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一點忍不了那亂七八糟的妝容,幹脆動手卸掉,讓嘴平伊之助就這麼素着一張臉去。
音柱還要再說,須月直接瞪他一眼,“你還想不想任務順利了?”
如此,幾人才向花街進發。
須月說:“時任屋就由我去。”
音柱隻問了她能不能搞定,并沒有再針鋒相對的意思。
須月一聽,也不額外證明什麼,隻點了點頭。
以前的那段經曆,雖然她不覺得是什麼污點,卻終究令人厭惡。能不說還是不說吧。
“他們怎麼說?”
音柱看了眼換上女裝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說:“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賣出去。”
這樣的話聽起來很不對勁。但是除了我妻善逸,無人在意。
我妻善逸也隻好在心裡嘟囔兩句,并不插話。
直到須月提了個建議。
“嘴平伊之助在哪裡都能賣出去,你先看哪家要善逸吧,免得賣不出。”
我妻善逸:“……”
這是侮辱,極大的侮辱!
而且還是他親愛的師姐說出來的。
更讓人傷心了,嗚。他還不敢反駁。
音柱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同樣收獲了我妻善逸的怒目而視。
可惡,我一定有人要的!
抱着這種心理,我妻善逸雄赳赳氣昂昂地踏進了花街,然後被須月拍了一下。
“低眉順目,就和你以前的窩囊樣一樣,免得暴露。”
我妻善逸指着嘴平伊之助,“為什麼不教訓他?”
須月看過來的眼神像看傻子。
“他容易暴露嗎?”
“……”
雖然很不爽,但是确實,這人長得太漂亮了,真的很容易被當成女孩子。
我妻善逸隻好垂下頭不再做聲。
人好多,看過來的也多。感覺師姐要爆發了。
不想被打了。
須月确實很不爽,也确實想要爆發了。
畢竟這裡是花街,畢竟這裡都不是些好東西。
偏偏她還不能多生事端,被人盯着看還要唯唯諾諾。
真是難以忍受!
早知道就帶個面紗了。
隻是走到時任屋的這麼一小段路,他們就碰上了幾個來詢問的人。
音柱裝得一副薄情人模樣,說家裡沒錢,要賣妹妹過活。
等人出價,又說什麼怕妹妹過得不好,得在說的上去的樓裡賣了才行。
聽得旁人咂舌。
不就是想等人在樓裡過得好了,再多接濟點嗎。還說得這麼義正言辭。真是不要臉。
音柱大概也真的是臉皮厚。就算被這麼盯着了都不破功。
可憐竈門炭治郎一張臉都燥紅了。
我妻善逸安慰他,“沒事,這都是假的。”
音柱袖子一揣,依舊風流倜傥。
“演戲而已,别當真。”
須月白他一眼,倒真看這唯一不被盯也不害臊的人不爽。當即把手一甩,快步向前走去。
“别磨蹭了。”
三個少年從善如流地跟上。
音柱的表情帶了些探究。
他好奇為什麼須月認識路,卻也不敢發問。
失蹤的是他老婆,他哪能現在找隊友的不自在?潛伏還得看須月呢。
想着須月不肯聽他的安排,他又臨時問了句,“你這樣真的行嗎?”
須月依舊沒把藏在羽織中的刀交給他,隻斜過眼去。
看的音柱火氣直冒上心頭。
沒辦法,人家就是不信他,人家就是自信。他也隻能看在對方的實力上寄希望于不會被發現了。
這麼想着,他開口要找時任屋的老闆。
等見了人,直說要賣自己的妹妹。
還沒介紹呢,對面老闆和老闆娘的視線已經都粘在須月身上了。
他隻覺得是須月條件太好,開口就要繼續演,臨說話前才終于發現這目光不對。
怎麼感覺……除了驚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一個念頭升了上來。
我妻善逸和竈門炭治郎也看向了須月。
嘴平伊之助更是大大咧咧開口,“怎麼,你們認識?”
須月一巴掌糊在他頭上,“說了不要開口。”
“可惡的魔女!”
經曆了這一遭,兩個老人家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直起身。
“阿月。”
“你怎麼……”
須月眼含威脅地看了看兩個男扮女裝的少年,然後竟然自顧自踏進樓裡了。
“我回來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吧。你們可以走了。”
很顯然,前半句是對老闆他們說的,後邊是對音柱他們說的。
音柱很淡定地領着人要走。
“等等,那個孩子……”
“不賣。”
而我妻善逸也顧不得自己被忽視了,他盯着須月,很擔憂地說了句:“沒關系嗎?”
須月冷淡地點了點頭。
這句話當然不是問潛伏任務的事,畢竟我妻善逸自己還要努力呢。輪不到他來擔心須月。
估計是聞出什麼了吧。
須月捂住心口。
心髒跳的是有些快,身體也很緊張。
沒辦法,控制不住啊。
沒想到上弦還沒見到呢,這地方倒先讓她丢盔棄甲了。
鯉子……
這個名字萦繞在胸口。
她穩住自己,第一時間問道:“鯉子怎麼樣了。”
老闆娘愣了一下,忙不疊道:“她現在是花魁鯉夏。”
須月不語,表情變得很複雜。
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