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害怕極了,她哪照顧過病人啊。隻能邊喊着邊拍背,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桑島慈悟郎上來拔了她的刀。
須月一臉懵,下意識護住了産屋敷耀哉。
老頭子瘋了?
隻見桑島慈悟郎支着木腿,硬是站出了頂天立地,義不容辭的氣勢。“我這就清理門戶。”
老頭子真的瘋了!!!
“桑島慈悟郎!”
狯嶽也崩潰大喊:“師父!”
這時天音夫人拉開了門,她迅速掃了眼現場,看到了拿着刀的桑島慈悟郎,咳得直不起身的産屋敷耀哉,還有他伸手想要阻止的動作。
她當機立斷:“住手!”
那一刻須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連狯嶽都投來感激的目光。
桑島慈悟郎硬生生止住,轉頭對她說:“這是他罪有應得!”
天音夫人徑直走到産屋敷耀哉身邊給他順氣,産屋敷耀哉也撐着說了句:“怎麼……你要越過我……處理這件事?”
桑島慈悟郎一秒都沒猶豫,就這麼扔了刀跪下了。
須月:我的寶貝日輪刀!剛逃過一劫就遭受重創。
産屋敷耀哉緩了緩,下令:“将狯嶽逐出鬼殺隊吧。”
桑島慈悟郎沒有反駁,卻說:“責任在我。”
須月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說責任在我,在悲鳴嶼呢。這種事,隻要他沒死,随便不都能勾搭到鬼殺隊的人。”
“……”桑島慈悟郎沒話說了,但是看表情,他還是很不情願。
對,不情願自己一點罰都沒有。
須月撿起自己的刀不理會他。
産屋敷耀哉說:“錯不在你們,以後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進入鬼殺隊了。狯嶽就交給我吧。”
桑島慈悟郎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看上去他已經不把狯嶽當弟子。不,或許已經不把狯嶽當人。
須月覺得很正常,因為桑島慈悟郎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像他這樣練雷之呼吸的人,自身又正直,哪裡會去理解一個惡人。當然是當斷則斷。
而她這個雷之呼吸……嗯,她覺得反正産屋敷耀哉也不會殺人,把狯嶽交給他挺好的,也算是免去一樁惡事。
“對了,這事要不要告訴悲鳴嶼行冥?”
産屋敷耀哉緩緩擡起頭,看了須月一會兒。
看着人又不說話的樣子讓須月很不自在,“怎麼了?”
産屋敷耀哉緩緩開口,“當年行冥沒有說這件事。”
啊……
我好像……沒把狯嶽的事告訴悲鳴嶼?
須月這才想起來。
産屋敷耀哉又說:“悲鳴嶼以為香爐是你熄的。”
“……”須月面無表情,“哦。”
作為鬼殺隊中心的産屋敷耀哉當然進行了勸慰。
“行冥沒有直接說出來,他隻說當時聽到你呼救就沖了出去,後來知道香爐熄滅。他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你全程都沒有抛棄孩子們,也沒有獨自逃跑。所以他就也沒問。他認為你隻是一時貪玩。”
“……”須月語速平緩,表情也看不出什麼,“我知道,他好像說過什麼孩子就是這樣。原來是在點我啊。”
天音夫人和主公都還想說什麼,須月卻沒給機會。
她說:“我知道,誤會也是不可避免的。任誰看到那個局面都會心生疑惑。隻是悲鳴嶼是個好人,他能忽略心裡的疑慮好好和我相處。他隻是認為我還小,性子驕縱,有些……”
她說不下去了。
其實還是有些難受的。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誤解。
“那麼,這件事倒也不必告訴岩柱,畢竟我當初隐瞞這一點也是不想他再被狯嶽傷害到。”
“告辭了。”
……
須月在外面閑逛,一時不知道去哪。
去蝶屋吧,人太多了。
去悲鳴嶼那,不自在。
去桃山……估計桑島慈悟郎會不自在。
那就去桃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