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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幕間:夢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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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失落的輪回,“魔王”的故事

1.

——“你是什麼人?”

英雄、神明、傀儡、囚徒?

誰是你,你又是誰?

“我隻是故事裡千萬張不認命的面孔之一。你看見的,那就是我。”

2.

白晝。青年捧着新鮮的花束,踩着明亮的晨光,踏入一片寂靜的昏光庭院。露珠順着花瓣滾落,砸在你的掌心。

“偶然看見的花,我想,你或許會喜歡,便自作主張買了下來。”他說。

你靠在昏光庭院幹淨的病床上,背後墊了兩個柔軟的枕頭。

身旁的椅子上坐着這個與世隔絕的末世的救世主,一個溫和、開朗的白發青年——問起他的名字時,模樣年輕的男人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說:“姓名并不重要。相逢的緣分已經足夠珍貴了。想記住我的話,有這個就好。”

那時,你想,他或許沒有名字。

也或許,他的姓名已然湮滅。

你方才撫摸了新鮮的花朵,清晨的露水落在你的掌心,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印痕。

這滋味令你倍感新奇:成為“魔王”,肩負起維護生命尊嚴的職責後,你很少面對脆弱得如此純粹的生命了。

但這樣很好,世間的一切秩序、法則、衍生出的道路與力量,都隻為了維護生命本身珍貴的脆弱。

于是,你說:“謝謝你,我非常喜歡。”

青年很高興。

大概是因為過了喜怒形于色、咋咋呼呼的年紀,經曆了許多悲歡離合。

男人隻輕輕勾起唇角,眉眼間透出寬縱,帶着不明來處的憂傷——那憂傷也可能來自于你,你快樂的時候不多。

他的喜悅表現得并不強烈。

但“魔王”掌握着情感為基礎的魔法,對他人心緒的波動無比敏感。

雖然那混雜的大量情緒常常令你無法仔細分辨成分,但你能抓住最強烈的一縷——他在高興,你很确定。

“你很高興。”你說。

“很明顯嗎?”他問。

你搖頭:“不。旁人來看,或許會以為你的内心很憂愁。”

在明亮的晨光裡,他始終溫柔地注視着你。微風揚起他白色的發絲,湛藍眼眸中倒映出你疲憊的、虛弱的面龐。

他說:“能被你讀懂,是我的榮幸。”

你看着他,希望通過注視得到更多的情緒反饋。

男人溫和地微笑着,沒有對你的探究表現出不耐與回避。他坦率地回望你,仿佛等待你許久,一直等待、等待你将他讀懂。

“你還好嗎?”你問。

“什麼?”

“在輪回中掙紮,為衆生尋求生路……有多久了?你還好嗎?還堅持得住嗎?”

青年溫和的面龐出現一絲裂痕,透出些許脆弱與迷茫。但很快,堅毅與決然成為了情緒的主流。

“當然。”他說,“我會一直堅持下去。”

“你們的世界又要毀滅了。”

“嗯,我知道。”

“你希望迎來終結嗎?”

“不。”

“不出所料。”

“你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嗎?”

“三天吧。”

你望向那片籠罩在記憶中的天空,平靜地做出了估算。

你曾見證無數個世界的毀滅,從未出現任何差錯。

如果受難者向你尋求體面的、有尊嚴的死亡,你會揮動雙手,實現他的心願。

毀滅輕松,拯救卻困難。你也曾試圖向其他世界伸出援手,但你從不走運,總是恰好出現在覆水難收的時刻——如同現在。

還剩下三天,天空便會崩塌,海水便會逆流。

要幫助翁法羅斯人對抗黑潮,幫助他們作為人類活下去,三天時間并不一定足夠。

這是智慧、記憶、毀滅三重命途交彙的奇妙之地。

即使你是智識的令使,也未必能力挽狂瀾。何況你如今身受重傷,自身難保。

是身旁的青年,在你墜入翁法羅斯、鮮血染紅湖泊之時伸手将你撈起。

他将你安置在昏光庭院休養。這裡很安靜,沒有多少醫護人員與守衛來往,可能大多在對抗黑潮途中犧牲了。

在墜落途中,你心如死灰,對世界充滿失望;被撈起時,你覺得其實一切都還好,沒有那麼無法接受。

你注視着他,等待着他的反應。

“三天啊……還能做很多事嘛。”他說。

3.

你出院了。

白發青年為你處理好了所有事情。你們一同站在安靜的生命花園,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很少了,腳邊隻有一兩隻奇美拉在蹭你們的腿。

你仍然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并不回答。他望向遠方刻法勒流淌着金血的神體,目光悠遠綿長。

有那麼一會兒,你覺得他其實并不在意負世的神明,隻是在通過神軀瞻望其他。

“記不清了。”他說。

“我母親曾說,名字是最短的咒語。

“我成長的那片星系,死去之人會以魂靈的形式共存,其中不論是智者、勇士,他們總願意回應生者的困惑。”

你望着那沉默的神明,語氣平淡。

“名字是生者向彼岸呼喚他們的方式。”

“他們還好嗎?”青年問。

“衆魂已然遠去。不再有無私的死者為我指引前路。”

“抱歉。”

“不必道歉……那片星系由我毀滅。”

那是一場震驚寰宇的陰謀。彼時尚且沒有觐見博識尊的你無力阻止它的發生。

在半數猿猴将你包圍的時刻,在尚有思索能力的人向你發出請求的時刻,你來不及思索自己是否有能力逆轉由原始博士本人創造的悲劇。幾乎是下意識地,你揮動雙手,足以撼動宇宙的力量覆滅了一整個星系。

同時,天才俱樂部會員#原始博士隕落。在生命徹底平靜前一秒,原始博士說——

“你以為擁有力量就能捍衛自己想捍衛的一切嗎?”

這或許是一個詛咒。

也或許,他隻是點破了你的命運:不同的天才會擁有不同的能力,身為“魔王”的你其實對拯救一竅不通。

“那是一段怎樣的故事?”他問。

“足以改變一個人。”你說。

“後來呢?”

他或許是難得起了求知欲,堪稱漂亮的面容顯出生動的顔色。

“後來,我向自己發誓,終其一生追随智慧——人類必将前進,我們擁有智慧,并且永遠不會退回原點。這個誓言……有我的心見證就足夠了。”

讓一位智者變成隻知香蕉熟透與否的猿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你對原始博士及其追随者的憤怒永不平息。

男人微笑了一下:“聽起來,我是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是的。你是第一個。真正要堅守的誓言不必講與任何人聽。我不需要贊同與支持。”

“聽起來很孤單哦。”

“是的。難道你不是嗎?”

聽見這句狀似不經意的反問時,青年的内心陡然一驚。

“難道你需要同伴嗎?”你問。

青年沒有應答。他轉頭看你:一張古井無波的面容,一聲波瀾不驚的詢問,平靜得如同死水的雙眸正閃耀着詭谲的光。

這給他一種“完全被看穿”的錯覺,幾乎是瞬間,他的内心有了一絲波瀾,産生了一點與之對抗的念頭。

他沒有這樣做。他平靜地回望你,試圖從你的面容捕捉一絲一毫的變化——但“魔王”的生命無比漫長,這注定徒勞無功。

“刻法勒,救世主,劊子手,絕滅大君。你擁有非同尋常的力量,卻困在智識的試煉場。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得到什麼?”

他看見了。

他看見收束的世界線乖順地臣服在你手心,無數翻飛的記憶掙紮、交錯、覆蓋,最終在你掌心成為壓縮的圖片。

那些沉默的故事裡,他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角色,但那都是他。

他會在世界覆滅前一刻短暫地拿回熟悉的記憶,又在重啟一刻重新失去。

周而複始地、堪稱乖巧地完成智識與記憶的實驗:拯救這個已然死亡的世界——智識建造它的底層,記憶塑造它的形體,毀滅賦予它新生。

可他們至今沒能成功。

“唉……你是乖巧又不記仇的實驗犬、小比格嗎?倒是說話啊。”

猛地,他聽見你頗為孩子氣的抱怨,拉回了遊離的神思。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産生了一點錯覺:說不定,你能帶給這個世界新的希望。但這一切都太遲了,他的信任不能輕易交托。

“我想,你所見到的都是我。”白發青年笑了一下,“但那不重要,不是嗎?”

4.

你覺得僅僅三天時間,什麼都不能做。

雖然不知姓名的白發青年總是一副溫和開朗、并不興奮的模樣,但你覺得他的精力旺盛得過分,真的和比格這種偉大的實驗犬沒有什麼分别。

“我們要去哪裡?”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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