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9遊戲大廳，掌心的米米卡正滲出彩虹色血液。屏幕上的《奧比島》雪山與《賽爾号》太空站重疊成莫比烏斯環，謝添的脊椎懸浮在網頁遊戲加載進度條裡，每節骨縫都刻着不同玩家的死亡日期。

"最終規則追加。"父親的機械音從4399logo裡滲出，"用壓歲錢贖回的脊椎，必須浸泡在孝道福爾馬林中消毒。"

許眠的色感異常在此刻突破維度。他看見整個遊戲大廳浸泡在橙紅色謊言裡，唯有《摩爾莊園》的BUG代碼閃着靛藍幽光。腕間的紅繩突然崩斷，七顆乳牙嵌進鍵盤，在虛空拼出謝添的遺言坐标：**X:2008 Y:黑森林**

"該收網了。"謝添的虛影從《黃金礦工》的鈎爪躍出，美工刀挑開許眠腹部妊娠紋，"把我1997年的心跳聲，種進你卡BUG創造的裂縫！"

當許眠将燃燒的壓歲錢撒向屏幕時，所有童年玩具突然暴動。發條青蛙跳進《賽爾号》的雷電充能器，鐵皮火龍撞碎《奧比島》的孝道冰雕，而那隻殘缺的巴魯斯玩偶，正用機械爪撕開4399的防火牆代碼。

"認知污染100%！"父親的章魚觸須從《狂扁小朋友》的像素畫裡鑽出，"啟動…滋滋…終極…"

謝添突然将許眠推進《摩爾莊園》的BUG裂縫。在數據坍縮的奇點裡，他們看見終極真相：

4399遊戲站竟是孝道系統的育兒艙，每個小遊戲都是馴化程序，而許眠八歲時卡出的自由視角BUG，正是謝添用機械心髒埋下的革命火種。

"現在！"謝添扯出自己脊椎插進許眠的妊娠紋，"用我們的死亡代碼覆蓋出廠設置！"

許眠的48色鉛筆在虛空狂舞。他畫出九歲那年的黑森林——

勿忘我花田裡埋着謝添的機械心髒，

雷電充能器鎖着父親的校規源碼，

而《黃金礦工》的鈎爪上，纏滿億萬玩家未寄出的情書。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4399大廳突然量子化。許眠抱着謝添的殘軀墜向初始登錄界面，看見1997年的自己正将彩虹顔料潑向孝道服務器。父親的機械核心在數據洪流中尖叫着融化，變成《賽爾号》精靈圖鑒裡的一枚灰色圖标。

"規則終章…"許眠咬破謝添的唇，将血抹在屏幕，"…在遊戲墳場接吻能重啟宇宙。"

他們相擁着跌入二進制星海時，所有被規訓的玩家突然蘇醒。

摩爾拉姆撕碎進化鎖鍊，

賽爾精靈改寫戰鬥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