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那家店裡有鬼啊!就是這樣的,這樣,啪啦啪啦就逃走了!”
須月到集合地點的時候,就看到嘴平伊之助在手舞足蹈地演示。
雖然很抽象,但是看了之後她很清楚這和自己遇到的情況很相似。
“所以快和我去那裡啊!”
“不行。”須月出聲,“正是因為你見到的是這個景象,所以才說明了鬼的真身不在那裡。我也遇到了那情況,糊弄過去後檢查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蹊跷。”
隻是如果是這樣,那鬼就很有可能在我妻善逸所在的京極屋了……
須月看向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又一直沒有開口的音柱。
“善逸怎麼還沒來。”
明顯包含着興師問罪語氣的話語,可以說是一種遷怒了。
實際上鬼殺隊隊士應該為自己的行動負責的。
須月隻是有些急躁了。
而音柱先反問了須月,“你帶來的人是什麼情況?”
竈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早就盯着鯉夏了,鯉夏朝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須月站在她身前。
“她是我的故交,鬼能夠在樓中自由來往,我不太放心,所以随時看顧着。”
她本來以為音柱高低要嘲諷一番的,卻沒想到這人的狀态實在低迷,直接忽略過去,想要把竈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趕走了。
“這對你們來說還是太超标了,是我這段時間太急躁了,做出了錯誤的決策。你們走吧。須月,抱歉,接下來就由我們去找你師弟的下落吧。”
這樣低聲下氣……須月都沒法生氣了。
“那你的妻子們呢?”
音柱說:“也許已經出事了吧。總之先找到鬼的下落。”
“你……”本來一直僞裝就是因為把找人放在第一位啊,他想大義滅親,須月也不可能把陌生人的生命放在後面。再說了,我妻善逸現在不也是失蹤嗎,她也要找人啊。
須月轉身命令兩個少年。
“你們的嗅覺,感知比較靈敏。接下來就結伴尋找破綻吧。既然要偷渡着找人,那一定有一個運輸過程的。要是那鬼真的生活在京極屋,應該也無法随時有機會吃人。你們就趁着時間差,快點找到它藏人的地方!”
“是!”
“須月……”音柱看起來有些不接受的樣子。
須月直說:“當初和上弦叁戰鬥的時候,煉獄杏壽郎也很好地護住他們了,我們為什麼不行。而且他們也成長了很多,也一直把上弦當做對手……一直逃避,以後也……”
産屋敷耀哉的瘋狂計劃目前還隻有須月猜到了,她隐晦地看了眼竈門炭治郎,說:“善逸的耳朵那麼靈敏,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分身之類的東西發現或解決。基本可以确定鬼的本體在京極屋了。音柱,你怎麼想。”
音柱看着想了些什麼,然後才說:“那麼我們牽制住鬼,他們去找人?”
“……”
須月終究是沒贊成。
“離天亮還太早。最好是拖延着,晚點開戰吧。你也不好進入店裡,就由我去京極屋,你随時策應。放心,我會弄出大動靜的。”
這番言論既謹慎又把她放在了危險境地。
音柱不免多看了須月一眼,倒有些搞不清這人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那樣膽小怕死了。
“行,那就這樣。還有,我叫宇髓天元。”
“……”
忘記别人名字的事被發現,須月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颔首後便徑直送鯉夏離開了。
“你和大家待在一起,大概就不會被盯上。接下來随時警醒着。要是聽到動靜,馬上叫上其他人往京極屋相反的方向跑!”
“須月!”鯉夏拉住她,“但是京極屋那邊呢?有人去疏散嗎。”
“你還真是操心……”須月無法,隻好說了實話,“沒辦法安排人去,到時候打起來我們再盡力護着就是了。”
“但是這樣很危險吧,對你們也不好,其他人也可能陷入危險。戰鬥的時候哪裡有精力去顧及其他,要是你們受傷了呢?”
“但是這是沒辦法的,這樣安排就很好了。”須月知道她在想什麼,皺着眉按住了她,“你太弱小了,保護好自己就行。”
“強大于否不是取決于身體的!”鯉夏神情堅定,臉上仿佛罩着光輝,“讓我去吧,我會發揮出自己的用處!”
“……我也沒法攔住你。”
一直以來都是。
“謝謝你,阿月。”
須月不說話,帶着她往京極屋去。腦中閃過許多堅毅的面容。
是啊,她總是決定不了的。
我妻善逸的臉也清晰起來。
總有比私情更重要的東西……
須月逐漸沉着,好像終于能夠摒棄害怕和擔憂,一心一意戰鬥了。
京極屋的布局和時任屋并不相同,但是總有相似之處。
須月帶着鯉夏避過路人的視線,找到了鯉夏有過交集的女人。
那人見到鯉夏,很顯然收到了驚吓。
“鯉夏?你不是……你已經離開時任屋了?但是為什麼……”
鯉夏打斷她,直入主題,“你們樓裡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須月補充道:“新來的黃發小孩經曆了什麼嗎?”
“這……”
見她還猶豫,須月直截了當地塞過去一袋子錢。
“啊……那個,善子她,失蹤了。因為惹怒了蕨姬花魁。我猜的,但是,惹怒蕨姬的總是會失蹤或者……店主不讓我們亂說。”
須月點點頭,“放心,不會暴露你。那你聽過雛鶴這個名字嗎?”
那女人又糾結了一番,躊躇一陣,終究是說了出來,“她好像得了什麼重病,被送到切見世了……”
說這話時,她臉上很明顯地出現了嫌棄的神色。
鯉夏也下意識擰起了眉。
花街的女子,對這個地方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須月還好,就算是在那裡待過,這麼多年過去也不剩什麼陰影。她反而升起了一些希望。
如果真的順利離開這裡,去到了切見世。那反而不會出大事。
寫了張紙條遞給房梁上的忍鼠,她帶着鯉夏去往花魁的房間。
走之前,她又想起什麼,回頭說:“一會兒要是有聲響,往樓外跑。”
餘下那女子兀自擔憂。
鯉夏問:“須月,我和你一起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須月也無可奈何,“嗯。因為這隻鬼的血鬼術能自由往來,真衡量起來,還不如在我身邊安全。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能讓你逃掉的。”
哪怕自己出事,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隻希望不是上壹。
對鬼沒什麼概念的鯉夏聽到這樣的話,多少放下了心,隻時刻準備着喊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