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朕與将軍解戰袍gb,晚風不寒,玄幻魔法,朕與将軍解戰袍gb在線閱讀">

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朕與将軍解戰袍gb > 第7章 番外:父母愛情[番外]

第7章 番外:父母愛情[番外]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付清衣小聲道:“可……每年的歲宴上,百官給天子的賀詞,都是海清河晏,國泰民安啊?”

付亦和掃了他一眼,他趕緊把嘴閉上,站直了,假裝自己沒開口。秦玉霜卻在此時插了話:“清衣、清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歲宴上的賀詞,隻是一種美好的期許,當不了真的。你們還是……見識得不夠多,心性太天真。”

她轉身向付亦和道:“這些孩子頑劣,多半是未知民間疾苦的緣故,清衣大了,有空,你帶着他出征吧。”

付清衣想到自己也可以像父親一樣走南闖北,威風凜凜,别提有多高興了,他激動地跳了起來:“真的?我要去打仗了?”

付亦和狠狠敲了他的腦袋一下:“戰争不是兒戲!”

那時的付清衣并未将這些當成一回事,他隻顧着對妹妹扯鬼臉炫耀,付清蓉不樂意了,她委屈地癟了嘴:“我也要去!憑什麼哥哥能去我不行?”

付亦和又好氣又好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誰叫你平日裡偷懶,連那把紅纓槍都使不好,去戰場上也隻是任人宰割。”

“我知道了,等我使好了,爹就讓我去!”付清蓉的腦子轉的飛快,眨巴眨巴眼睛,沖付清衣吐吐舌頭——叫你炫耀,我也能去,氣得付清衣一擡手搶走了她的紅纓槍,付清蓉急忙擡腳去追,鬧得院子裡的大黃狗“汪汪”叫起來。

付亦和與秦玉霜并肩笑看孩子們打鬧,目光裡卻含着深深的憂慮,外面是什麼模樣,他們最清楚不過。這些孩子要面對的,将不再是小院裡金色的陽光和街市裡五彩的花燈,而是慘白的屍骨和鮮紅的血液。

三年又三年,付亦和獲封定國公。付清衣在一次一次的磨砺中褪去了纨绔氣,付清蓉的紅纓槍也已經大成,可以出征了。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也就是那年冬天,付亦和于前線猝然中了冷箭,冷箭上沾了毒,見血封喉。

付清衣扶靈樞回府,天上飄來大雪,紛紛揚揚,像銀色的紙錢。百姓自發跪于道路兩側,哀哭聲不絕于耳。

秦玉霜站在廊下,她依舊是一身單薄的碧色衣衫,沒有太大反應,隻是站在那裡,定定看着緩緩走近的靈樞,垂下的睫毛上挂了雪,雪融化,變成一道淺淺的水痕。

付清蓉忍住悲意,給她蓋上披風,安慰的話卻說不出來,她知道母親不需要安慰,母親比誰都堅韌,也比誰都清楚生死的重量。

“娘。”付清衣向她跪下,他已經長成能獨擔大任的少年郎,在外面忍了許久的淚水,看見母親的那一刻終于湧出,“兒子無能,未能……未能及時察覺到埋伏的弓箭手。”

秦玉霜慢慢、慢慢地走過去,向小時候安慰他一樣,朝他伸出手:“不哭了。”

付清衣扶着她的手站起來,看見母親撫摸着父親的靈樞,忽然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他遲到了,未趕上今年的除夕,低着頭不敢看我。”

付清衣含淚道:“娘……”

秦玉霜喝住他的聲音,一瞬間,她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擺攤謀生的潑辣姑娘,厲聲道:“哭什麼,武将死于沙場,馬革裹屍,是榮耀。”

她站在風雪深處,像一尊琉璃玉雕,巋然不動:“下次出征,帶上我去前線。”

“娘?”付清衣和付清蓉愣住了,同時開口,“前線危險……”

“我會醫術。”秦玉霜轉頭直視着兄妹二人道,“我給他包紮過千百遍,我知道怎麼救助前線的将士們。他從前攔着我,有本事現在就繼續攔着我,攔啊。”

“……攔啊!!!”

嘶啞的聲音回蕩在府中,支離破碎。付清蓉和付清衣都怔住了,他們相對沉默,沒人再敢反駁。

秦玉霜在邊疆發揮了很大作用。她堅毅沉穩,醫術高明,将士們都非常尊敬她。聖上聽聞後亦很高興,封她為一品定國夫人,享盡尊榮。

可也許是邊關苦寒,她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付清蓉每每看見就要偷偷掉眼淚,付清衣揉揉妹妹的頭,出口的安慰蒼白無力,他勸過許多次,基本上都被轟了出來,無計可施。

春天到了,邊疆的積雪也逐漸開始融化,大雁北渡,枯木逢春。

這天,秦玉霜忽然把付清衣叫入帳中,連日的病痛讓她臉色蒼白,她倚着椅子勉強坐起來,付清衣急忙過來扶她,卻被她制止。她的目光輕飄飄落在付清衣臉上,帶着一點兒通透的笑意:“清衣,是有心上人了嗎?”

“啊?咳咳……”付清衣本來隻是随意往邊上一靠,沒料到她單獨叫他過來是聊這個,漲紅了臉,整個人瞬間站直了。

秦玉霜把手腕上的镯子脫下來遞給他:“娘沒什麼可送的,你若決定求娶她,便把這個給她。”

“……求娶?”付清衣的臉已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我……”

“讓你拿你就拿着,磨磨唧唧,跟你爹一個樣。”秦玉霜欣賞着她兒子忸忸怩怩的模樣,搖搖頭嗤笑一聲,把镯子一把塞進他手裡。

說完這件事後,她臉上的笑意慢慢靜了下來,沒了笑意,她的臉便灰敗下去,顯出了油盡燈枯的羸弱,蒼白的唇動了動,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你爹不是被敵所殺。”

付清衣臉上的紅雲刹那間褪了個幹淨,他低下頭去,懷疑自己聽錯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母親:“什麼?”

秦玉霜鬓間的銀發閃爍如淚光,她苦笑了一聲,慢慢從椅上滑倒下去:“清衣,同你說,是因為清蓉還小,難免沉不住氣。母親接下來告訴你的話,你記着,記得牢牢的,聽到了嗎?”

付清衣流着淚一邊點頭一邊慌亂地扶住她,可剛一松手,秦玉霜的身子又倒了下去,他睜大了眼睛,像是置身于夢魇裡緩不過來,隻是茫然地看着母親的唇一開一合,吃力地吐出幾個字:“為人臣者,功高……不可震主,否則……”

她嗓音已經幾不可聞,卻仍然死死盯着付清衣的眼睛,像是竭盡全力要繼續說下去,卻已用盡了生命裡最後的力氣。

“娘?”

“娘……”

“娘!!!”

那一年春天,邊疆罕見地遭遇了一場倒春寒。寒冰百丈,大雪如白幡,全軍都圍着一尊木棺,沒有人出聲,沒有人嬉鬧,隻有軍号凄厲地劃破滿天飛霜。

付清衣跪在母親的木棺前,看見雪花落在木棺上,不知怎的,他記起許多年前,父親坐在桌前練字,母親握着他的手,一筆一畫地寫:

今朝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