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軒轅世家這一代繼承家族靈脈傳承大地之力的隻有軒轅信之這麼一位族人。
所以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與軒轅世家齊名的其他仙門世家,派出一名青年修士,以此幫助軒轅高層長老确認效果。
獨孤世家是最先被排除在外的,畢竟這位茵姬夫人與獨孤一族的牽扯過深,哪怕隻是出于避嫌的考量,他們都不會考慮選派獨孤一族的修士。
那麼剩下來就的隻有稍遜一籌的皇甫一族了。
初茵看着被皇甫世家推出來的青年修士,皇甫景和,那個曾在桃花酒塢内有過短暫接觸的俊雅青年。
她向一旁的軒轅小哥示意,“借劍一用。”
軒轅小哥立馬呈上。
初茵手持長劍,挑開皇甫景和前襟處的衣領,直接刺向這名青年的心口,須臾間,血水染紅了皇甫青年身上的白袍。
下一刻,她拔出劍鋒,皇甫景和心口處的血水頓時止不住地往外淌。
與此同時,初茵撩起自己的衣袖,手持利劍,反手在自己的左臂上劃出了一條口子,眨眼間血珠翻湧,連珠成線,滴落在冰涼的地闆上。
她主動将傷口送往皇甫青年的眼前,“喝吧,一口就好。”
皇甫景和清明的瞳眸中飛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下一秒,他深吸一口氣,低頭含住了那道傷口,小心謹慎地啜飲傷口處流出的血珠。
似乎隻過了一瞬,皇甫景和擡頭,抹去唇邊的血迹,反手撕下身上衣袍的一角,給這位手臂處仍在淌血的姑娘包紮好這道鮮豔的傷口。
初茵沒有動,而是任由眼前這位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皇甫青年給自己包紮傷口。
當皇甫景和再次擡起頭時,卻發現衆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分明透着難以置信的驚訝與狂喜!
他低頭,這才發現原來心口處那道被她刺中的傷口,已經不藥自愈,完全看不出來先前有過任何受傷的痕迹。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敢相信這樣天方夜譚、匪夷所思的一幕竟然會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真實發生!
這是多麼恐怖的奇迹!
此時此刻,衆人望向初茵的目光分明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猙獰與狂熱!
如果隻是一口血,就能夠具有這樣驚人的功效!
那麼,倘若他們也像獨孤世家的那兩位仙君一樣,與她有過親密接觸,會不會他們也可以成為第二個獨孤承烨,乃至,獨孤承煊!
強大的力量永遠是仙門修士持之以恒、不懈追逐的目标。
如今,這樣一條一步登天的捷徑擺在衆人面前,誰敢說自己心如止水,毫不心動!不會心潮澎湃,難以自制!
他們看向初茵時眼底忽閃的目光,分明透着饕餮野獸一般的貪婪與渴望,泛着瑩綠的精光,讓人瞬間不寒而栗,汗毛豎起。
初茵沒有慣着他們,她隻是将手中持有的利刃擲于一旁,劍鋒上還沾染着皇甫青年的心頭血,那樣的刺目鮮豔,“還要試嗎?”
衆人心中紛紛暗自計較,卻誰也不肯當那隻出頭鳥。
“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說着,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對面蠢蠢欲動的幾位軒轅長老,“就算你們推出一名同樣身患家族遺傳病的仙門修士,就算我根本不介意讓他像獨孤承烨那樣親身上陣,嘗試效果。”
“可是你們有想過嗎?”
“事後他必須祈禱,自己能打得過獨孤承烨和獨孤承煊,包括你們這幫心裡閃過這一卑劣念頭的奸滑之輩!”
“軒轅信之可以。”
“可你們是軒轅信之嗎?”
“我初茵雖然孤身一人,背後家族無依,卻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随意碰觸的!”
“今日,我之所以願意站出來,救助明光仙尊,是因為他曾對我傾力相救,不求回報,我也甘願投桃報李,秉持‘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原則,助他脫離這場劫難。”
“至于其他人,你們扪心自問,你們配嗎?!”
“五個多月前,當我跪地苦苦哀求時,你們統統冷眼旁觀,視而不見,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麼好意思提出親身嘗試的條件!”
“我是沒有靈力。”
“我是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如果你們非要強壓我屈服,我是不能反抗。”
“可是事後,你們都會死得很慘。”
“哪怕隻是為了男人的顔面,那對獨孤兄弟都不會放過膽敢親身嘗試的那個人,包括那人身後為他支招的一衆高層長老。”
“自覺活膩了的,都可以上前一試,看看我是否會答應你們更過分的要求!”
“奉勸你們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
其他人聞言隻得偃旗息鼓,不好再提出更加逾矩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