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不是完整的。”駱吉贊同道。
“你手裡已經有多少個了?”小白忽而問。
曾經有人将系統的最高權限分散成了不同的小權限,這些小的權限再放到遊戲世界裡的各個道具裡面,每個道具都像是一扇能夠随時穿梭遊戲時空的大門,于是有人稱他們為雙子門。
進去是善,出來是惡。
善惡雙子,相對而生。
很多新玩家并不知道雙子門這個東西,但有一部分在遊戲裡呆了很多年的老玩家,手裡一旦拿到了雙子門,基本就可以制霸一方。
比如城堡堡主。
權力與财富的欲念,激發着玩家心中的惡,如果不能很好使用雙子門,便會像城堡堡主一樣,慢慢的被雙子門裡面的部分最高系統權限給左右,慢慢的失去自己的記憶,慢慢的放棄恨也放棄善,慢慢的不像原來的自己——
被欲念左右的人們,經曆了很多年的同化,漸漸變成了世界的NPC,連自己都沒法察覺。
被同化的NPC隻有一套寫定好的程序,而善惡愛恨也僅僅隻是活在程序裡的名詞。
小白想到他在各個副本裡找雙子門線索,找了這麼多年,駱吉是唯一一個拿到了雙子門權限,卻沒有被系統左右的人。
駱吉回答說:“在這個副本之前,已經拿到了三個。加上這張地契,一共四個了。”
小白不僅驚歎駱吉的行動能力如此之強。
他和甯曜蟄伏在遊戲世界裡這麼多年,總共也才收集到五個。
“不完整的雙子門,用處是很有限的。”小白提出了他的最終想法:“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可否願意與我們合作?”
賭場的雙子門,便是他和甯曜向駱吉抛出的誘餌。
城堡的三樓。
某人正在跪地求饒。
沈億:“咋回事?”
他都準備好一場惡戰了,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到了三樓大門門檻上,左腿還隐隐有後退之勢,但他可是已經拿出了牛肉和符紙,随時準備要沖到食人族中間去厮殺的!
怎麼就不打了呢?
某個食人族長老跪地求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三樓。
“大人,您行行好啊!您别再過來了啊!我們保證安分守己,不吃任何一花一草!”
甯曜高高在上的看着那個套着亞麻黑布的長老。周圍拿着火把的食人族族人紛紛跟着他們的長老,不知所以然的跪了下來。
“(#‘?[|^(#‘+|「」’)]’)”這些族人竊竊私語的交流着。
食人族有自己的族語,一般的族人是沒有辦法用普通話進行交流的,像阿聯這種個别長老級别的,以前的時候受到過外族的培養,現在才能用普通話與外界進行交流。
沈億重新跑回來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群套着麻布的族人,将他們圍成了一圈,跪在地上拜了起來,仿佛甯曜成為了這些食人族的領導似的。
“這是什麼情況?不對啊?”沈億自言自語着,忽然驚奇的看向了甯曜:“食人族從不輕易跪拜。除非……是食人族族長?”
甯曜看白癡似的看了沈億一眼:“老子哪點像食人族族長了?”
路絨也擡頭看了一眼甯曜,心想,沈億哥哥這什麼眼神?明明一點都不像。那些食人族們咧着大牙,長相基本都很相似——眉毛粗的像拖把,鼻孔大的像水桶,嘴巴幹的像裂土,臉上的褶子一層又一層,藏着不少污泥土垢,最重要的是,頭發還十分稀少。
而甯曜,頭發茂密,皮膚白皙,濃眉大眼,薄唇紅潤,寬肩長腿,整個就是行走的書上最英俊潇灑的美少年,怎麼看也比那些食人族好看多了呀?!
路絨一動不動的盯着甯曜,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行為在人類裡面有一個詞,叫——
犯花癡。
沈億沒看見花癡的路絨之前對他發過來的疑惑眼神,無助的撓了撓腦袋,繼續自顧自的道:“這也不對呀……按照我學到的食人族類的習性,穿着黑色亞麻衣的應該就是長老,可這長老也不會跪族長啊……”
“這些食人族迄今為止隻怕兩個人,也隻跪過兩個人。”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路絨收回目光,看見那個人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漸漸清晰起來。
“堡主您好,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路絨十分禮貌的說。見到堡主就意味着他還有機會問出笛子的來源,所以他是真心誠意地說出了這句話。
一看見這人,沈億震驚:“你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