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
蝴蝶忍這麼說。
須月猶豫了一下,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如果還反對别人拼命,那也太不厚道了。
她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也仔細提了建議。
“我覺得有些東西實在是不能改變,隻能揚長避短。雖然我們沒法砍下鬼的頭顱,也至少能夠在戰鬥上帶去很大助益。哪怕是不能緻命的毒素,對戰鬥結果也意義重大。”
她自以為這段話很合理且真誠了。
然而蝴蝶忍這麼說。
“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
“你這次不是砍下鬼的頭了嗎?”
須月一愣,“我是砍了其中比較弱的那隻……另一隻是三把刀一起砍的。”
也就是說,她還是沒法做到給上弦帶來緻命傷害。
須月清楚這一點,并做好了看蝴蝶忍失望臉色的準備。蝴蝶忍卻并沒太在意。
她說:“行吧,大不了我也撐到天亮。”
對此須月不做評價。
看在蝴蝶忍如此堅強且努力的份上,須月又告訴她一件事。
“我的刀和炭治郎的刀撞在一起時,刀身仿佛變成了紅色。然後砍下去就變得容易了。當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是不是炭治郎更加用力了。總之就是你聽聽就行,也可以做做試驗。我不保證是正确的啊。”
謹慎地說出這些話,須月其實也有些沒底氣。
畢竟刀的進化……她是真覺得天方夜譚了。而且事後也沒看出有什麼變化。
也許是被火神樂晃了眼睛?
“那是赫刀。”
房内兩人看過去,門口站着的居然是鬼殺隊主公,産屋敷耀哉。
蝴蝶忍當即迎上去行禮。
與她的恭敬截然相反的是,須月慢悠悠來了句:“怎麼沒人喊主公駕到?”
蝴蝶忍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須月。
她習慣了,所以沒反駁。
但還是好想歎氣……
産屋敷耀哉臉色不變,笑着說:“去開會了。”
他移動起來,須月才看見後面跟着的一串人。
不死川實彌瞪了她一眼,接着是伊黑小芭内。
甘露寺蜜璃笑得真誠。
其他大都是一言難盡地路過。
須月回瞪了前面二位,然後暗爽。
果然還是要在他們面前說這種話才有意思。
到了臨時會議室,大家都跪着,産屋敷耀哉坐着,音柱也跪得好好的。
而須月優哉遊哉地坐着輪椅進去了。
沒人抗議,因為抗議無效。這他們是知道的。
蝴蝶忍還記得之前說的赫刀,她直覺這是個對斬鬼事業有幫助的東西,于是頗有些急切地問:“您剛才說的赫刀是什麼?”
于是産屋敷耀哉悠悠道來:“赫刀是記載在鬼殺隊中的一種戰鬥技巧。隊士通過握力,将自身的能量輸入刀中,使刀身變紅。這種赤焰般的刀身能夠給鬼帶來更大的傷害,也能抑制鬼的再生能力。隻可惜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達成的條件。”
他的臉轉向須月。
“所以請須月一會兒好好講講當時的感受吧。”
他看不到,所以語言和神态都沒有什麼變化,正打算再講下去時,不死川實彌卻說話了。
他罕見地插了話,聽語氣是按捺着怒氣的。
“須月,你那是什麼表情。”
空氣一窒,大家都看過去。甘露寺蜜璃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準備迎接混亂局面。
須月輕飄飄看過去一眼,沒把不死川實彌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帶着不爽的表情看着産屋敷耀哉。
“為什麼沒有跟我們講過?這種事情你完全沒有說過!是不是還有更多事情瞞着我們?是助益還是危險?你總是這樣……”
“須月!”
锖兔沉着臉,卻放輕了語氣。
“别說了。主公大人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就算是,那也是為了我們好。”
“你滾開,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誰管你怎麼想。”
“須月。”
“你也是!悲鳴嶼行冥。我都多大了,用得着你來指手畫腳?”
“不準對主公還有悲鳴嶼先生不敬!”
“有時候還是注意點場合吧!”
“冷靜下來,須月。”
“須月小姐……”
須月捂住自己的臉。
“怎麼,都是我的問題了?所以說,這關你們什麼事啊。”
她什麼事都被瞞着,什麼事都要自己猜,一想到未來還有這麼多不确定性……怎麼能不生氣!
“産屋敷耀哉!既然我和你站在同一個戰線了,那就真誠點!我把命交給你,你憑什麼高高在上地隐瞞和自作主張!我們是平等的!”
她很冷靜。
她隻是沒有辦法平靜地說話。
别人的目光都無所謂。她隻是想自己安心。
反正一直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