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考核,須月的收獲不是一星半點。
第一,她知道了我妻善逸在昏睡時也能理解命令,甚至能夠思考。雖然現在還不能确定對高強度作戰有沒有用,也多少令她欣慰。
第二,她救了好多人。到後面恨鐵不成鋼都被麻木替換了。
她也又一次體會到了實力給人帶來的痛快。也難怪身邊實力強勁的人熱血上頭了。
她理解,但不接受。
就算她救人獲得了成就感,就算她能掌控别人的性命那又怎樣?
承擔的風險和付出的精力都是實打實的啊,别人活不活又沒給她帶來什麼幫助,感謝什麼的誰在意啊。
七天時間一過,自以為毫無收獲的須月一邊懷疑人生,一邊隐蔽地離開了。
啊……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但是懶得思考了。畢竟是自己的決定,就這樣吧,不後悔,但是需要休息。
“麟泷……”先生……
她本來是想請對方再頂幾天的,開口卻被一個眼熟的女孩堵住了話。
嗯,被這個一言不發眼神懵懂的女孩那張臉堵住了話。
這是竈門祢豆子吧!
須月驚訝地看向鱗泷左近次。
鱗泷左近次整張臉掩蓋在面具之下,聲音卻讓人幻想了欣慰表情,“是啊,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來了。看來是兄妹之間的心有靈犀啊——”
他在欣慰地感慨,須月卻捧不了場。
竈門祢豆子在這個時間醒來了,那不就說明她之後要和竈門炭治郎一起出任務?東跑西跑,接觸傷者,接觸筋疲力盡的炭治郎并且暴露在主公面前?
啊!
所以她期望這孩子别醒啊!
再和那雙晶瑩純善的粉瞳對上眼,須月閉了嘴。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顧忌什麼。
反正是一直拖到鱗泷左近次回山等待炭治郎,她也沒好意思說出一句掃興的話。
須月:……
我這又是在幹什麼啊!
崩潰地寫了信給主公,和鱗泷左近次、锖兔他們一樣算提前知會。但她若無其事地删掉了保證的那一段,隻說我可以在周圍看着,但是你又不放我去,我也沒辦法。
寫着寫着,又想起這次的事。那行吧,順便道個歉。
我是不遵守紀律啦,處罰我吧,最好剝奪我出任務的權利。
這樣渾水摸魚陰陽怪氣了一番,她卻還覺得不痛快。
不說這疲憊的身體。她的心也沒有放松啊!
想到接下來又要出任務,想到最近事這麼多,想到這幾個月說了以前幾年的話……、
她真的好不爽!
寫信吧,先找蝶屋要藥浴藥膏,再去挑釁不死川實彌。
要是不死川實彌生氣了就能和他打一架出氣。
時間一天兩天過去,蝶屋的藥到了,主公的回信來了,連炭治郎報平安的信都送來了。
不死川實彌卻沒上門。
可能他把信撕了吧,本來也不是個會回信的性格,沒音訊也正常。
但是,我妻善逸,他人呢?
人不在信也沒有。
絕對是回桃山然後忘記自己還有個師姐了!
好啊……
須月怨氣滿滿地踩了兩腳暫未消失的鬼,又想到自己為我妻善逸要來的藥膏。
……
更氣了!
幫忙送東西的隐都沒敢擡頭,總感覺盯着地面都能感受到殺氣了。
東西送到後他還是提醒一下吧。
萬一是什麼危險物品呢,萬一呢?
于是等我妻善逸歡欣鼓舞去接包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隐那一言難盡中帶點驚慌的表情。
我妻善逸心裡咯噔一下,臉瞬間垮了下來。
“怎……怎麼了?”
隐安慰道,“須月不是你師姐嗎,我覺得她不會害你的。”
“這話怎麼聽都很不妙吧!”
隐給了個自己意會的眼神,“總之,恭喜您通過考核。我還有事,先走了。”
“啊……”徒留下欲哭無淚的我妻善逸捧着定時炸彈一樣捧着包裹。
雖然聞着隻有藥味。
但是萬一是從忍小姐那裡要來的超苦藥水怎麼辦啊!
“爺爺……”
桑島慈悟郎沉着淡定地接過了盒子,“瞧你那樣子。”
他們目光如炬,嚴陣以待……地打開了盒子,看見了裡面的物品。
“爺爺,好像隻是藥膏啊。”
桑島慈悟郎沉默地拿起看了看。
“嗯,就是最常見的那種藥膏,蝶屋的标志也在。”
“啊,甚至擺放得整整齊齊。”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都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默默轉過頭去。
“既然這樣,你試試吧。蝶屋的藥總比普通的好些。”說着,桑島慈悟郎還有些酸,“須月還沒給我送過東西呢。”
我妻善逸興高采烈地去試了,被門關在外面的還有一聲“我分給你!”
看着舒緩肌肉的那一部分藥膏,桑島慈悟郎矜持地應了聲,“我就試試。”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了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