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的國際偵探大賽,誰都沒料想到,最終的結局的發展令人發指。
純粹的直覺,敏銳觀察的無數細節,讓無數科學與精湛的聰明大腦輕輕一點。
讓一群赫赫有名的名偵探們大跌眼鏡。
一個職業廚師的種花門外漢,和三位來自本地美國、英國倫敦、日本橫濱的家夥們齊手指出藏匿在人群當中的十二号特級殺人魔。
就在三天前,他無故殺害了本地某一街道勢力首領下的幻境異能力者。
更驚人的莫過于,就在殺人魔驚慌失措地逃竄前提,那位始終緊密貼靠在種花廚師身邊的法國人,卻不緊不慢地拍着黑色袖口走出。
隻需要輕輕擡手的一秒時間,便使用強大的金色空間異能力瞬間封鎖了現場。
“嗯…你們想問我怎麼認出來的?啊,看好了!就像這樣,仔細觀察一個人的面相,印堂發黑必有将死之昭!唉,哀哉——”
“…吾,吾輩,看見他故意藏在褲兜裡的雙手了,手心和手背被過期繃帶纏繞住了,那麼我想繃帶下面就應該是别人的鮮血和傷口。”
“嗯,也許是因為我的異能力被動扶持的呢,但我有預感和身為兼職醫生的職業素養,隐約發覺他的味道與嗜血的目光都不對。”
“哈哈——超級簡單啊,連廚師先生都能看出來哦,咳咳,不過這次可是名偵探大人率先發現的,所以全部的大獎和稱号都歸我啦~”
歡快的時間,往往屬于接下來熱烈探論的一大群人。
當然了,也有意外選擇提前離場,僅僅為了蹭上一口免費炸雞可樂的家夥樂此不彼。
事先扔給多年不見的江戶川亂步一大包甜點心,與其他陌生相熟的兩位稍稍點頭應承後。
他才被今天心情還不錯的阿蒂爾·蘭波牽走出門。
往返途中,四五輛警車姗姗來遲,不一會他們便帶走了用冰冷銀拷牽制住的危險罪犯。
恰好,外面正在下雨。
全程目睹,阿蒂爾·蘭波卻不禁疑惑地想,剛才他們四個人是怎麼發現的。
而李桂林歪了歪頭,伸出手心接應幾大滴冰涼涼的雨水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總而言之,我想說他的哀傷原因有很多很多。”
“具體的呢?親愛的,你快告訴我。”被勾起興趣的阿蒂爾·蘭波笑問道。
李桂林認真想了想,無意回頭看了一眼。
那正巧高高揮手朝他告别的江戶川亂步,一手拽着福澤社長大喊下次輪到名偵探請你吃飯!
李桂林頓了頓,随即微笑揮揮手,才同阿蒂爾·蘭波開始細述道:“來猜猜看,究竟是怎樣的人,一旦成為了徹頭徹尾的追緝殺人魔後并沒有畏罪潛逃,也沒有四處奔波。”
“普通人,膽小鬼。”
“不不不,蘭波,你說的這是屬于正确性質中的絕對錯誤,而特意在前天晚上,偷偷來到彙聚全球探案大偵探們的面前,砰的一下子,主動暴露的自身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性儒弱的膽小鬼。”
“難道,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想死?”
雖然多年未曾使用過屬于諜報員的特殊偵查本領,但是本能依舊保持敏感的阿蒂爾·蘭波被驚到了。
這個年頭,怎麼還有主動找上門來找死的罪犯呢?那萬萬不可能。
“沒錯!”李桂林用力點點頭,繼續認真的說道:“按道理來說,一般人的劣根性很強,有勇氣活着倒不如老到死去,所以桂林一定認為他僅有薄弱的精神害怕死亡——”
太過薄弱,薄弱到浩浩蕩蕩地人群裡頭。
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呆滞失神的目光靈魂出竅,又一眼就能看出危險亞空間覆蓋場地時并沒有逃跑。
“…原來如此,隻是怕死嗎,那還挺現實的呢。”
“嗯嗯,所謂死亡,一種精神壓力太大的緩慢過程罷了,或許痛苦活着的人已經和死了沒有區别哦。”
“親愛的,請你别再亂說話了——”
“唔!”
溫柔含蓄的話音一閉,穿破烏雲的陽光滞留在賽館外頭。
以及透光手機屏幕上,那位道德及其敗壞的首領,三分鐘之前才被新聞報社捅破了殘忍虐殺底層流浪漢們的可怕證據确鑿,一夥人也被抓條命令重新逮捕了。
隔天,外型猛撞的私人越野車内部,仰躺在右邊副駕駛的李桂林摘下墨鏡,伸出左手。
好替正在慢緩開車的阿蒂爾·蘭波松了松脖子上打結的紫鸢尾針織系巾,哪怕開窗狂風湧入。
此人還特意解開結實胸膛上的兩粒連體風衣金屬扣子,再用手撫摸探身過來的家夥。
輕輕地撫摸那被輕薄布料覆蓋脊椎兩邊的後背處,停頓指尖。
“别亂動!”察覺異樣的李桂林擡眸,果斷一巴掌糊住阿蒂爾·蘭波的俊美臉龐強推擠在車窗上,“你敢折騰就換我來開車!”
看透不說透,更何況他們還沒開上洲際公路呢,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有傷風化。
“抱歉親愛的。”
快要沙漠戈壁灘的臨途夜晚。
辛苦一路勞累,李桂林正在寒冷室外夜幕星空下蹲着慢吞吞地收拾火堆。
而待在一起的阿蒂爾·蘭波,早被支去附近荒野店鋪買洗漱用的桶裝水了。
現在空出時間的家夥,終于可以生火做飯,好好的飽餐一頓,清理掉這些天快要吃膩麻嘴的熱量炸彈。
這時,挂在帳篷一邊的手機鈴鈴響起熟悉的電話聲。
正用打火石擦出火星的李桂林:“嗯?”
“喂——小中也,你怎麼了?”
“哥哥,我希望你下個月初别回來了,快讓蘭波帶你去遠一點國家!”
與此同時,口水吞咽的難熬,恰好位于硝煙的戰争邊緣線的中原中也驚慌失措。
甚至頭頂上被狂風吹落下寶貝帽子都不敢撿,即使熟練掌握的異能重力再強,也比不過不遠處正在橫濱港口無情厮殺的兩人。
老哥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生氣?還有那位雙手鮮紅的看起來像個少年的法國人又是誰?!
即将展開的異能力特異點似乎難以接近。
中原中也大口喘着心有餘悸地熱氣,首先,他得顧及特意安排來橫濱遊學觀光的海外朋友們的安危最為重要!
“怎麼來了兩個危險的異能力者!”
“親愛的中也君!你還好嗎?!”
“我,我沒事…你們要小心點,千萬别亂動!”可惜虛假的無事為真,他現在也隻能去找家裡最能解決矛盾源頭的主心骨了。
“……”察覺對面話音顫抖不妙。
就在細軟的黑發劉海,被空鳴喧嚣地夜風吹落在濃密眼睫上的一瞬間。
李桂林抿起嘴,緩緩沉下夜色漆黑的眸子,開口冷不零丁地會問道:“小中也,家裡來了不禮貌的客人對嗎?保羅呢?”
“老哥生氣了,他說有一名國際恐怖分子最近在暗地裡偷偷跟蹤我,似乎想要問出哥哥的具體位置,而且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口頭勸都勸不住,短暫的十秒打的昏天黑地。
而不遠處的整潔垃圾箱附近,一隻純種三花公貓輕松躍上花窗翻轉起身。
靜靜注視着變成污濁深紅色的昏暗天空憐憫哀怨,就連最透亮的眸子都失去了一層光澤。
于此,就在互相躲過異能搏擊的兩人對話何其難堪。
“我允許你儒勒·凡爾納來找到我的弟弟了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敢從肮髒的島上跑出來找老闆?!簡直該死的七大叛徒!”
“你可别亂發癫了暗殺王,要打就來!”
“唉…”無故而知的某人捂臉沉默。
選擇安慰挂斷電話後,又撥通了自家舅舅的古早翻蓋手機。
好通知一聲,自己是真的沒時間趕出五百公裡外的另一邊。
“那就麻煩舅舅等桂林結束再動用魔法了,事後的問題全部推給蘭波就好。”
“嗯,明天晚上要來打遊戲嗎?”
“要的,謝謝舅舅。”
未截而斷的李桂林手撐着臉,依然等待着清澈見底的白金色眸子倒映熊熊烈火。
可就在阿蒂爾·蘭波輕哼起車内肆意播放的維也納情人小調音樂,沿途準确返回的途中。
又一次,親眼目睹上升在半空的黑色人影,那輕快舉刀劈開位于二千公裡外的強大力量直達日本橫濱上空。
“真是的,為什麼我人好多年不在家的時候,總有那麼來礙事棘手可惡人啊——”
“桂林!!”
如此,阿蒂爾·蘭波焦急加速趕回來的那會。
已然變成滿頭白發的李桂林瞳孔擴散,強捂住溢出猩紅液體的口鼻,難為吐了口透支身體力量的心血後。
他才遲遲跪倒在火堆旁昏迷不醒,也險些被燒壞了衣服。
十多年的蜜月旅行阻斷。
如此一連在病床上睡了一個多月美夢的家夥終于睜開雙眼,連帶着阿蒂爾·蘭波手端穩的熱粥打翻在地。
“親,親愛的……!”
“蘭波?”
見他把剩餘的鐵盤一把扔給身後擠進門的莫裡哀,急忙沖上面仔細注意:“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肚子餓不餓我現在就帶你出去吃飯!”
“……”
“喂喂喂!阿蒂爾,你給我冷靜點!廚師還沒痊愈呢,你就要帶他出去吃下油膩害人的大餐嗎?!”
阿蒂爾·蘭波頓住:“…很抱歉。”
一臉茫然的李桂林低聲道:“對不起蘭波,是我大意了。”
“沒關系。”
而作為醫生的莫裡哀手拿着鐵盤不忍嘲諷,“沒錯,畢竟不是異能力者,随意運用壽命揮霍的力量簡直脆弱不堪。”
“對不起醫生…”李桂林沉默對了對手指。
“算了算了,你最好再修養兩天,因為再過一周可是最忙碌的國慶節了,也該讓阿蒂爾今天休息明天工作。”
等莫裡哀說完,李桂林這才發現撲倒在身的阿蒂爾·蘭波逐漸呼吸平穩。
而且眼底有兩道格外注目的沉重黑眼圈。
正逢自由革命的國慶節,還與種花建交日巧妙碰撞在一塊的熱鬧當天。
難得一大早,打扮起正式黑西裝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帶着阿蒂爾·蘭波在巴黎城内奔波檢查。
“老師,香榭麗舍大道的擁擠人流我已經派警察過去疏通了,那我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一邊說,阿蒂爾·蘭波一邊悄悄地四處張望。
看起來,他像是再找相處親密的飛梭身影。
“阿蒂爾——”波德萊爾咬咬牙,難免咳嗽了幾聲提醒道:“我勸你等會别去找臭小鬼,也不适合過去。”
默認的道理,都是因為自家學生強硬要求,他要結婚的無理選擇所導緻的。
誰讓種花的法律可不允許,所以連場盛大舉辦的婚禮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