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裡無語:“确實是活該。”
自己都是盡量憋氣,實在憋不住了才把頭轉到陽台内,還要用袖口捂着鼻子慢慢換氣。
哪跟何問天似的,深怕自己吸不到味,伸着頭還要對喪屍還要略略兩聲。
何問天又給手機上噴了一下:“雖然隻說了體/液傳播,萬一還有其他傳播方法呢,飛沫什麼的。”
何問天知道的傳播方式,估計窮盡他的腦袋瓜,也就隻能從他的詞庫裡翻出飛沫傳播這一種來。
秦萬裡仰起頭看向天花闆,更無語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是飛沫傳播,你早在進房間的時候就應該被傳染了?你能多讀點書嗎何問天!”
何問天吸吸鼻子,把手機擦幹淨:“你懂就夠了。”他相當理直氣壯,甚至還有些慶幸今天起早來找秦萬裡了。
萬一在家裡,接下來好一段的時間要和父母相處,先不說每天會被時不時叨逼叨這也不對那也不好,更可怕的是——他們一家三口湊不出一個秦萬裡的腦子來,面對這些情況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聲音的敏感度最高,其次是熱量,然後才是光源。”意持休憩片刻後,一邊寫一邊總結:“氣味沒法具體測試,但大概率不喜歡刺激性的氣味。”
“智力程度低,跳躍能力也很弱。”秦萬裡也回憶着那兩隻喪屍的動作。
101是封閉式陽台,下方一半是用水泥封死的陽台地面牆面,上方一半是窗戶玻璃,外面裝了一圈防盜窗。
101陽台下方還有一米二左右的高度是半地下室雜物間。
八九歲的小孩皮起來,也能一個壘着一個,跳起來扒着預留給101室的空調外機區域的欄杆,順着防盜窗往上爬。
但這兩隻喪屍,除了小幅度原地蹦跶并無意義地扣牆皮之外,沒有更多的舉動。
“但它們跑的挺快。”何問天想起早上被門外四隻窮追不舍的場景:“而且年紀大的喪屍跑的比年紀輕的慢!”
意持提筆:“個體差異性随變為喪屍前人本身素質而定。”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意持整理出了喪屍大概的特點來,又大緻拟定了一個402的鄰居轉移至301的方案。
九點多,何問天打了個哈欠:“要麼今天我們就睡了吧?”
他砸吧了兩下嘴,揉了揉肚子:“再不睡我要開始餓了!”
每天晚上十點半是何問天的夜宵時間。
為了節省食物,今天的晚餐也隻是剛好夠三人六分飽的程度。就連白米飯也被意持嚴格把控,何問天把碗都舔穿了,半粒米也沒留下。
何問天已經提前預感到自己肚子的抗議了。
“洗澡睡覺?”何問天看向秦萬裡,眨眼癟嘴,一幅想暗示點什麼又顯得很明顯的呆逼樣子。
秦萬裡瞥到:“……”
視線對接。何問天以為秦萬裡已經成功接收到了他的信号:“我和萬裡今天睡客卧!”
意持不耐煩地“啧”了聲。
秦萬裡馬上說道:“客卧沒有床,問天和我都在客廳休息就可以。”
意持視線裡包含着審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秦萬裡睡我房間,我去客卧,何問天沙發。”
秦萬裡一愣,中午休息時,躺在意持床上那似乎被意持氣息包圍環擁的氛圍讓他不由心跳加速了些。
秦萬裡盡力保持自己語氣輕快冷靜,用真誠的目光和意持對視:“客卧不是沒有床嗎?而且你是這裡的主人,沒道理我睡床的,我把兩個單人沙發并在一起休息就行。”
意持:“雜物間有折疊行軍床,我放到客卧睡,如果你是怕晚上一個人睡太寂寞,或者——”
意持眸光深谙,眼角的淚痣與聲調同時上揚:“我陪你一起睡?”
秦萬裡說不出話,耳根泛紅。
如果和意持躺一張床上,今天這覺,自己恐怕是别想睡了。
“而且,中午你不是想起了點什麼?”意持的眸光柔和了點,“那些讓你難以自持的激烈的行為都會被如實記錄在你的海馬體裡,處在那些場景裡,可能會刺激你的大腦回憶起來。”
激烈行為?!
秦萬裡的臉頰瞬間通紅,腦海裡轉過無數個激烈行為可能性的畫面。
他偷偷瞄過意持的臉,對方正從容不迫地回看他。
“我……知道了。”秦萬裡把腦子裡的那些有色畫面丢到一邊,點點頭,不再拒絕。
意持神色不改,從容說着讓秦萬裡面紅耳赤的話:“你要是想的話,可以随時找我重現那些激烈的行為。我不能保證一比一還原,但能保證比之前還要激烈。”
秦萬裡忙道:“不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