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人!”
是誰?
須月并不認識那女子。
但是那女人這麼喊着,扔下了一把苦無。
看來是宇髓天元的下屬……也就是他的老婆。
須月沒心思再罵這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了。她隻覺得紮到宇髓天元臉上的苦無,實在是很奇怪啊!
妓夫太郎很顯然也這麼覺得,它已經開始嘲笑了。
哈……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笑了。
須月看了眼緊張焦急,卻舒了一口氣的女人。覺得這事該有蹊跷。
“喂,那苦無裡有什麼?”
女人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回答。
“有毒!能夠削弱他的實力。您快去幫助天元大人吧!”
須月剛想問有沒有解毒的藥,眼前就出現一片陰影。
同時出現的還有驚恐。
霹靂一閃!
抱着女人離開,她又馬上看見了妓夫太郎往炭治郎那邊去的意圖。
宇髓天元還在喊“謝謝”。
須月把人扔過去,又一次用出型,在半空中攔住了妓夫太郎。
啧。
腳踝突然不聽使喚,須月面不改色抗住攻擊,再次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發出斬擊。
陸之型·電轟雷轟!
下一步……
下一步……
腳上使不出力。
跪着再戰吧。
直直地盯着前方,須月等待着閃電消失。等着鐮刀和血色。
後來也的确是血色。
是鮮豔如血色的火焰!
“須月小姐,你沒事吧!”
竈門炭治郎的臉從紅炎中顯露。須月看到他綁在刀上的手,還有半跪在地上的腿。
“……沒事。”
再使使力,居然也能夠站起來。
須月深吸一口氣,再度直視前方。
“小梅呢?把她交出來,我就不殺你們。”
須月簡直要笑出來。
這樣的臉色,說什麼不殺,誰信啊。
妓夫太郎身後,宇髓天元帶着甩出煙火顔色的雙刀沖了過來。
“現在是我們不殺你才對!”
須月是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但是她也說:“是啊,是我們不殺你才對。”
轟鳴中,竈門炭治郎沒有聽清。他回頭問:“什麼?”
須月蹲下來按住他的肩膀。
“再勉強一下吧,等音柱再下定決心。”
剛才兩個人沒有做到砍下頭,三個人呢,能做到嗎?
宇髓天元經曆過剛才的失敗,還能下定決心嗎?
剛想到這裡,須月就暗暗嘲笑了自己。
她也算是離隊士們的想法更近一些了。那還用得着問這個問題?
必然要試的啊。這種時候還講什麼概率和退路。
要是他們連這一次都失敗,那最終之戰又該怎麼辦啊!
“宇髓先生!”
竈門炭治郎喊起來就要往前沖。
須月攔住他,借了把力沖出去。
這樣被對方的爆發力擊飛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她趕着兜底的。
正常。
“煩人。”
聽到妓夫太郎這麼說,須月内心毫無波瀾。
“沒辦法啊,畢竟你們鬼隻要赢一次就好了。剛才的傷痕都沒有了吧。我們卻是受了傷就無法挽回,斷了手腳無法接上,一直帶着負面狀态跟你打啊。”
剛帶上點火氣,一道血刃就刮着肩膀過去了。
妓夫太郎開懷地笑起來。
須月的心則再一次沉寂。
啊……也隻是中毒而已。這多正常啊。鬼殺隊就是這樣的存在嘛。
“須月,閃開!”
動作快過思維,須月朝着一邊撤開。
視線裡,宇髓天元和以往無數次一樣,重回了戰場。
但是這狀況有點奇怪哎。
須月眨了眨眼,看着宇髓天元把刀舞到飛起,步步緊追,簡直是大跨步地把妓夫太郎往後感。
刀與鐮刀相擊聲聲悅耳,刀刃反射着湛藍的光,攻擊連成一簇簇火樹銀花,一圈圈星橋鐵索。
太流暢了,太華麗了,太爽快了!
這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須月小姐,我們去幫忙!”
這種情況還幫什麼忙?
隻有是加重最後一擊,送這隻鬼去見閻王了啊!
須月興奮起來,拉着竈門炭治郎追上去。
兩人瞳孔中映着絢麗的光芒,希望和信心也盈滿眼眶。
雷之呼吸……
火神樂……
不需誰來發号施令,兩人得心應手地找到間隙攻了上去。
宇髓天元頭也不回,一刀制住敵人,一刀從脖頸處斬下。
須月的刀帶着金銀二色,竈門炭治郎的刀仿佛被火焰染成紅色。
二人一同斬下,刀刃相擊,铮铮聲響。
須月恍惚間看到自己的刀也從頭至尾成了紅色。
耳邊炭治郎抑制不住地吼着,耳朵好像從很久以前就壞掉了似的。也不覺得吵了,什麼聲音都遠了。滿腦子隻有孤注一擲。
一隻苦無掉下來,宇髓天元踢一腳讓它刺到妓夫太郎身上。
正緊張與緻命一擊的妓夫太郎根本沒有發現。是逐漸失去的力氣給了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