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們是以武士的假身份做幌子,還說出這種話。都把甘露寺蜜璃說臉紅了。
對他這樣的暗暗調侃,須月輕蔑地抛之腦後。
“還有多久能到啊?”
以往須月這麼說可能會迎來某些人的嘲諷,但是現在她這個樣子。沒人能對她的着急說什麼。
“大概四五天吧。”
“好久——”
不死川實彌忍着一言不發。
抱怨就抱怨吧。
要他無法動彈……他都不敢想。
“喂,有沒有辦法更快點?”
旗木卡卡西搖頭,“不說你們這些傷患,那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可還睡着,這該怎麼加速。”
衆人無言以對。
那就慢慢來吧。
須月也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每日在車上睡覺,偶爾被背着活動一下,被推着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輪流陪她,幾個少年常跑過來打打鬧鬧也算解悶了。
同事也都很友好,比往常還照顧她。
總之接受之後也不覺得很難熬了。
和大家讨論為什麼城鎮居民生活如常,為什麼法律不完全,忍者和普通人的共存……也勉強算有趣吧。
看到木葉大門的時候,須月把一切抛之腦後。
假的,都是假的。
她才不要什麼平靜地忍耐!
再不恢複她就要瘋掉啦!
“綱手呢?”
抱着小豬的短發女孩恭恭敬敬地說:“綱手大人還在忙,你們先随我去醫院。”
須月:忍。
“哎?卡卡西老師,這些人是?”
須月不耐煩地喊:“我們先走吧!”
旗木卡卡西很包容地走出隊伍,“那麼,我就不送了。”
“快走,快走。我感覺再不好起來我要瘋掉了。”
衆人一言不發,隻是邁步飛快。
在認為後遺症無法治療時下決心自殺的須月,他們不敢怠慢啊!
“停下!”
猛地止步,大家擡起頭的動作都帶了殺氣。
怎麼治個病就這麼難呢?
他們要避開團藏避開戰争避開内鬥外鬥總之就是快點治好離開啊!
等等,這人……是綱手說的團藏吧。
那個為所欲為的毒瘤。
他還真來找茬了啊。
本來在綱手和卡卡西的描述下,大家對這個人的印象就很不好了。現在看到對方氣勢洶洶地攔住去醫院的路。誰能對這古裡古怪見不得光的老頭好好說話啊。
綱手派來接人的女孩還在彎腰行禮,不死川實彌就說了,“現在哪有這個時間,沒看到人命關天嗎!”
志村團藏身後的忍者斥道:“無禮之徒!怎麼能這麼對待團藏大人!”
伊黑小芭内陰森森地說:“我們又不是木葉村人,他的官威管不到我們。”
像是抓到把柄一般,志村團藏沉聲道:“這樣随意讓外來人士進村,靜音,這就是綱手的管理水平嗎!”
扣得好莫名其妙的一個帽子。
名為靜音的姑娘明顯起了火氣,但還壓抑着自己,解釋着這不是可疑人員。
鬼殺隊的大家已經知道這人就是找茬來的,不能正常溝通。
不死川實彌撩起袖子,“要不還是打過去吧。”
煉獄杏壽郎一向保守,但是這種場面很難不讓人預想到把人抓走扣押的結局。
對面一看就不會善罷甘休,那還等什麼。
“來吧!”
宇髓天元也開始解開刀,“我奉陪。”
“無所謂。”
“那就打?”
“大膽!”仿佛被吓到,忍者喊起來,“收起武器!”
志村團藏倒還不動如山。硬要說的話就是目露兇光,更加激動了。
“呵呵,襲擊長老?”
“啊啊啊。”加藤靜音手忙腳亂地放下小豬,“等等啊,不能這麼做啊。”
“把長老團解決了不就沒人會問罪了嗎,你們又是靠實力解決問題的,尊重他們幹嘛。怎麼,他很強?”
“嗯……這個,不知道啊。”
“你能不能給綱手長點面子啊,怎麼能這麼被壓迫呢!”
“我……”
“靜音,讓我來吧。”
看到旗木卡卡西,靜音就像看到救星好,馬上讓出了位置。
旗木卡卡西看向團藏,“我聽從綱手大人的命令護送這些武士來到木葉治療,有什麼問題嗎?”
“呵……”雖然還是一副高傲樣子,但是看到旗木卡卡西,老人的态度好像軟化了,“為什麼綱手沒有告知我?”
“火影大人的私事也要告訴你嗎?”
“他們帶着兇器來的,說不定心有歹念!”
“團藏大人,他們沒有查克拉,就是平民。”
“呵……”
一來一往間,對面的怒氣好像消散了。
實際上也隻是認識到了自己的無理取鬧而已。
更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忌憚旗木卡卡西的實力。
大家都看出來了,也知道什麼沒有查克拉,就是平民,完全是權宜之計。
但不爽還是免不了的。
“喂,難道我們很弱嗎?”
在去醫院的路上,嘴平伊之助忍不住這麼說。
“當然不。但是為什麼要表現出來呢?要是知道你們有實力,他就會更加努力地斬除綱手大人的後援了。也就是你們。”
哪怕是嘴平伊之助也知道這是特殊時期,他閉嘴了,行動也收斂了。
至少在醫院他沒有打破窗戶或是被護士拉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