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鬼殺隊的七年裡,須月鮮少與人合作。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沒有團隊意識。
實際上,她向來喜歡把事件和他人擺在前面,以這些為前提,再開始行動。
說是謹慎也好,膽小也好。甚至視作推卸責任也沒問題。
遇到強敵時,須月就是下意識把自己擺在後位,以僚機的角度安排自己的去處。
畢竟她沒法斬下上弦鬼的頭顱,并不天賦異禀的骨骼與肌肉也拉了後腿。
不過沒關系,有其他人在前沖鋒。她相信自己也能發揮超大的作用。
所以,能找到的隊友在哪裡呢?
翻越重重牆壁後,須月看到了不死川實彌。
“切……”
正在與鬼纏鬥的不死川實彌甩下一道風刃,頭也不回地對着須月喊:“切什麼切,難道我就很樂意見到你嗎?還有,玄彌呢?”
須月叉腰,“帶着他打無慘嗎?他們對付這些東西就行了吧。倒是你,把時間浪費在這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他們太沒用!”
須月順着視線看過去,牆角果然蹲着兩個一臉尴尬的鬼殺隊隊員。看起來還受了點傷。
“那現在怎麼辦?”
兩人馬上擡手打包票,“我們沒事的,隻是一時疏忽。你們去戰鬥吧,不用管我們。”
說是這麼說……
須月和不死川實彌都沒做聲。
兩個傷員,丢在這裡說不定就死了啊。這麼弱,到底怎麼搞的啊。
不死川實彌把兩人劈頭蓋臉一頓罵,轉頭指揮須月,“你留在這裡。”
須月:?
這不是你攬下的活嗎?
氣氛凝固之時,鎹鴉趕來救場。
身上貼着符紙的鎹鴉落下來,“不死川實彌,須月,請立即趕往上弦壹所在地支援。醫療小隊馬上就到。”
兩人對視。
既驚訝與産屋敷耀哉料事如神,安排如此妥當。又對上弦壹的出現重視起來。
不死川實彌臉色難看,說了句“走吧”。
須月不敢接話,她想起自己瞞着的産屋敷耀哉的事。
啊,不死川實彌好像要哭出來了。他和主公的關系居然如此之好嗎?
現在說出來會引起内讧吧。
被隊友反打什麼的才不能在這種時候出現。
為了斬鬼大業和自己的安全,還是再瞞一會兒吧,嗯!
兩人跟着鎹鴉趕往上弦壹所在地。都興奮中帶着些擔心。覺得要是那隻鬼碰到了其他人,劍士們大概就兇多吉少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正和上弦壹對峙的,是時透兄弟和蝴蝶忍!
不死川實彌當即喊出來,“你們運氣也太好了吧。”
剛進來就被上弦找上門,看起來好像是正中下懷。可是不死川實彌你睜開眼看看啊。這傷難道不夠觸目驚心嗎!
須月都想反過來攻擊他了。
“怎麼别的不挑,專挑弱的欺負啊!”
上弦壹生的一副好身闆好體态,轉過身來,複古優雅的氣質帶着三對擠滿臉的紅眼睛。
須月一頓。
一旁的蝴蝶忍氣憤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時透有一郎氣音裡帶着譏諷的笑,“看不起我們咯。”
“哥哥……”
不怪時透無一郎擔心,這小子現在的樣子就像被雙重打擊給氣瘋了。
須月粗略掃了一眼就知道他的一隻手算是廢了。
嗯,意思是在這場戰鬥中派不上用場了。
雖然不是令人意外的事件,但是……她好不容易給他救回來的手!又傷着了!你這個家夥是不是故意挑的孩子弱點!
“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我們來打!”
不死川實彌自覺地擡起刀。
“不,我得和他們打。”上弦壹淡淡地說,“他們是我的後代,我要親手了結這血緣紐帶。不能變成鬼的話,活着也沒有意義了。”
這是什麼話!
須月從沒有聽過這麼無理取鬧的語言。
先不說時透兄弟怎麼就成了它的後代,因為這點就更加需要斬殺什麼的,果然是神經病才會有的想法。
“首先,他們和你才沒有關系,什麼血緣的,我們不承認!其次,活着的意義用不着你來說吧!”
蝴蝶忍給自己包紮好,也站到須月身邊。
“是的,無論是誰的後代都無所謂,鬼殺隊隊員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
上弦壹依舊保持着優雅從容的姿态,仿佛舊時代的貴族,高傲到與人交流都是施舍。
“我并沒有自以為是。隻是,技不如人就該死去。身為我的後代,無論磨煉了好的技藝,好的心性,還是年紀尚幼。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
“碰上我就安心去死吧。”
“……”
太自以為是了。
比起自诩先輩,這樣看輕的态度才更讓人生氣吧。
時透有一郎已經說了髒話,“這隻鬼一定要由我來殺死!”
不死川實彌皺起眉頭,“别大放厥詞了吧。”
“是嗎,看來鬼殺隊内部也不是那麼和諧。”
“……”
來自鬼的觀察語錄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蝴蝶忍開口,“各自努力吧,看看誰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