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姐。”
正準備出門的須月聞聲望去,看見了流着眼淚、抹着鼻涕的哭包版我妻善逸。這副紅着鼻子腫着眼睛的樣子倒也不陌生。
但是為什麼?
須月謹慎地後退了一步。
難不成這小子是自知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所以先為自己哭起喪了?
在她的警惕注視下,我妻善逸視死如歸地說:“我能和你一起去出任務嗎?”
“嗯?”
須月下意識看了眼屋内。
據說聽力絕佳的桑島慈悟郎沒有動靜。
果然是他下的令。
看來我妻善逸哭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自己要跟着出去曆練了。那她就放心了。
本來覺得這種事很麻煩,沒有跟她商量就自作主張也很煩。但是看到我妻善逸哭成這樣子,她不知怎麼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我作為師姐,要盡到責任嘛~
這麼想着,須月笑着帶上了我妻善逸。
“放心,師姐一定好好讓你曆練曆練。”
我妻善逸絕望地塌下肩膀,“是——”
桓站到了我妻善逸頭上,鄙夷地說:“太沒有風度了。”
須月也調侃,“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
“是——”
哭泣中的我妻善逸抱着一直以來的執念收斂了表情,雖然還顫顫巍巍,卻強裝鎮定,試圖擺出一副從容的模樣。
這表現,連桓都不好意思嘲笑了。
它被抖得煩躁,幹脆低下頭安撫,“你放心,強大的鬼也不是這麼好遇見的。”
“真的嗎……”
“真的,而且須月也不會讓你遇到危險啊。”
我妻善逸呻吟一聲,“對,她隻會放鬼追我罷了。這一次她肯定會試驗我的能力,要麼就是在絕境下逼我失去意識要麼就是逼我清醒着殺鬼!啊!!!”
“鬼叫什麼!”
怪叫的我妻善逸被一錘子靜音了。
桓被拳風吓了一跳,深深懷疑自己站在這的安全性。
……算了,須月總不至于打到他。這不比飛着舒服。
“你記得這次是要修複須月和大家的關系。”
“可是我到底該怎麼做啊?”
“你聽我的,這樣這樣再……”
我妻善逸聽得表情變換不停。
須月隻當兩人吵吵鬧鬧反而感情更好了并沒有多想。
她隻在遇到锖兔時驚訝了一下。
“你們,怎麼會在這?”
她是不關注身邊的事沒錯,是聽了什麼消息都會忘掉沒錯,但是這人好歹貢獻了很多鮮明記憶,她也不至于忘記名字。
锖兔,水柱。這她還是知道的。
但是在開會的時候看見才算正常啊,任務時碰到就離譜了吧。
她看一眼锖兔身邊跟着的人,再看一眼自己身邊的人,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兩個高等級劍士帶人摸魚被主公發現,現在在通過任務提醒他們。
“我和師弟一起巡邏呢。”
锖兔很高興須月還認得他,毫無陰霾地笑着,一點看不出有什麼被針對的迹象。
須月盯着他看了兩眼,覺得不像個會摸魚的,再看他帶着的人……
不是。
“這不是當時藤襲山上的……那誰……”
“富岡義勇。”锖兔高興地拍了拍師弟的肩膀,“義勇的實力很強,幫我分擔了很多,如果不是我,其實他也有當水柱的能力。主公也說準備分出一片區域讓他自己管理。”
“啊——那很好。産……主公不是說鬼殺隊缺人嗎,你們這樣一門兩個柱級應該很讓他滿意吧。”話說她的任務不會變多吧,什麼管理一個區域,産屋敷耀哉應該不至于給她安排上吧!
躲在後面的我妻善逸本來再聽桓科普锖兔的身份,這會兒背後一涼,驚恐地擡起了頭。
師姐這是什麼意思,她在暗示什麼!爺爺幻想就夠有壓迫力的了,師姐你一定要清醒啊,我的實力這麼差沒法殺鬼的啊!
锖兔思考了一下,問:“這孩子,怎麼沒穿隊服?”
須月把人領出來行禮,“這是我師弟,沒出師呢。我先帶他出來體驗一下。”
“帶他做任務嗎?”锖兔的眼睛一亮,“這個方法真是太好了!對于普通隊士來說光是殺鬼就已經到極限了,但是對我們來說,碰不到上弦的日子就像白開水一樣無味啊!如果能帶小輩曆練,那既增加了考核存活率,又增加了隊士的平均實力。須月,你真的是天才啊!”
“咳,也還好吧。”
“話說我們也又多了一個師弟……”
“啊,你要帶着他出來出任務?”
“那個,實際上我們都很忙,所以……”
“……”須月臉色一變,“你們都能在這歡歡喜喜一塊兒巡邏了算什麼忙啊,能不能别胡說八道了!”
“可是我們都不能離開自己管理的區域啊,我也不是要你幫忙帶着師弟,隻是想讓你在有空閑的時候把炭治郎帶到這裡來。”锖兔笑得爽朗,一副你不幫忙也沒事的樣子,“其實炭治郎實力已經可以參加考核了,這不是還有半年嗎,我們覺得再不加些新玩意兒,浪費了他的天賦和時間。須月,鬼殺隊真的很缺人啊。”
須月才不在乎鬼殺隊缺不缺人。她隻知道實力強些活下來的幾率就大些。锖兔好歹是個正直值得敬佩還知恩圖報的人,要是師弟在考核裡喪命,他應該會很傷心吧。
畢竟他是以一己之力救下全場考生的人,現在卻無論如何進不了考場,幫不了别人了。
而且他也說了,他的師弟很有實力。
再加上善逸也不太行……是不是和同年人見面會成長得比較快呢?
“行吧,我答應了。”
“太好了!”
锖兔很驚喜,富岡義勇很驚喜。
而桓和我妻善逸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