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須月是真不想再拖了,她一口氣把竈門炭治郎帶到了锖兔的住宅,松了口氣的同時甚至想把我妻善逸也扔下。
沒人告訴她與人同行這麼麻煩啊。這兩天說的話都多過之前一整年了!
現在看着兩個孩子依依不舍她都懶得催,隻想着随便吧随便吧,事情能解決就行。
而锖兔站在她身邊,先是順理成章地道了謝。
這時須月還沒放在心上。
他卻又說,“你也不願意任務太重,奔波不斷吧。主公知道後給你想了個辦法……”
“什麼?”
“像這樣帶着預備劍士們曆練,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須月還以為真有什麼好事輪到自己了呢,結果就這。
她覺得比起帶孩子,還是任務不斷要舒坦些。
“我不要,我堅決不同意。”
“須月。”锖兔笑得很溫柔,“你也不想明年又有那麼多孩子死在考核中吧。”
“你!”
“太狡猾了太氣人了太過分了!”
須月大踏步走向下一個孩子所在地,手上日輪刀已出鞘,時不時對着旁邊的草叢樹枝劃拉一下。
我妻善逸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偶爾掃到那齊整的切痕,也不免得一抖。
他用眼神催促桓——你快去安慰啊。
桓掃他一眼,擡頭望天。
誰會這麼傻去觸黴頭呢,反正總要有個對象被針對的,他幹嘛要湊上去消耗須月的耐心。
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被遷怒的境地啊。
突然,走在前面的須月轉過身。
一人一鴉都是一僵,隻聽得須月說:“你先回桃山。”
我妻善逸差點沒懂她的意思,等确定了是對自己說,确定了這話的意思,眼淚頓時就飙了出來。
“師姐!你别趕我走!”
桓飛了起來,也覺得他無辜,開始猶豫要不要幫他說話。
須月先開口了,“什麼趕你走,你在這裡又沒什麼用。”
“啊?可是我不是來曆練的嗎?”
“你合格了。”
“但是……”
須月盯着他,“怎麼,你突然不怕了?”
“那也不是……”我妻善逸瞬間慫了,他有點不想開口了。
無奈之下,桓隻好開口,“咳。”
“……”
想起之前和桓商量的事,再看一眼師姐。
我妻善逸妥協了。
他扭扭捏捏猶猶豫豫地說:“讓我跟着吧,我不會添亂的。”
須月很奇怪,這小子怎麼突然轉性了?但是這會兒要趕路,她又心情不好,也沒心思多問。也就随他去了。
一行人再度出發。
桓重新落在我妻善逸的肩膀上,輕聲說:“還不錯嘛。”
我妻善逸垂頭喪氣,“真是的,非要我來嗎?”
“你明知道我是鎹鴉,很多事不方便。”
“唉——”
我妻善逸确實是知道的,但他不是會擔心嗎,鬼啊任務啊什麼的。也就是因為提前答應了桓和師父,他才盡力遵守起了諾言。
哦,還因為他自己也下定了決心,要幫助師姐來着。
這就像師姐答應這個任務一樣。
師姐不願意帶小孩,卻沒法對最終考核的死亡率坐視不管。而他是沒辦法與自己的承諾背道而馳。
看着前面師姐挺拔的身影,他也不免懷疑,我真的能幫得上忙嗎?
師姐的心聲,最近愈發堅定了。
是不是因為有了任務,生活充實了呢?
想到锖兔先生和炭治郎對師姐的評價,我妻善逸更疑惑了。
“須月啊,她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呢。”锖兔說,“對她來說,待在鬼殺隊是一件很難辦的事吧。見證這麼多人的犧牲,實在很痛苦。我們都不能按照她說的做,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一直以來都麻煩她了。善逸啊,你一定要聽她的話,别再氣她了。她對你的要求,應該隻有活着而已吧。”
而炭治郎說的就簡單多了,“我認為須月小姐很強啊,真的超級可靠。而且她很溫柔……”
聽到這裡我妻善逸就沒理會了。
溫柔。
這個詞是能用在這裡的嗎?
他承認師姐人很好啦,但是溫柔什麼的……呵呵。
想必下一個被帶上的弟子一定會好好領教師姐的壞脾氣吧。
這麼想着,在見到新同伴時的我妻善逸便躲得遠遠的了。這樣能防止自己被波及。
然而……
“須月小姐,好久不見!”
“玄彌,是很久沒見面了,最近還好嗎?”
須月的表情很正常,雖然沒有露出微笑什麼的,但是也完全不氣惱。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
他可沒見過這人!
師姐居然好好問好了!還這麼熟稔!
師姐在回桃山之前就認識對方了!
這一系列信息使他危機感滿滿,他轉頭問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桓遲疑了一下,“嗯……這個,是悲鳴嶼先生的弟子。”
悲鳴嶼先生?
我妻善逸馬上想起從桓那裡聽到的消息——師姐和悲鳴嶼先生在加入鬼殺隊之前就認識,悲鳴嶼先生救過師姐,而且師姐通過考核後就是在悲鳴嶼先生那裡等到裝備齊全的。
那還好,估計隻是看在悲鳴嶼先生的面子上好好相處。我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
“須月小姐,老師出任務去了,不過他知道你要過來,我們随時都可以出發。還是說你想休息一下?”
須月可沒有和悲鳴嶼行冥叙舊的想法,她聽說了悲鳴嶼行冥誤會她的事,現在還在尴尬呢。“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那須月小姐,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我哥哥?”
須月暗暗露出了嫌棄的目光,“見他幹嘛,我不和他往來的。”
“哦……”
“不過幫你打聽一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