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健,”神崎修一冷冷地說,“如果你的進口牛肉真的沒有問題,何必擔心一篇報道?現在請離開,我要走了。”
森田健的臉色變得通紅:“您這是要毀了我二十年的事業!”
他們的争執引來餐廳經理的幹預。森田健最終憤然離去,臨走前惡狠狠地瞪了神崎一眼:“你會後悔的!”
神崎修一搖搖頭,拿起外套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突然捂住胸口,臉色變得慘白。
“呃……我的……藥……”他艱難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小藥瓶,但手抖得太厲害,藥瓶掉在了地上。
新一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沖過去:“先生!您還好嗎?”
神崎修一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的嘴唇開始發紫,呼吸變得極其困難。新一迅速撿起藥瓶,發現上面标着‘腎上腺素自動注射器——嚴重花生過敏使用’。
“他過敏休克了!叫救護車!”新一大喊,同時尋找注射器,但藥瓶是空的。在小蘭撥打救援電話的同時,龍彥也撥打了報警電話。
餐廳陷入一片混亂。三分鐘後,當救護人員趕到時,神崎修一已經停止了呼吸。
米花町這地方真邪性,這是龍彥在這生活這麼久還是要感慨的。
看着滿場跑的工藤新一,龍彥滿肚子吐槽欲。
龍彥這麼閑,還要從幾天前講起,明明是一個‘柔弱’的法師,卻被安排調查叛逃咒術師井江杏子,龍彥不僅被賦予了死刑權,在調查期間還不會有新的任務安排,也就是說,在調查期間,龍彥極其清閑。
經過排查,發現井江杏子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米花町,所以這是龍彥出現在這裡的第二個原因。
“這幾天辛苦了。”龍彥從兜裡掏出一個美味小魚幹,低聲對着旁邊的空氣說話,小魚幹在龍彥手中消失,好似恐怖的靈異事件,好在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案件,沒人在意龍彥這邊的角落。
“初步判斷是嚴重過敏反應導緻的窒息死亡,”趕來的醫護人員宣布,“他最近用過腎上腺素注射器嗎?”
新一皺眉思考:“大約一小時前,我看到他服藥,但那應該是口服藥……”
很快警視廳的目暮警官帶隊趕來。
“目暮警部,”新一站起身,眼鏡片反射着銳利的光,“請立即封鎖餐廳,特别是廚房區域。然後我需要見三個人——主廚中村達也、剛才那位藤原美咲女士,以及森田健先生。”
當三位嫌疑人被分别安排在餐廳的不同區域等待詢問時,新一首先檢查了廚房。在中村主廚的工作台旁,他發現了一瓶标着‘特制松露油’的小瓶子。打開聞了聞後,新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随後進來的小蘭問道。
“這裡面有花生油的味道,”新一低聲回答,“神崎修一對花生嚴重過敏,而這道‘特制甜點醬’正是中村主廚親自為他準備的。”
在詢問藤原美咲時,這位前餐廳老闆表現得很鎮定:“我隻是來談生意的。沒錯,我恨神崎修一,他的差評毀了我的事業。但我不會因此殺人。”
“您離開前看到神崎先生吃藥了嗎?”新一問道。
藤原美咲猶豫了一下:“好像……是的,他從藥瓶裡倒了什麼出來吃。”
森田健的詢問則更加緊張:“我隻是來求他别發表那篇報道!我承認我生氣了,但我離開時他還好好的!”
“您注意到他的藥瓶了嗎?”
“什麼藥瓶?我沒注意……”森田健擦了擦額頭的汗。
最後是中村主廚。面對新一的詢問,這位廚師顯得異常平靜:“我為神崎先生準備了特别的甜點醬,這是事實。但我不知道他對花生過敏。”
“真的嗎?”新一銳利地盯着他,“美食評論家的過敏原是公開信息,特别是神崎先生這樣有名的人物。”
中村主廚的臉色變了:“我……可能聽說過。但今天太忙,我忘記了。”
“中村先生,您的料理理念與神崎先生截然不同,對吧?他經常公開批評您的創新風格。”在旁邊劃水的龍彥突然參與進來。
中村主廚的雙手緊握成拳:“料理是藝術!他憑什麼用他那套過時的标準來評判我的創作?”随即他似乎意識到失态,迅速恢複了平靜。
收集完所有信息後,新一站在餐廳中央,三位嫌疑人被召集到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年輕偵探身上。
“各位,我已經知道是誰殺害了神崎修一先生,”新一的聲音清晰而有力,“而關鍵線索,就藏在三個細節中——死者停在8:15的手表、空了的藥瓶,以及甜點勺上的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