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月本着解決問題的初心,問那個孩子,“為什麼不能把秘密武器給他們?”
面具下傳來稚氣的童聲,“因為那個快要壞掉了。”
須月回頭,“聽見了嗎,快要壞掉了。”
時透有一郎滿不在乎地說:“快要壞掉了,又不是已經壞掉了。”
“……你還真是個惡霸。”再看不死川玄彌,明顯也很不服氣的樣子,隻是面對前輩還保存着敬畏之心。
連時透無一郎和竈門炭治郎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隻能說不愧是少年,不屈服于現實的念頭太強烈了。
現下讓他們放棄也不是個容易的事。須月想着幹脆就從那孩子身上下功夫。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小鐵就好。”
感歎了一番不愧是鍛刀村的孩子,須月對他說,“這裡都是鬼殺隊的精英人士,幫助他們提升實力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而且現在上弦逐個潰敗,本就是要再接再厲的時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着這次一鼓作氣搗毀鬼的中心力量多好。你說對不對?”
小孩抱着樹,聲音還是有些不情願。
“這是父親留下來的很重要的東西,都已經三百年了,實在是意義重大。是工匠手藝的巅峰……”
那還确實是意義重大,簡直就是古董。
而且還這麼實用,又寄存了精神寄托……
“給你。”
“啊?”
小孩遞出鑰匙,沮喪地說:“壞了我也沒法修,手藝也失傳……也許它存在的意義就在于壞在隊士們手中了……總之,是我技不如人,不會耽擱你們提升實力的!”
“這……也太懂事了吧。”須月回頭,對望着鑰匙露出欣喜神色的時透有一郎不遺餘力地職責。
“你看看你,一點沒有他懂事!”
“……”時透有一郎大概是忍着才沒有開口罵人。
無一郎試圖安慰。
不死川玄彌雖然沒有說什麼,須月卻知道他也在忍耐着不開口找不自在。實際上他對所謂的秘密武器也不肯放手的。
既然如此,當然是開始提升實力啊。
他們不知道,須月可是明白,最終之戰就要開始了。這樣破釜沉舟的大戰,也不枉最強技藝終結。
最重要的,還是人類的未來和大家的生命嘛。
“那麼小鐵,拜托你了。”
她這麼說着,帶着大家跟在了小鐵身後。
小鐵如今也很是慶幸,自己找了裡面氣勢最盛的人。這不就鎮壓了其他人。
他領着人走到樹林邊的倉庫,從領口拽出墜着鑰匙的繩子。
注意到大家投來的目光,他喊了聲,“别想搶!”
時透無一郎翻了個白眼。
事到如今,他才懶得搶。
也罷,忍忍就過去了。
倉庫門被推開,須月倒退兩步,警惕地盯着前方,卻沒感受到一點灰塵。
她有點驚訝,感到所謂傳世之作的含量又提高了。
“就是這個,它快要壞掉了,不過勉強能用,隻要你們愛惜……”
“别廢話了,快打開它!”
看起來小鐵的火氣要從面具的尖嘴冒出來了。
他把鑰匙塞給須月,“你先來!”
須月眨眨眼,看向黑暗裡的人形。
那是個人偶,穿着簡單的麻布衣服,身形高大而清瘦,有着堪稱俊秀的容貌。但它隻是個人偶,所以瞳孔無神,右眼周邊更是損壞得能看見以下的零件。
它綁起的袖筒裡伸出六隻拿着刀的手。
猙獰和俊秀結合,更加符合藝術品的特征了!
看見大家都被震撼到了,小鐵得意揚揚地講解起來,“這是仿造戰國時期一位劍士的能力制造的,因為劍招難以複刻,所以制成了六隻手。”
竈門炭治郎感歎:“好厲害!”
也不知說的是那位劍士還是制作人偶的工匠。
時透有一郎卻諷刺,“看來技術還是不行。”
須月瞥他一眼,說:“複刻你的劍招一隻手就夠了吧。”
“你!”
“須月小姐!”
避開無一郎震驚的眼神,須月擡頭望天。
她也沒辦法,話趕話的就口出惡言了。
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吵架呢……
獨屬于鎹鴉的特别聲線從腳下傳來,“大膽,他們可是日之呼吸使用者的後代,你怎麼能這麼說!”
不提這個須月還沒想起來,這下她遲疑地對比了一番人偶和竈門炭治郎。
“這個秘密武器的額頭是不是有紅色痕迹,像斑紋,像炭治郎頭上那個。”
破損的面積不小,她隻能靠那一角的痕迹對比。但是突兀而融洽,像疤痕又像畫漬的感受實在很熟悉。
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大家也被帶着左右觀望。
不死川玄彌剛想說哪有這麼巧,竈門炭治郎就語出驚人。
“我曾經夢見過這位劍士。”
鎹鴉的聲音又響起,“你做什麼夢呢!”
時透有一郎:“有病。”
須月錘他一下,很區别對待地試圖幫炭治郎解釋。
嗯……至少炭治郎不會撒謊。
至于事實……說不定是哪隻鬼做的惡作劇呢?
小鐵說:“應該是記憶遺傳吧,我們村裡的老人常說的……”
須月:還不如鬼的惡作劇聽起來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