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子在問“需要我做什麼?”
須月這才回過神來。
她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掉,然後說:“我現在很強,你不用擔心我,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鯉子笑着點頭,又問:“該怎麼保護好所有人呢?這裡人口太密集,我擔心誤傷。”
“……”
這倒是個好問題。和上弦的戰鬥須月經曆過兩次了。一次有擴大的毒氣和攻擊範圍超級廣的血鬼術。一次光是拳拳到肉的打鬥都波及很大範圍。
總結下來就是——聲勢浩大。
沒看下弦的夢之鬼都差點害了一列車幾百人嗎。
現在須月真的沒法誇下海口說什麼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傷。
鯉夏問:“把所有人叫到房子裡可以嗎?”
“這必然是不行的。”須月難為情地說,“在房子裡才是最危險的,大概會被倒塌的房子壓住。”
鯉夏的臉色一下變了。
是啊,房子什麼看着都氣派,正常人想想房屋倒塌的畫面就沒法承受了。
實際上須月眼中的房子實在脆弱。不過是木頭而已,他們打起來石頭鐵塊都一樣毀啊。
于是須月下定決心,“實在不行就正常逃跑算了,我們會攔住鬼的!”
“我們?”鯉夏疑惑反問。
須月這才想起自己沒解釋過這一點。她剛要開口,鯉夏卻先笑起來。
“是對你很好的朋友們吧。”
“……才不是,”須月黑着臉說,“紅發的後輩和我的師弟倒還好,那個同輩的簡直不知所謂。”
“這樣啊。”
鯉夏說完,眼中的感慨卻也未曾消失。
總感覺須月就是這麼别扭,想來應該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能讓須月這麼有自信心,又伸手援助他人。
她生活的環境一定是極好的。
這麼想着,她便要問問須月這些年的際遇。
須月卻忽然變了臉色。
“别說了,外面也沒什麼好的。”她偏過頭,神色像是很難忍受。“我這不都被送回來了。”
她補充了一句,“男人就沒有好的。”
鯉夏一愣,身上有些發冷。但還是反應很快地抱住了她。不動聲色地繞過刀劍的位置,拍了拍須月的背。
“沒關系,你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們兩個一起,多少有個照拂。”
這麼說着,她的眼淚也落下來。
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見了自己一直以來挂心的,杳無音訊的,視作妹妹的人,她感動得随時都能哭出來。
什麼心疼,難過,更是呼之欲出。
須月卻愣了好久。
哭,好像也不是很難。
但是讓她就這麼哭出來……感覺好丢臉。
她已經是殺過兩隻上弦的人了!在鬼殺隊沉浮至今,也是經受過千錘百煉的好吧。
哭出來太丢臉了!
她選擇忍住,默默埋下頭。
幾分鐘後,她才把鯉夏拉起來。撒嬌一樣的埋怨。
“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鯉夏擦擦眼睛,笑着說:“換一件就是了,我這裡還能少了你衣服?”
然後她貼過來,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須月的手。
“剛才……”
須月對她點頭,“是鬼。”
“但是這裡……它在時任屋裡?”
須月又搖頭,“我也不确定,至少剛才肯定隻是一種手段。現在我們得先救回三個分别潛伏進來卻失蹤的女子,我就沒打草驚蛇。按剛才的事情看,這隻鬼就算不在現場,也能把人擄走。鯉子,關于這個你有沒有發現?”
“這個……倒是有。須月,你也知道,這裡常常有人消失的。前段時間那個叫須磨的女孩子,我無論如何都不覺得她會逃走。但是……但是她還不如是自己逃掉了……”
面對鯉夏期冀的眼神,須月無奈地說:“就是她,她是我們的探子。”
鯉夏垂着眼,不死心地問:“她會有事嗎?”
須月很想給個好答案,卻不得不說:“不太可能。”
“不過她們畢竟是音柱的妻子,大概還是有些手段的吧。”
說到這裡時,須月明顯很不痛快。
鯉夏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現在更重要的是找人。
“我帶你去她失蹤的地方看看。”
須月點頭,讓她借力站起。“先讓我換個衣服吧,然後把整棟樓都看一遍。”
另一邊,音柱也順利地賣出了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他和竈門炭治郎面面相觑。
“總覺得,你有些多餘。”
竈門炭治郎并不生氣,卻也沒接受這話,他說:“我能幫上忙的。”
音柱不置可否,很随意地說:“那你先跟着我吧。”
“可是傳遞信息什麼的,分開效率不是更好嗎?”
音柱冷哼一聲,“讓你離開,我怕回頭看見的就是屍體了。”
這句話固然傲氣,竈門炭治郎卻也是沒有反駁機會的。
他默默無言,心裡卻下定決心一定要參與到這次上弦的戰鬥中。
“去找線索吧。”
“嗯!”
他們離開了,在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成功潛伏之後會再回去問線索。
至于須月,他們都斷定須月和時任屋有關了。大概下一次傳遞信息,她那裡的境況會是最從容的。
事實也的确如此。
在須月被鯉夏花魁領着,一個個房間檢查的時候,那兩個少年可不輕松。
嘴平伊之助被圍着打扮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脫離老闆娘的視線,開始在樓裡探索起來。
他的運氣不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失蹤女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