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嘴上是吧，你知不知道徒弟不可以對師尊做這種事。”微微子皺着眉看他，“是我從前忘了跟你說了？”

“為什麼不可以？”謝靈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人，目光下移，輕聲道：“更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了。”

“不許想那件事。”微微子喝止了他。

“總之，”微微子道：“先放開為師。”

“師尊答應不打我，我才放開。”

微微子咬了咬牙，答應了。

謝靈之忐忑地放開了人，心裡還是很戒備，怕微微子忽然出手。不過，微微子并沒有打他。

微微子有些氣悶，此前還說什麼“約法三章”，也不知破了幾次例了。微微子也不想舊事重提了，因為口頭上的約定對謝靈之來說根本沒有約束力。他得想出新的辦法來約束他，不能再讓他胡鬧了。

微微子轉過身去，望向平靜的湖面，雙手負于身後，又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謝靈之靜靜地望着他的背影，看得很是心動。

良久，微微子轉過身來，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心生一計。

謝靈之：？

“我們來雙修吧。”微微子向他道。

“好，都聽你的。”

風系術法練得半生不熟就被丢開了，微微子開始教謝靈之練水系術法。

兩人脫了外衣，隻穿着薄薄的一層裡衣端坐于瀑布之下。任瀑布從頭到腳地沖刷着身體。感受着那股水勢的滅頂威力。

微微子頂着瀑布，捏了個劍指，在水花飛濺下，劃了個漂亮的弧度。頭上的一條白練似的瀑布便被撩起來了。一股力量撐着那股瀑布，他們的頭頂再沒有一滴水落下來。微微子劍指一指山林，瀑布便如一匹輕紗飛了出去，繞着山林轉了個圈，随後轉回來注入湖中，和湖水融為一體。

微微子一邊施法一邊告訴謝靈之：“水看似溫婉柔情，力量卻不可小觑。小小的一滴水，也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力。除此以外，水還可随心所欲改變形态。”說着，頭上一片涼飕飕，擡頭望去，微微子竟将一條水瀑化做了冰瀑。

冰瀑懸于頭頂往山林而去，繞着山林轉了一圈。又回來落入湖中，隻聽咯吱咯吱的聲響，湖面也化了冰。在日光下看起來亮閃閃的一片，頗為壯觀。

微微子忽然喝了一聲，冰瞬間爆炸化為煙霧。頭頂轟轟響。湖裡也炸開了，一片砰砰砰砰砰砰。

謝靈之看向微微子，微微子說的什麼聽不清了。兩隻眼睛隻是貪婪地看着人。束冠的頭發全都濕了，水珠順着發縫滑落，滑向臉頰和英挺的鼻梁，滑向嫣紅的嘴唇，往下是一截白皙漂亮的脖子，再往下……謝靈之不由咽了咽口水。

微微子整個人濕漉漉的，濕透的白色裡衣緊緊地貼着肌膚，跟透/視/裝沒什麼區别。謝靈之的目光移下，瞥向那略微鼓起的胸膛，看到裡面的狀況，霎時深受刺激。隻覺一股青煙從他頭頂冒出來。

微微子感覺到謝靈之熱辣的視線，略為不悅，也不使勁撐着那瀑布了。直接讓它潑下來，滔天的水潑下來，潑得謝靈之一個激靈。霎時水花四濺，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很想伸手去撩開那瀑布，像撩開一片輕紗一樣，以便能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那人。

那人太過美麗，太過性感，擁有令人瘋狂的力量，他為之深深着迷，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練什麼術法。

微微子暗歎了口氣，感覺跟這孽徒說再多也是枉然。現在的自己在他眼裡恐怕是一塊看得見吃不着的肉。微微子閉上了眼，盤腿坐在那裡，仿佛入定。任瀑布水從頭到腳沖刷着，微微子覺得自己也需要冷靜冷靜。不然，他會忍不住一掌拍死這孽徒。

謝靈之見微微子認真練功，隻好轉過頭來，看向前面，學着師尊的模樣閉上眼入定。

冰冷的瀑布水很快讓謝靈之冷靜了下來。他本體為蛇，體溫随周圍環境變化。幾乎在水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他的體溫就跟那水一樣了。此刻他隻覺得自己跟瀑布融為了一體。

呼吸着瀑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