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松冷哼一聲,直接把手伸進李木衣襟裡,掏出他剛給的一沓銀票,隻從中抽出一張塞進李木手裡,剩下全都裝回自己身上。
李木:“這……說好四分之一……”
潇松:“留着你的命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麼?”
李木抱拳:“好,好,你有理,你是大爺。”
潇松又指了指李木的鼻子,說:“半個月,我必須拿到全部的《五陽盛春功》,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四下看看,施展輕功離開了。
……
仆役鞠了個躬:“事情就是這樣,因他們二人當時在高處的奇石陣裡說話,小的蹲在低處的樹叢裡撿拾雜物,因此才沒被發現,把這些聽了個清楚。”
韓拓神情異樣,看着潇松。怪不得他們比武之時,對方提到過想要《五陽盛春功》,原來還有如此緣由。隻是,潇大俠不是淩雲仙居的人嗎?為何會想要連花谷的功法?
楊掌門:“潇松,他說的這些,你可承認?”
潇松直言:“沒錯。”
石修震驚:“你們居然買賣我連花谷獨門功法《五陽盛春功》?”
潇松:“是,我就是想要這功法。之前我也想了很多辦法,直到有一次潛入連花谷時,被你們谷裡的李木發現了,他沒有聲張,反而說隻要我出得起價,他就可以和我交易。”
石修臉上抽動一下。
大掌事:“那為何在之前問詢時,你說你和李木從未見過?”
潇松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大掌事:“我又沒殺人,為什麼要把此等隐秘之事說出來?”
石修說:“或許你改主意了,心中氣憤就殺了李木。”
“哈哈!笑話!”潇松拔高了聲音,“我為何殺他?我還要靠着他去拿功法,殺了他誰替我去拿?你嗎?”
楊掌門:“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你沒殺人,就把證據拿出來。”
這時,程延楓站了出來,抱拳道:“楊掌門,我有一事要報。”
“小程大俠?”楊掌門皺眉。
程延楓看了眼潇松,說:“仵作說,李木死于酉時,那時,正是韓公子和南女俠的婚禮,我本也要去,隻是我初來貴派,有些水土不服,這兩日一直腹瀉……”
說到這,程延楓的耳朵微微發紅。
“所以我就離開了正廳,找人領我去淨手間。路上,我見到了這位潇大俠,那時他正往外去。”
“往外去?”楊掌門疑惑,看着潇松,“你去幹什麼?”
潇松好笑道:“我雖隻得了半部功法,但那也是很寶貴的東西,随身帶着丢了怎麼辦?自然是趕緊送回仙居才能放心。”
見楊掌門還要說話,潇松直接說:“去找你們看門的弟子問問就知道了,我那時下山去了,他們應該看到我了。”
大掌事聞言,立刻出門去核實。
持秋堂副堂主問程延楓:“你确定是他?”
程延楓:“确定。”
這時,韓拓起身,說:“之前的事我們不清楚,但戌時潇大俠已經在我和虹兒的新房賀喜了,後來又同衆人一起去了雙青坪比武,許多人都看到了。”
南毓虹也說:“我們曾與潇大俠在江湖上攜手同行過一段時間,他為人磊落,敢作敢當……”
“不許說了,回去。”南宗主見女兒站出來替魔教之人說話,氣得直瞪人,但南毓虹也不是什麼乖順的性子,立刻向她爹瞪了回去。
潇松笑了,拍了拍手:“韓拓,南毓虹,我沒看錯你們,你們果然是我情志相投的好朋友。”
楊掌門:“那咱們就等一等回信吧。”
不到兩刻鐘,大掌事回來了:“确如小程大俠所言,好幾名弟子都看到潇松在婚宴時下山去了,之後才再次回來,時間都對得上。”
時間上被排除,潇松的嫌疑瞬間降低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幾名祁山派弟子,又瞧了眼楊掌門身後站着的長孫連雲,揉了揉後頸,站了起來:“這麼說就沒我的事了,我可回去了啊。”
楊掌門起身:“自然,潇大俠,适才我派弟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潇松哼笑一聲,看着長孫連雲說:“當真好身手,速度快的很。”
長孫連雲垂首抱拳。
“你等等,”石修快速起身,“你雖未殺人,但功法之事,我連花谷還是不能放過你的。你把那半部功法送去哪了?若是能立刻還回來,我可以做主,不追究你的責任。”
潇松:“哦,都這個時間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師弟把功法帶到什麼地方了呢。”
石修眉頭緊皺:“你們淩雲仙居……”
潇松倒是絲毫不懼,說:“先别說我們了,還是說說你們吧。我是建議你們回去好好查一查,就你們那山谷,各處都松的和漁網似的。”
石修:“此事我會禀明谷主,加強對功法的看護和對弟子的管束,但你……”
“我不是說這種啊,”潇松打斷他的話,“我是說‘人’,就我去了你們那幾次,就已經發現了不下三處勢力的人了,你們收弟子都不調查一下嗎?還有這個李木,你們真覺得他是什麼勤于修煉的新晉弟子?”
石修面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潇松:“你以為李木為什麼會提出交易功法?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什麼所謂的‘獨門功法’,他隻想要錢。”
“他是極淵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