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遠處現出山洞的輪廓時,須月也不用竈門炭治郎來提醒了,她正想說你去吧。竈門炭治郎卻急切地開口了。
“有鮮血的味道!”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久違的救人手段,不算生疏。須月帶着傷者鮮血淋漓的身體退出了山洞,喊道:“炭治郎,上!”
竈門炭治郎目光堅毅,手中的日輪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水痕。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
一輪刀光照亮四周,須月看到刀下身影倏忽間消失。
察覺到波動的同時,她帶着傷者跳上了樹枝。
“炭治郎!”
炭治郎反應很快地回頭,但是此時的鬼正一心一意盯着須月。
他看着那隻鬼如追逐流光一樣在樹枝間上蹿下跳。不禁感歎前輩的速度之快,實力之強勁。同時又急于展示自己,焦慮地想要插手。
那雙紅瞳專注地盯着這場追逐遊戲。
為了祢豆子。
為了師父和師兄。
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而且那被鬼抓來的人傷勢不輕,再這麼下去可能會失血而死的!
在某一個瞬間,他看見那鬼的身體又一次突然消失。
和剛才一樣!
那絕不會是瞬移,所以它在移動,是這裡、這裡、還是……
他快速觀察着四周,最終在須月起跳時發現了鬼的蹤迹。
太高了……
可是下一瞬那樹枝居然斷裂了。
心裡喊着好機會。竈門炭治郎沖了上去。
那隻鬼的身體又在半空隐形了。可能是發現了沖過來的他吧。不過沒關系,它正在下墜,沒有辦法移動的。
在心裡計算着掉落位置和時間的竈門炭治郎等待着,沒有忽視那一點奇怪的感覺。
接着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惡意,還有惡鬼的味道,來了——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空翻的同時,水波在空中完整地畫了個圓。就如同水車一般。
隻是這水車可不溫和,每一道濺出的水滴都帶着鋒利的刀痕。
惡鬼慘叫一聲,于虛空中現行,竈門炭治郎沒有浪費時間,退開一步朝着砸在地上的敵人用出了最後一擊。
水面斬!
須月扔開手中的樹枝,神色淡淡地跳下來。
“須月小姐,啊……他的傷。”
須月把藥物和繃帶扔給他,“桓已經去找隐了。”
竈門炭治郎很顯然已經了解了鬼殺隊的部門分化,接到東西就開始給人治療。
須月看着沉靜下來的竈門炭治郎,沒有錯過他的細心和悲傷。
很善良,很沉穩,很有包容性,還臨危不懼基礎紮實。
再想想自家那個——
“……”
“炭治郎,你學會所有型了?”
竈門炭治郎點頭說是,語氣不見驕矜。
他還在全身心投入治療呢。
附近沉寂下來。
須月在想,果然必須要讓我妻善逸多多實戰,學不會其他型實在受太多掣肘了,比不過别人也罷,關鍵他要進行的是死鬥,實在不能松懈。好在還有時間,她也有人脈,大不了再四處問問。或者直接去借鑒一下别的流派的招數拿來保命。
“對了,炭治郎,拿去接點血。”
炭治郎握着傷者的手祈禱,擡頭看見一個瓶子,神色還有些懵。
須月解釋道:“接點血,以後找不到鬼可以用來引誘。”
“啊……”竈門炭治郎接過瓶子接取。心裡想着,不愧是鬼殺隊,真是為了殺鬼不擇手段。還好可以用這樣的血,而不是用自己的血吸引鬼。
下一秒,他聽見須月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稀血,如果是稀血,你也拿去些。”
“稀血?”
“就是對鬼吸引力很大的特殊血型,我看剛才的鬼一直執着于我倆,可能是因為不想放過到手的獵物,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人是稀血,吃了抵過許多人。”說着,須月還有些可惜,“看起來濃度沒有高到讓鬼迷糊的程度,風柱不死川實彌的血可是能讓鬼像喝醉一樣動作遲緩呢。”
竈門炭治郎眼皮一跳,“那風柱的血……”
須月高興地敲了敲口袋,“我弄到一點,不過你不要告訴别人啊。這是我騙來的。”
“這不好吧。”
面對眼前少年真誠的目光,須月毫不心虛,“沒事,他自己戰鬥的時候都要亂劃的,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血,給點我循環利用又怎麼了?你記得,他是個滿身疤痕的兇惡白發男,見到了繞道走啊。”
“啊……”竈門炭治郎含糊應下。
好歹是鬼殺隊的柱啊,還是情願傷害自己對付鬼的英雄人物,他實在不好意思贊同什麼兇惡白發男的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