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警方正在詢問三位主要嫌疑人。
大町勇一臉憤怒:“那混蛋昨晚還嘲笑我的漁網!但我整晚都在酒館,老闆可以作證!”
千澄夜面色蒼白但鎮定:“我在房間研習茶道到深夜,服務員送過茶水……雖然無人證,但我沒有動機。”
井原雪咬着嘴唇:“我……我确實恨他當衆羞辱我,但我怎麼可能……我的家族聲譽……”
工藤新一的目光在三人之間遊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龍彥哥,”他突然問道,“昨晚詩會結束後,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
龍彥思索片刻:“除了死者挑釁那三人外……有個服務生很特别。”
“服務生?”
“對,在千澄女士沏茶時遞過熱毛巾的那個。他的動作太熟練了,不像普通服務員。”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我們去查查員工名單!”
兩人悄悄離開主會場,前往人事部。路上,柯南突然停下:“等等,這些詩句如果連起來……”
他掏出筆記本,迅速寫下:
虛僞的茶香掩蓋腐朽
愚鈍的漁網困住時光
高貴的血脈流淌肮……
“還缺最後一句。”龍彥指出,“兇手可能沒來得及寫完,或者……”
“或者故意留下懸念。”工藤新一接話,“這風格……像是學生時代的作品,青澀但充滿怨恨。”
人事部經理提供了當晚值班名單,但并沒有龍彥描述的那個服務生。
“果然有問題。”工藤新一皺眉,“能調取監控嗎?”
監控畫面顯示,确實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在詩會結束後徘徊在紙茗琉璃房間附近,但面部被帽子遮擋。
“等等,倒回去。”龍彥突然說,“看他的手。”
畫面定格在那人遞茶巾的瞬間——右手腕内側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傷疤……”工藤新一思索着,“龍彥哥,我們可能需要查查死者的過去。”
通過當地警方的資料,他們發現紙茗琉璃學生時代曾是月影島中學的風雲人物。
“看這個。”龍彥指着一份舊報紙,“十五年前的文化祭,他當衆朗讀了一首詩,導緻一名叫島田優子的女生轉學……後來聽說自殺了。”
工藤新一迅速翻找關聯資料:“島田優子……有個哥哥,島田修,現在是東京某大學的解剖學講師!”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什麼。
“茶道……”工藤新一喃喃道,“千澄女士說她整晚在研習茶道,但如果有人假扮服務員……”
“而那個假服務生的茶道動作太專業了。”龍彥接上他的思路,“島田修,茶道與解剖學雙修……”
他們立即聯系警方搜查島田修的住所。在茶室暗格中,找到了一本發黃的筆記本,裡面正是那首完整的詩:
虛僞的茶香掩蓋腐朽
愚鈍的漁網困住時光
高貴的血脈流淌肮髒
而複仇的滋味最為甘甜
最後一頁夾着一張照片——年輕的紙茗琉璃站在舞台上大笑,而角落裡,一個瘦弱的女孩正在哭泣。
“這可真是……”龍彥面露出嘲諷,換來了工藤新一一個不解的眼神。
當警方在碼頭攔住正準備離島的島田修時,他沒有反抗,隻是平靜地伸出雙手。
“你們比我預計的快。”他推了推眼鏡,腕上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以為至少要等到所有詩句都被解讀出來。”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工藤新一忍不住問。
島田修望向遠方:“十五年前,他用詩句逼死了我妹妹。現在,我用他的方式送走他……很公平,不是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解剖學教會我如何精确分割人體,而茶道……教會我耐心等待。十五年,我等這一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