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有幾個高層躲避不及,被自己的術式殺害,但還是有聒噪的橘子,“澀澤龍彥!你難道想叛逃不成!”
“是耳朵不好了嗎?”龍彥似乎有些累了,眼神中透露着疲态,“還是在故意逃避我的問題呢。”
“荒謬!”一位高層大聲反駁,“你這是在污蔑咒術總監部!”
龍彥輕笑一聲,從懷中抽出文件,随手丢在桌上。
“這些是你們和那兩個組織的資金往來記錄,以及……密謀的通訊内容。”龍彥攤了攤手,“需要我幫你們讀出來嗎?”
高層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你們真是蠢的離譜,”龍彥再次拿出那把咒具木倉,“連身邊有内鬼都不知道。”
在出手之前,龍彥拿出了加茂家的那位頭帶縫合線的人的照片,“有人認識他嗎?”看着老橘子神色各異,龍彥了然的點了點頭。
龍彥的出手,讓本來就疲于對抗自己術式的高層們,更加難以活下來。“除了壓榨年輕咒術師以外,”龍彥一木倉結束了一個高層的生命,“你們還有其他作用嗎。”
*
沖繩的海水藍得近乎透明,細碎的白沙在陽光下閃爍着微光。天内理子拉着黑井美裡赤着腳踩在沙灘上,海浪沖刷着她的腳踝,她深吸一口氣,鹹濕的海風灌入肺中。
“哇——!這就是大海嗎!”她興奮地回頭,朝身後的兩人揮手,“喂!你們兩個快過來啊!”
五條悟戴着誇張的墨鏡,懶洋洋地躺在遮陽傘下,手裡還捏着一杯冰鎮果汁:“啊~好麻煩,傑你去陪她玩。”
夏油傑歎了口氣,但還是微笑着走向理子:“難得來一次,放松一下也好。”
黃昏時分,夕陽染紅了整片海域。天内理子坐在沙灘邊的露天餐廳,咬着吸管喝果汁,五條悟和夏油傑坐在她對面,看似悠閑,實則警戒着四周。
“喂,你們幹嘛一直繃着臉?”理子撇撇嘴,“不是說要保護我嗎?怎麼搞得像我要被暗殺一樣。”
“理子妹妹。”五條悟忽然惡劣的咧嘴一笑,“因為你現在确實在被追殺啊。”
話音剛落,爆破聲從周圍傳來。
數十道黑影出現在衆人面前,同一時間發動術式,勢必要把天内理子殺掉,“哇哦,好多人哦。”五條悟擡手,蒼藍色的咒力在指尖凝聚,“傑,這些雜魚交給你了?”
夏油傑歎了口氣,擡手召喚出虹龍保護住天内理子和黑井美裡兩人:“悟,别太松懈了。”
對于這些‘雜魚’五條悟和夏油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五條悟則站在理子身旁,單手插兜,另一隻手随意地釋放着“赫”,将逼近的敵人轟飛。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理子躲在五條悟身後,又驚又怒,“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可?!”
“因為他們不想讓‘天元大人’完成同化。”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從海面傳來。
三人猛地轉頭,隻見海面上站着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腳下踩着一條巨大的咒靈魚。他戴着面具,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是誰?”從龍彥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五條悟的六眼微微眯起。
“叫我‘漁夫’就好。”男人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布滿縫合線的臉,“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叫她‘天内理子’……而不是‘星漿體’。”
夏油傑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她根本不是什麼‘容器’,而是被高層選中的犧牲品。”我們是多麼的相似又多麼的可憐啊,一個實驗品,一個犧牲品。
理子的瞳孔驟然收縮。
海浪拍打着礁石,氣氛凝固。
“天元的同化,不僅僅是‘刷新身體’。”‘漁夫’緩緩說道,“還會‘吞噬靈魂’。”
“你說什麼?!”理子聲音顫抖。
“曆代星漿體,都會在儀式中徹底消失,成為天元的一部分。”男人冷笑,“你們真的以為,那些高層會在乎一個小姑娘的死活?”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表情凝重。
“所以,我們的目标從來不是殺她。”‘漁夫’張開雙臂,“而是——解放她。”
話音未落,海面驟然翻湧,無數改造咒靈破水而出,直撲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