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被請來參加傅成君的莊主繼任儀式,儀式過後,傅成君又想留朱霖多住幾日,朱霖欣然答應,但嶽離倒沒那麼多時間,他還是朱旻的侍衛統領,李文勝剛剛伏法,還有一大堆事需要他協助處理,嶽離有些不太舍得離開朱霖,但他也知道殿下也是想在暗夜山莊多住些日子的,雖有些不舍但還是得盡快回京。
嶽離剛走一晚,朱霖有些不适應,第二日一早來到正廳剛想跟傅成君辭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侍從來報,嶽統領回來了。
“吆,嶽統領這是想殿下了?”傅成君剛想調侃幾句,隻見嶽離神色匆匆進門,朝傅成君點頭示意一下就直奔坐在主位上的朱霖,“殿下,出事了。”
“怎麼了?”
“李銘起被抓了。”
“怎麼回事?”
“昨天夜裡,李銘起到齊王府地牢要救走李文勝,被暗衛抓了,現在關在天牢裡。”
“啊?”傅成君也從座椅上站起來,“他不會被定罪吧?”南疆那麼多時日,傅成君和李銘起也算患難之交了,傅成君甚是擔心。
“李銘起的事,我與皇兄說過,應該不會給他定罪。”
嶽離也解釋道,“陛下的意思,隻要他簽了李文勝的罪狀,就算待罪立功,可是…”嶽離很是為難,他本想自己把這事辦了,也免得再來叨擾殿下清靜,可這事他處理不了了,“李銘起不肯簽,還說所有事都是他一人所為,還要為李文勝頂罪,我怎麼勸他都沒用。”
李文勝油鹽不進,嶽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來請殿下。
朱霖微微皺眉,不應該啊,李銘起當日放走傅成君,就是不打算再給李文勝賣命了,怎麼會又突然回來要救他?
“那日在勒密爾城,到底怎麼回事?”朱霖問傅成君,那日他隻說是李銘起放了他,問起細節來倒是支支吾吾,朱霖知道許是傅成君答應李銘起幫他隐瞞什麼,倒也沒有追問,可眼下他必須搞清楚狀況。
傅成君也不敢再瞞着了,把當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霖。
“三生子?你是說銘起有三生子的弟弟?”
朱霖和嶽離對視一眼,同時想到南疆蠱堡裡的三生子,想起蠱神的那句話,“十年前,李文勝用三個祭品,換走了三個蠱蟲。”
傅成君還在自言自語,“要不是三生子還好騙些,三生子也太不容易找了,我當時随便編了個地址,我也派人去接應了,想着再找着由頭拖幾日,可李銘起根本沒去我說的那個地方找他弟弟們,我也正奇怪呢,他知道我騙他?可他怎麼又回來找李文勝呢?我也是緩兵之計,想着再幫他找找,若真找到了,也不算騙他,可三生子啊,我去哪找去…”
“三生子的話,我應該知道在哪。”朱霖打斷他。
“啊?”
朱霖把南疆蠱堡的事告知傅成君,傅成君大喜,他一直苦惱怎麼跟李銘起交待,“不愧是殿下,柳暗花明啊。”
朱霖随嶽離趕回皇城,在天牢裡,見到了李銘起。
李銘起一身囚服,他跪在朱霖面前,一聲不吭,隻是深深地低下頭,散落的頭發蓋住了臉色。
還是朱霖先開口了,“陛下已經恩準,把這個簽了,你就可以走了。”朱霖坐在案桌旁,把手裡的卷宗扔到李銘起面前。
李銘起依舊沒有說話,還是深深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