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呼吸,就是鍛煉身體,壓榨潛力,追求極緻的呼吸。它所需要的是閃電般的速度,但是這樣的速度太快,每次使用都像在突破自己。像閃電一樣,短暫地劃破夜空,餘聲卻浩大。
須月有些在意,這樣真的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嗎。她看了眼桑島慈悟郎。
嗯,能活到白發蒼蒼就夠夠的了。而且行動不也挺利索。
“雷之呼吸,确實利于保命。”
當然,這話她可不敢在桑島慈悟郎面前說,這人現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而且他還超固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
須月小聲蛐蛐。
聽聽他都在說什麼吧。
“必須像閃電一樣迅疾!充滿激情!再快點,再快點!你的激情呢?我怎麼沒有聽到雷聲?”
不是,你沒事吧?
沒有激情的我,是不是學不會雷之呼吸?
沒有雷聲的我……我是人不是神哎。
須月轉頭就把這些話抛到腦後,試圖在一堆胡言亂語中找到一句聽得懂做得到的。
“專心,專心,全神貫注,集中一點,心無雜念!”
這倒是很有道理。
須月也學過跳舞、畫畫、茶藝……雖然和劍術八竿子打不着一點,但是都是學一項技能,她認為自己能比别人掌握得更快的原因就是足夠專心。
所以心無雜念什麼的,還是很有用的……吧。
其他人在相互比較,擔心未來,回憶往事的時候,她什麼都不關心。
她沒有堅定的信念,但也沒有挂念的人或事,哪怕是自己的未來,也提不起什麼興趣。這就是心無雜念了吧。
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什麼都不去想,讓她做什麼就做。生活中唯一的一點新鮮就是新的技能。身體像木偶一樣動起來了,靈魂輕飄飄地飄在上面看。
這裡不對,那裡還有不足。
再試,再試。
時間飛逝也沒感覺,身體痛苦也感覺不到,無論是跑步還好,練刀也好,對練倒在地上也沒有實感。
當雷聲轟然奏響,她才被拉回身體裡,懵懵地擡頭看了眼天空。
“須月,你做到了!”桑島慈悟郎連胡子都在激動,“我就知道你做得到!”
“啊?”
須月還在天上找。
“你有沒有聽到,剛才好大一聲雷。”
桑島慈悟郎欣慰道:“那就是你用出霹靂一閃的證明啊,我就知道你很有天賦。”
須月沉默了,她以為老頭子瘋魔了,繼續找烏雲。
沒有啊,算了。還是繼續練吧。老頭子說我用出霹靂一閃了,我都沒有實感,還是再找找感覺吧。
“燒水了沒,如果下雨了要淋濕的。”
桑島慈悟郎笑呵呵的不說話。
須月再一試。
“轟——”
……
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刀身邊閃爍的電弧。
“不是……等等……等等。”她捂住腦袋,“你讓我思考一下。”
電弧?
雷聲?
須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是正常的啊。
不是說好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嗎?
姐妹們,那些讀過書的客人才是騙的你們好慘!
原來我以為的無知者才是正常人?
須月痛苦,擔憂。
“該不該做個身體檢查啊,我的身體好像有點危險,會不會導電?被雷劈了怎麼辦。”
桑島慈悟郎被逗笑了,“怎麼會被雷劈,要導電也是刀導電啊。”
須月沉默,冷靜發問:“日輪刀導電算隐患吧?”
————
無論如何,呼吸法已經學會了,這些巨大沖擊也隻能接受。
須月一時間有些後悔沒留下那個隐的聯系方式,炫耀都無法。
于是她寫信給悲鳴嶼行冥。
悲鳴嶼啊,我已經學會呼吸法了,你的學習還順利嗎?不會已經開始殺鬼了吧。那些孩子都怎麼樣了,去過普通生活了,還是加入了鬼殺隊?
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有告訴悲鳴嶼行冥狯嶽的事。
她确實很憤怒,本來也沒想瞞着,但是這不是之前沒來得及說,現在又都生活充實?要是心裡産生了什麼怨氣,影響心态。對呼吸法和戰鬥都不好。
悲鳴嶼可是個随時大小哭,心地脆弱還不會拐彎的木頭。
他要是知道了,不會說死罪難逃吧?
須月腦中回憶起那晚悲鳴嶼行冥的飛舞的拳頭,又想到那一點不變通的行事作風。
不敢說不敢說,我暈碎肉末。
這事好像誰也處理不了,當官的不管神奇生物的事,鬼殺隊也不能判案。抓狯嶽浪費資源,還沒監獄關。要是鬼殺隊的處罰也是接地氣的死刑……
不敢說不敢說,鬼殺隊的形象可别因此被扭曲。
反正他那種人,不痛苦呢也就是做一輩子小偷,到年齡了就該坐牢了。痛苦了呢,背叛人類就能讓他難過到死。那也算很好的懲罰。
如果變成鬼,剛好可以被殺了。好哎。
所以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吧,祝他下地獄。
最後,她在信裡加上——為了我能活得更長久,請附上你的鍛煉方法。
便封上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