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注意安全。”
在龍彥轉頭離開時,清都潤獻上了自己的關心。
愛爾蘭跑着跑着,就跑到了甲闆上,東側甲闆遠離了那群還在找尋芯片的人,這裡隻有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月光下,貝爾摩德的美貌顯得格外冷豔,也格外危險。
“為什麼要跑呢,愛爾蘭。”
話音未落,她閃電般出手,一記手刀精準擊中愛爾蘭的咽喉。愛爾蘭痛苦地彎下腰,貝爾摩德趁機一記膝撞頂在他的面部。鮮血頓時從他的鼻子噴湧而出。
安室透抓住機會,一個掃腿将愛爾蘭放倒在地。愛爾蘭掙紮着想要爬起,卻被貝爾摩德的高跟鞋狠狠踩住手腕。
“把錄音筆給我。”貝爾摩德俯身問道,聲音如同寒冰。
愛爾蘭啐出一口血沫:“去死吧,婊子。”
貝爾摩德的表情絲毫未變,隻是腳下加重了力道。安室透聽到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響。
愛爾蘭突然爆發出最後的力氣,從貝爾摩德腳下掙脫出來,跑向了欄杆邊。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劃破夜空。愛爾蘭的肩膀爆出一朵血花,他踉跄着後退,撞到了欄杆上,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同時回頭,看到龍彥站在不遠處,手中的槍還冒着煙。
“你們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不然怎麼能抓這麼久。
“确實有些拖沓了。”
貝爾摩德舉起槍,準備給予對方最後一擊。
但龍彥的子彈比她的更先到來,一槍擊中愛爾蘭的另一頭肩膀,對方因為後坐力,被掀翻,後仰着掉入了深色的海中。
“桑布卡,你的槍技什麼時候退步了。”貝爾摩德看到對方并沒有直接殺掉對方,狠狠的皺起眉。
龍彥上前撿起掉落在地的錄音筆,吐了吐舌頭,“有什麼關系,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安室透上前查看,“從這種高度跳海,他活不了了。”
貝爾摩德盯着波濤洶湧的海面,沉默片刻後收起武器:“你說得對。我們走吧。”
遠處的海面上,一艘僞裝成漁船的公安快艇正拖着一個濕漉漉的人影上船。風見裕也看着昏迷不醒的愛爾蘭,對着耳機說:“抓捕成功,正在返航。”
“BOOS,”貝爾摩德恭敬的單膝跪地,而她的面前是一塊顯示着一隻烏鴉的屏幕,“潘多拉魔盒成功關上了。”
“不錯。”屏幕中傳來了被多重僞裝的聲音,“愛爾蘭死了?”
“是的,對方有些太急于扳倒琴酒,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對方并沒有太過在意愛爾蘭的生死,沉吟片刻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出去玩的已經夠久了,該回來了。”對方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其中的情感,“老人家也需要人陪不是嗎。”
“……”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貝爾摩德握緊了拳頭,“是,BOOS。”
“好孩子。”
*
“這可真是個潘多拉魔盒啊……”龍彥看着被破解出的内容,感歎道。
龍彥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這就是貝爾摩德那麼着急要拿到芯片的原因啊。”
“龍彥哥哥,我們要怎麼處理這份資料。”電腦的另一頭傳來了弘樹的聲音。
龍彥用手指點了點臉頰,“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來吧。”龍彥伸手合上了電腦,“把這份資料發給安室透吧,或者叫他降谷零?”
安室透在收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是在波洛咖啡廳,剛好結束一天的營業,店裡隻有披着杉浦昭彥皮的諸伏景光,難得清閑安穩的時光,讓安室透放松不少。
感受到自己手機的震動,一邊拿出來,一邊在思考,是誰在這個時候聯系自己。
當看到信息内容的時候,安室透驚的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諸伏景光察覺到了幼馴染的異樣,上前詢問。
“不,沒什麼。”安室透沖着對方打了個手勢,這裡并不是談論事情的好地方。
諸伏景光意會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面色平常的繼續回去擦杯子。
晚上安室透的安全屋中,兩人坐在電腦前浏覽着那份資料。
“沒想到還真讓那孩子拿到了。”安室透看着面前信息量巨大的資料,感歎不已。
“這樣勝算更大了,隻是沒想到……”諸伏景光有些不敢置信,沒想到公安部中他是組織的人,這樣自己暴露就說的通了。
安室透同樣看到了那個人,眯起眼睛開始思考如何處理這些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