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絨:“……”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友好一點!
不出半分鐘,他們便已經将剛剛所說的東西完成了一步了。
他們用小紅花兌換的積分做籌碼,然後換來了一大堆的中等牌。他們分頭行動,而且對這裡面剩餘的100來個玩家,逐個進行交接,這些玩家裡面誰也不知道誰幹了什麼。
整體流程下來基本進行的很順利,也沒有人有什麼疑慮,畢竟中等牌這種東西,可上可下,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所以用來換點對他們來說更有用的積分也沒關系。
很快五分鐘便過去了,離賭場結束,還剩最後七分鐘。
整個賭場内的人群分布很稀疏,但賭局卻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着。那些人之間互相算計,互相猜忌,眼看着分針一點點的走動,沒有人可以再不為所動老老實實的待着了。
好像一切都按照駱吉所說的計劃在進行。在牆上的鐘顯示倒數四分鐘的時候,他們開始把1/3的中等牌放出去了。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這個遊戲裡的鐘顯示時間的流逝,與實際上所感受到的時間流逝差别很大,但到了最後幾分鐘,路絨還是沒太适應過來,因為這個感覺太明顯了——最後幾分鐘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漫長,他們繞了一大圈回來去放一個中等牌,竟然一分鐘都還沒過去。
也許時間是相對的,畢竟其他的玩家可都在争分奪秒,隻是他們感覺漫長罷了……以甯曜為甚,那家夥已經無聊到快打起盹來了。
路絨眼看着駱吉從外面走了一圈回來後,手裡的紅杠已經變成了八條……此時他手裡有遠高于其他玩家的中等牌,似乎隻要他想赢,有多少條命都不足為奇。
于是路絨戳了戳甯曜:“你不是答應了和駱吉先生合作嗎?你不動手嗎?”
他現在手裡也有1/3的中等牌,但他看上去好像沒有想要動的打算。
甯曜撇了他一眼,懶懶的負手道:“等着吧。”
“為什麼要等着?”路絨不解:“這最後幾分鐘的時間不是很重要嗎?”
“再重要能有休息好重要嗎?”甯曜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說這話的語氣竟然還不像是在開玩笑。
路絨知道甯曜這人,表面上越是平靜,說的爛話越是多,那麼他們面對的情況可能就越棘手。路絨雖然不知道這次的棘手點在哪裡,但他也想幫上點忙,于是他很認真的問道:“甯曜哥哥,你剛剛為什麼要答應和駱吉先生的合作呢?”
甯曜微閉着的雙眼忽然睜開,似乎是遲疑了一會兒,才語氣不明地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他這麼問,并非不想回答路絨,而是眼下這情況确實難說。既然那駱吉盯上了他們,就算他不答應,他肯定也會耍出一些其他的花招來給他們使絆子。因此甯曜便想着,倒不如一次看個清楚,那駱吉到底想耍什麼花招?反正他從始至終也沒有相信駱吉是真心誠意要與他們合作共赢的。
但這些話甯曜沒法與路絨說。小破孩總是将他遇到的這些人想的太單純美好,即使上過一次當了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有時候甯曜覺得路絨幹淨的像白蓮,雖然是挺麻煩的,但偶爾也會讓他生出點不想讓白蓮沾染污祟的恻隐之心。
甯曜想着這也可能是他在這裡呆久了的緣故,看過的人性百态太多,偶爾來點不一樣的家夥,所以會有點新鮮感。等着新鮮感過去就好了,這對他來說沒什麼的。小破孩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他隻是勉為其難的幫他這一次而已。
路絨聽他這麼問,一下子便想到了是那張副本選擇卡,看來駱吉身上真的有副本選擇卡。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沮喪。盡管他一直都明白,甯曜從一開始就不願意跟他綁定在一起。但說實話,被人嫌棄的滋味挺不好受的。不管那個人是安攬,還是甯曜。
路絨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說服自己,将甯曜拉到副本裡面來,隻是一個意外,他有這個責任,去彌補這個意外。可真當知道甯曜也是這麼想的時候,他的心口就仿佛被人小小地戳了一下似的,帶着點若有若無的失落感,叫他惶恐,又不願意去正視……
路絨和甯曜各有所思着,這時,一個匆忙的影子沖了過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