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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長安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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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登基的女帝總有許多事情要忙,她的桌案上堆了厚厚的一摞奏折,像是永遠也批不完。

姜丞相與宋聞薰商讨了一番太子黨餘孽的清剿問題,宋聞薰主張快刀斬亂麻,而姜丞相則堅持徐徐圖之。争論了好一會兒,宋聞薰費了好一番唇舌,終于打發走了他。

已是春日,有溫暖的陽光從殿外照進來,落在宋聞薰桌角的瓷瓶上,瓶身繪了三四枝桂花,是付清衣的手筆。宋聞薰擡手去抽毛筆,被這樣好的陽光晃了眼,她思索片刻,突然放下了筆,問一邊的内侍:“今日是端陽節?”

“是。”

宋聞薰站起來:“去給朕備一套尋常女子穿的衣裳,朕要微服出宮去一趟。”

李富訝異地瞧着她,哈腰道:“是。隻是陛下一人出宮難免危險,奴才也放心不下,需不需要帶幾個得力的侍衛?”

“誰說朕是一人出宮。”宋聞薰瞥他一眼,“宣定北侯付清衣入宮。”

李富這幾日眼觀鼻鼻觀心,這對君臣不尋常的關系,他多少也覺察出來了,立馬乖覺地笑道:“付将軍已在外頭候着了,奴才本要通報,付将軍得知陛下在與丞相議事,不願打擾了陛下,隻吩咐等陛下議完再通報。奴才瞧外頭日頭大,自作主張搬了椅子請将軍坐。說來,陛下與将軍真是君臣一心,為金石交也。”

宋聞薰一怔,随即心情很好地笑了,她道:“快叫他進來。以後他來,不必通報。”

她又頗為愉悅地看了李富一眼,道:“`穰侯富秦寵,金石比交歡’。你一個太監,連這首詩都知道,倒很通文墨。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才名叫李富。”

“封作掌事太監,以後伴駕吧。”

“謝皇上恩典!”李富大喜過望,忙嗑了幾個響頭,他心知自己馬屁拍對了,出去通傳時,不由得偷偷望了走進來的付清衣一眼,付清衣一襲長袍,長眉入鬓,笑意暈在眼角,意氣風發的模樣。李富暗想,付将軍家世好、樣貌好,年紀輕輕便屢立奇功,又受陛下喜愛,幾乎夜夜承恩,将來無論是呆在前朝還是後宮,估計都前途無量。真是好福氣。

一身便裝的宋聞薰看上去就像某個官員家的閨秀,又俏麗又文雅,付清衣目光一亮,他牽着宋聞薰的手笑道:“龍顔威武的陛下是天下的,溫婉漂亮的阿薰歸我。”

宋聞薰敲了一下他的腦門:“油嘴滑舌。看來昨夜我還不夠努力,叫你今天還有力氣玩笑我。”

付清衣渾身一僵,昨夜宋聞薰差點把他折騰散架,還不夠努力?這要努力的話,他還下得來床嗎?!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立馬舉起雙手投降:“不不不,陛下已經很威武雄壯,不用再努力了。”

殺了老皇帝,又扳倒了太子黨,宋聞薰心情大好,她看着付清衣躲閃的目光和耳後的紅霞,忍不住湊近了,學着他的腔調附在他耳邊用氣聲道:“先人有言,朕與将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這是我應該做的,将軍不必客氣。”

付清衣的臉更紅了,他雖然平日裡沒個正經,卻一向受不了她直白赤裸的目光,一時間嗓子有些發幹,他不自然地道:“咳咳……”

眼看就要走到人多的大街上,青天白日的,宋聞薰勾了勾唇,放過了付清衣一馬。

大街上人群熙攘,周圍有一圈擺攤賣香囊的小販,許多青年男女穿上新衣,抱着五色香草,有說有笑地從氤氲的香霧中走過。

這樣的場景對宋聞薰來說很新奇,她自幼長在深宮,後來能出去了,也多半奔波算計在各路人馬中,頭一次這麼放松地走來街上,一時間還真不習慣。

付清衣久别京城,乍一看見這樣熱鬧的端陽節景色,也是五味雜陳。

他們肩并肩各自沉默了一會兒,付清衣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個攤道:“那是什麼?我們去看看吧?”

那是個賣香囊的小攤,周圍擠滿了圍觀的人。它不同于其他攤子,每一個香囊都用細線吊起來,由遠到近,線也由細到粗。距離越是遠、線越是細,香囊也越發精緻漂亮。一邊的桌子上擱着一把弓,射一次兩吊錢,射中哪個香囊,這個香囊就歸誰。

倒是很新奇的玩法。付清衣笑着偏頭問宋聞薰:“想要哪個?”

宋聞薰随手指了指最遠的那個香囊,那香囊上繡了一對活靈活現的戲水鴛鴦,料子也用的是質地輕薄的紅绫:“那個。”

付清衣點點頭,剛想上前,卻被一個少年截了先。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襲明紅色绛紗袍,腰間佩了把鑲滿寶石的長劍,高馬尾被一根鑲金發帶束在腦後,生得很是清秀,還有兩三個随從圍着他,一望便知家底不菲。

那少年一個眼色,一邊的随從便掏出一兩銀子扔在桌上,趾高氣揚道:“讓我家少爺先射。”

付清衣和宋聞薰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退後幾步,為這少年讓開一條路來。出門在外,惹事端是小,怕就怕被人認出了宋聞薰,一國天子當街與人争執,白白落人話柄。

付清衣輕聲問:“這是誰家公子?好大的排場。”

縱然他還是付小侯爺時,也曾經當過一陣子不學無術的纨绔,但付家家規森嚴,他除了偷偷溜出去看戲外,也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若是像這樣當街對旁人呼來喝去,被老侯爺知道了必得打斷一條腿。

一邊的布衣青年悄聲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位是禮部尚書柳适的公子柳扶洲,柳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寵得無法無天。”

柳适。宋聞薰在腦子裡扯出這個人來,那老頭為人處世那叫一個小心謹慎,在她跟前說句話都像蚊子哼哼,沒想到蚊子還能生出隻撲棱蛾子。

他們這裡小聲議論,那邊的柳扶洲已經用力拉開弓,周圍這麼多人瞧着,他倒也不露怯,反倒很享受那些注視。隻見他有模有樣地瞄準了最近的那個香囊,手一松,羽箭飛出去,眼看着就要挨到香囊,卻功虧一篑,在離香囊幾寸遠的地方一頭紮了下來。

人群發出惋惜的歎息,議論聲明顯大了一倍,柳扶洲一張白臉紅成了個南瓜,氣得直嚷嚷:“再拿箭來!”

柳扶洲的準頭一次更比一次差,箭不是偏了,就是在離香囊幾寸的地方落下。他急得額頭上冒出汗來,咬牙切齒。

人群中已經有人克制地笑起來。柳扶洲又一箭歪了,氣得漲紅了臉,把弓一甩,沖着攤主怒喝道:“定是你這弓箭有問題!好端端的,箭怎麼可能偏?!”

攤主陪着笑臉道:“公子,我們不做那等貪心生意,這弓箭絕無問題,與軍用的一般無二。若是公子喜歡這個香囊,您拿了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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