾着四周,閃電如閃耀黑色刀刃,劃破了黑暗的寂靜,緊貼着地闆滑出一串刺目火星。

風雪無法阻攔虛幻的人影,猩紅殺意凝聚在白金色瞳孔當中。

倒影出坐在輪椅上沉默黑着臉的珀西·比希·雪萊,“我是不會放棄瑪麗的!哪怕現在就殺掉你們也在所不惜!”

絕對不甘心的咆哮,随着破壞性最強的異能力《西風頌》持續加強。

落在底下的喬治·戈登·拜倫根本趕不上來,哪怕已經通知了鐘塔。

等支援來臨之間,該死的種花佬的異能力太過強悍。

這讓從未了解過的異能力輕松籠罩在安全與危險的兩方世界。

靠近和接觸皆是渺茫。

他被迫站在原地,親眼看着雪萊和另一個對峙的陌生人對戰,釀造出更多的風暴和閃電籠罩一黑一白的絕望天空。

一望無際的鋒利麥田搖拽割破了珀西·比希·雪萊的衣服,做出先前報複一般,等他回神過來。

從龍卷風中提刀猛地飛撲上來的‘格勞班’眼神淡漠,帶有殺意的決心,一腳踢開了輪椅的異能技術核心防禦。

風暴靜止,無數刀光劈開閃過,将原本一分為二的黑白世界強行震碎。

彩色的流光照應在清澈的眼底,可惜,在刀刃即将落下前。

“異能力《李爾王》——”

剝離一切在手的權力,掌握國王的權利遊戲,哪怕物理認知中的潛在危險。

一陣陣餘波蕩漾燦爛,瞬間彈開了刀刃,以及舉刀人的大半身影都被轟散開來。

“像巧妙的悲劇一樣,英雄的失敗,會讓無數人流淚。”會說一口流利低沉英式口音的微卷白色短發男人笑了笑。

手握着頂端深藍鑲入的水晶手杖,揮手招呼身邊兩位英國特殊速度異能力者去帶走雪萊和他的輪椅。

等人全部上了私人直升機離開後。

威廉·莎士比亞才選擇踩着高跟黑色長靴踏足其中。

晶瑩剔透的寶石藍色雙眸象征着高貴和智慧,最長的兩縷白發搭在雙肩上。

他伸出一隻戴有同色絲質手套,反面露出手心,口吐出發自内心的強烈嫌惡、不滿與質疑,“請你停下來好嗎?真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咳…咳咳!”強烈風流再次刮在眼前。

李桂林皺起眉,半蹲在地上舉起破破爛爛的袖子,瞅見分身重新凝聚身前對攔路虎發怒:【啰嗦鬼快讓開,小心别怪我不客氣了!】

“真是的,太糟糕了。”冷風吹拂雙方額前雪白碎發。

威廉·莎士比亞沉下眸子,扯平微笑持續上揚地唇角。

“不得了的年輕人。”

威廉·莎士比亞想了想,緊接着又十分遺憾的語氣說道:“你應該支撐不了多久了吧?瞧瞧你的異能力都快消失了呢,明明身體足夠疲憊力竭,不乖乖投降可是會死的哦。”

敢用身體來硬抗雪萊的暴風雪,平常人早就被撕裂成碎片了。

真是一位不容小觑的東方人,看着有點兒像未成年模樣,很可惜太過年輕自傲,威廉·莎士比亞心中如此評價到。

李桂林繼續扯着發疼的嗓子,剛才剝奪一瞬的東西,連身體的溫暖都被搶走了。

導緻凍結的後遺症上湧,喉嚨間像是卡住磨人的冰刺。

不得不說,印象中異能力者的作弊工具确實特别奇怪也很厲害。

勃然大怒的自身卻說道,【桂林最不喜歡假惺惺的人,撒謊的自私鬼、無恥的虛僞君子,一個兩個都是借刀殺人的可惡幫兇!】

被迫享受一嘴痛罵的莎士比亞深感抱歉,“呵呵…那麼,如你所願。”

收緊張開的手心,所有權力包括生命互換時。

李桂林咬破下唇,握緊鋒利的短刀一把劃開手心。

鮮紅色的血源一瞬消散,将快要消失透明的分身重新複活,昏迷前仿佛看見一抹親近的燦金色渡過眼瞳。

而他自己因為失血過多兩眼一黑,短刀松開掉落。

黑白色的時間過得實在太漫長了。

虛弱的家夥搖搖晃晃,随後正面撲倒在地任由蒼白的齊肩短發遮掩大半張臉,事後一動不動連根拇指都難挪。

公平公正,彼此用絕對的巅峰期一對一。

“這是什麼狡猾的異能力?!”威廉·莎士比亞頓時震驚住了。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貌,黑發黑眸輕輕地打落在半身腰間,像是畫像中落水的古老貴族精靈一般。

真正意義上的一體位高高擡起下颚,純白的鞋底踩在肮髒破損的大理石磚平滑尖頭上。

側目的細長黑眸一冷,二話不說,異能力與無法抓捕掠奪的炁海強行碰撞。

根本造不成特異點形成條件,威廉·莎士比亞疑惑地摸不着頭腦。

難不成面前這個漂亮男人,他也是那些住在霧都倫敦最深處的女巫和魔法師的純血後裔嗎?

分心之外,失去異能力龍卷風支撐的夾層廣場搖搖晃晃。

将要從天上落下來的恐懼,幹瞪眼的‘格勞班’眼瞅着本體昏迷不醒,自身又被礙事的啰嗦鬼拽住了手腳。

千鈞一發之際,眼看着白發倒地的家夥即将從高空中滑落下去。

以被打斷一條胳膊為代價的‘格勞班’瞬間粉碎了所有場地,連碎石都變成了灰塵。

直到轟退開威廉·莎士比亞,把對方打的頭破血流為止。

他才敢能從黑白世界中跳躍下去。

單手伸出,試圖抓住碎石狂風中的昏迷不醒朝後掉落的本體。

速度極快,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耐不住大腦潛意識沉入太快,眼睜睜看着手心變得透明。

…睜大了雙眼的家夥咬牙切齒,如果現在再次掉入大海中,絕對會摔斷手腳乃至粉身碎骨!

哪想,一道熟悉的話音久違響起,“桂林,久等了!”

冰冷的亞空間燦金色立體光芒包裹愛人。

片刻,阻攔住從天而降的噴泉廣場,以及上方異能力墜落的攻擊,“該死的英國佬,你們真該去死!”

阿蒂爾·蘭波惱怒,他急忙張開手臂,牢牢抓住脆弱的像一張蒼白薄紙般的李桂林。

對方以強行擊潰兩位破壞性最強的超越者為代價,哪怕說出去都是值得炫耀的經曆。

可使用血源作為獻祭神通的笨家夥,根本沒有異能力。

“親愛的桂林…快醒醒…求求你,别再睡着了好不好?”阿蒂爾·蘭波快要窒息了。

抱在懷裡的人好冷啊,像是屍體一樣,密密麻麻的傷口在眼底閃過濃烈殺意。

“我要殺了他們,絕對要殺光觸碰過你的那些人!”

“蘭波!快冷靜!”看不下去這種狀态的分身一巴掌甩過去,用力拍了拍阿蒂爾·蘭波的俊臉。

哪怕憐惜痛苦的聲音顫抖,而作為透明消散的李桂林對此無望。

在他即将消失之前,果斷捧起阿蒂爾·蘭波的臉頰,然後輕輕地吻了吻額頭,“沒事的蘭波,快帶我去看醫生就好。”

“…對不起。”

“不用道歉,是我太魯莽了,等醒了之後再回去解釋清楚。”快要消散的心靈體笑了笑。

在阿蒂爾·蘭波滿是絕望的流淚雙眸中。

他連忙舉起雙手捏出尖刀手姿勢,努力靠在消散地臉頰兩側,滿腔喜悅的說道:“我愛你,車雛菊枯萎了很可惜,不過以後桂林能有更多時間再送你最好看的一束。”

突如其來的告白宛如告别,像是早要準備一樣。

時間過去很久,才等到機會的阿蒂爾·蘭波吸了吸發酸的鼻尖。

他敢握緊懷裡逐漸升溫滿是傷痕的血手,然後擡起吻住手背,“我也愛你,桂林。”

停靠在港口的輪船落地,下方端着茶杯的打牌茶水間陸陸續續地跑出來好幾人。

張望着黑白色消失,漏洞百出的噴泉廣場被跑出門看樂子的歌德用美滿願望恢複一切。

所有時間,露科亞翹腿坐在鐘樓上。

實打實看了一場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類比拼大電影,她露出甜甜的微笑,“哎呀,感覺還不錯,整理好帶回家給翔太、中也和康娜他們看看。”

龍,本來就不在乎像是幼小嬰兒們的哭泣鬧騰,好在沒有毀滅這個世界,免得重新來過。

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耐不住,歌德閑得發慌走來走去,身旁緊跟着席勒一塊。

等他瞅見厚無顔恥的法國佬抱着的小混蛋朝着港口奔跑後,對殘破不堪的笨家夥發出嘲笑,暗地裡卻偷偷許下一個願望。

……

“所以說,歌德到底許願了什麼?”

“你猜?”

“猜不出來。”

“……”

氣氛漸漸地沉寂了下來。

兩人一齊坐落在最高層的甲闆上曬太陽。

明顯穿着大一碼衣服的李桂林拿起魚竿抛甩,而歌德則穿搭的像個流浪貴族似的抖起腿。

“不過蘭波說過讓你離我遠些,他等會就要過來了。歌德再不走可是會挨揍的哦。”

李桂林好心提醒了一番,原本等着蘭波頒獎結束。

自己才從來時的輪船上睡醒,當然,是在阿蒂爾·蘭波的身邊。

不過奇怪的是,等他醒後,保羅和法夫納他們回日本了,卻留下一盆什麼都吃的花瓣碗大的白色洋甘菊作為賽後禮物。

特意标簽,魔法異世界裡的特殊不死生物,最大功能就是發散助眠花香。

蘭波說父親隻留下一封家書就走了。

還有去開羅沒找着自己的阿伯夏爾跟艾露瑪走了。

他想,應該去商讨關于保羅身份的問題,還有被艾露瑪抓走的主謀生死不明,而且好心過來幫忙的小太宰異能力暴露了啊。

希望看着就爛透了的日本政府能有點用,實在不行自己勉強頂上。

當然,也有愛說謊的醫生,真愛撒謊,口頭說着出不去巴黎。

結果莫名其妙地跑來島上聲稱度假,順便利用治療的費用找他要飯。

難得脫離人群,耐心回法國的大輪船。

第三天修整幹淨,自己憑借實打實的好體質勉強能下床走動一下。

李桂林憋了許久,才跟每天抱着自己,老是讓他坐在大腿上面不改色的教法語的阿蒂爾·蘭波提議,“我要出去釣魚,一定要去!”

明明做好對方會拒絕的打算,其實待在艙室裡宅着吃甜點再看看電視也蠻不錯的…

哪想到,阿蒂爾·蘭波很反常的坦然道:“好啊,那晚上要跟法夫納他們一起聯機打遊戲嗎?”

“要…?”

如此,便有了好幾年沒抛竿過的家夥頭戴藍色遮陽帽,備用衣服都撕爛沒了,用電話跟家裡人報平安後,等母親再重新打包寄去巴黎。

為此,這段時間隻能穿起蘭波的随身衣物。

李桂林一屁股坐在甲闆上抓着魚竿閉目養神,順便曬會太陽。

誰會知道,一個小時後。

當他耐心拽了好幾條海魚和螃蟹上來,同樣也有旁邊碰巧‘偶遇’的大笨瓜從身後突然冒出,“你是在釣魚嗎?給我玩玩。”

“……”

李桂林想了想,回頭看着歌德極具誘惑性地眼神和勾勾手的動作。

仿佛再說你真的給我玩,我就告訴你一個别人都不知道小秘密。

然後,手裡剛捂熱不到三小時的寶貝魚竿給了。

“真不錯,我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歌德滿意地說着。

而身旁的李桂林拖着長風衣,屈膝蹲在甲闆上,徒手抓起水桶裡的大鉗蟹子龍蝦,“我覺得是該多曬曬太陽,有益身心健康。”

歌德:“親愛的,我為你許下一個特殊願望。”

“?”

聞言,李桂林頓住,把手裡的大龍蝦一巴掌拍暈重新丢進水桶裡。

任由激起的水花打在幹淨柔軟的棕扣袖上。

他側目而視,在歌德格外幸災樂禍地眼神中糾結了許久,才試探道:“嗯,你該不會…許願我吃不飽吧?”

歌德:“……”

“我看着像是那麼無聊的男人嗎?”

“可我覺得你就是啊。”

如果不無聊,那幹嘛之前那他充當保姆又做飯又洗衣服的,意外洗褪色了還怪他做事難看,分明是洗衣液過期的問題好吧。

講的故事同樣老套,全然拉踩人一點也不客氣,同樣不排除摸黑過好幾次蘭波。

左右都想讓自己跟他去德國柏林當打工人,桂林才不想學繞口難說,像嚼舌頭一樣的德語。

而且勉強拿出多年前努力學習的幹勁,深刻了解過笑聲顯得特别怪的法語,如果不是蘭波催促,對他來說已經是語言極限了。

“歌德确确實實的很無聊,當然,我也覺得你的摯友席勒先生可比你有趣很多呢。”

李桂林垂下眸子,無奈道,“他在餐廳跟我講起你的小說時候特别有幹勁,就像我親眼就證了似的。”

至少來看,聊過十分鐘《浮士德》的天,總比深知全部作者本人歌德微笑沉默要好的多。

這會,晴朗的蔚藍天空端出一爐棉花糖,一朵一朵被迫擁擠一塊,遮住了太陽的溫暖光線。

好像故意的一樣,強行分割成兩邊。

“親愛的,我許了一個你可以分辨美味的願望。”

“嗯。”

歌德交還了魚竿,後撐着手,擡頭看着烏雲昏暗的天空,以及轉頭看向落在燦爛陽光中耐心撥弄魚線的家夥。

“你不生氣嗎?”

“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我們還能當朋友。”美味聽着有點怪,但總比詛咒要好的多。

李桂林擡起眼,注意陰涼的歌德後,注意到身後的皮鞋踏地聲。

他立馬伸手拽住對方的大衣靠過來,一塊躲進陽光裡才道:“多曬曬太陽。”

“謝謝你,我的朋友,再見吧。”重新沐浴在溫暖太陽下的歌德雙手拍打膝蓋,發出低沉輕松的笑聲。

“不客氣,我該走了,再見。”

李桂林邊說邊露出滿意地笑容把手裡的魚竿收線,然後單手提起沉重的海鮮水桶,滿載而歸。

當他轉身後,貼在褲縫上的另一隻手則抓住身後阿蒂爾·蘭波的左手心。

“蘭波,我們走吧,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油焖大蝦。”

“嗯。”阿蒂爾·蘭波其實吃愣了一小會,但看到對方的目光隻會注視着自己。

所有對外人的介意和不滿煙消雲散,保持清醒。

他漫不經心地拿走水桶,看着身前的家夥張開手臂,搖搖晃晃的跳上高位單杠甲闆靠海線上直線走動。

看樣子像是在抓捕腳下兩條黑色斜光陰影,好幾次差點兒摔下去,耐不住阿蒂爾·蘭波溫聲提醒。

站在高處的李桂林低下頭,肯定道:“我發現蘭波剛才生氣了,不過沒關系,畢竟桂林心裡隻有你。”

“……”

“之前歌德說你是瘋子,雖然我認為他在撒謊,但是現在我覺得是了。”

“那他還說了什麼嗎?”阿蒂爾·蘭波面無表情地問道。

“說了很多,他肯定我有走向仕途的絕佳天賦,更何況力量非常強大,想要讓所有人敬佩崇拜我哦,不過這些就麻煩蘭波去告訴夏爾和維克多了。”

省得又來孜孜不倦挖牆腳,難免下次接聽到大笨瓜的電話。

他很可能會把手機放進鐵盆裡,然後用木棍敲擊響聲最為‘禮貌’回複。

阿蒂爾·蘭波扯出一抹微笑點頭:“嗯。”

李桂林對此毫無情緒的訴說着,“與其這些煩人的大道理,我更希望和蘭波待在一起生活,下個月等我從倫敦回來後,咱們就收拾東西回家吧。”

無論去哪都好,總比待在歐洲好了。

“那麼以後你都聽我的了,親愛的,快把左手給我。”

“嗯?”

冰冷觸感的戒指佩戴在左手中指上,大小模樣意外合适,沒有單膝跪地也沒有任何捧場儀式,即不倉促也不草率。

早有準備的對愛情的渴望心意。

李桂林不禁瞪大了雙眼,感覺不可思議的摸了好幾下搓熱乎的戒指感慨,“蘭波,你這是…要跟我求婚的意思嗎?”

“沒錯,以後我們都要被愛情捆綁在一起了,你願意嗎?”阿蒂爾·蘭波微笑,随即露出左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在刺眼的陽光中搖晃。

漂亮迷人的笑容,多少人欽慕的容顔倒影在幹淨清澈棕黑色的眼瞳中抖動,彼此的黑發被忽如其來的海風吹散。

一瞬間恍如隔世,耳邊最大的聲響隻有無數海浪的拍打聲。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美,第一次享受到最為甯靜的特殊夏天。

李桂林緩緩垂下了手臂,擡頭看看天空,又低頭看看荒無人煙有意驅走的安靜四周沉思良久。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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