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妻善逸還在和功課奮鬥時,須月就被叫去了劍道館。
她到地方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雖然我起得早,但這不代表我能接受加班啊。”
隐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因為警方已經派了人來,所以時間人手都很緊急。女性教導者完全不夠,隻好臨時通知您過來了。”
“和性别有什麼聯系啊,讓锖兔他們教不就好了?”
“但是警方那邊說不好……主公大人說暫且忍一忍,過段時間就放松了。”
“最好是這樣。”
帶着怨氣換了衣服,須月對等在劍道館裡的警察們并沒有一個好印象。冷着臉走進去時卻一眼看到某個戴墨鏡的卷毛。
“……”
對着熟人,好像沒法裝冷淡了。
“須月。”
“嗯。”須月對他點頭,問,“怎麼沒換衣服?”
“因為聽說你過來了。想着打個招呼再說。之後可能沒有時間問好。”
聽他這麼說,須月就知道人真的完全按性别分了,不然他不會那麼肯定。
須月很不爽地說:“男女的要求都是一樣的啊,又不是分到我這裡教導内容就不一樣了。”
“這不是很好嗎……不過我們在警校就是分開管理的,所以這樣比較方便。”
看須月還是沒有松懈地不爽着,松田陣平無奈地留下來勸說。
“她們并沒有偷懶的意思啊。”
“那為什麼這樣計較性别劃分。”
“因為男女混在一起會不方便啊。”
“……”
這一點倒是有些道理。
但是須月還是擔心本來就受體型限制的女生們因此懈怠。
要和更難對付的人站在一個戰線上,這樣成長才能不受限啊。
心裡有了考量,須月轉頭找上锖兔。
“每隔一段時間,所有學員一起比一場吧!”
雖然很意外,锖兔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對須月點了點頭。
“這主意不錯,不過沒想到會是你提出來啊。到時候不是要花很多精力嗎?”
“……不能全交給我吧。”
锖兔失笑:“當然啦。”
既然如此須月就放心了。
她走進自己的教室,自我介紹道:“我是桑島須月,暫時給你們上課。”
“首先熱身。”
她望望四周,指着窗戶說:“先出去跑兩圈吧。”
被如此快速的進展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女警們面面相觑。
“從這裡出去嗎?”
“對。”須月拍拍手,“快,别浪費時間了。”
管理十幾個人,這種事讓她急躁。
幸好接受過選拔和訓練的學員們很習慣服從命令。雖然對跳窗這件事很困惑,還是很快翻窗而出。
窗外長廊馬上多了遊行的長隊伍。
锖兔從隔壁探出頭來,感歎:“你們倒是熱火朝天嘛。”
須月面無表情,“我哪裡懂怎麼當老師啊,而且還是啟蒙老師。要是讓她們去推石頭,會不會被罵?”
“雷之呼吸也推石頭?”
“沒有。但是這裡又沒有可以爬的山。”
對此,锖兔深有所感。
水之呼吸的訓練也是要靠複雜地形和特殊環境的。但是很顯然,如今複刻不了。他也有點發愁。
“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她們現在隻是需要練基本功,還不很難對付。等沒天賦的人離開,少量學員就很方便管理了。
大不了就一直切磋嘛。
沒過多久,學員們接二連三地回了教室。圍着超大型劍道館跑了兩圈的她們也隻是微微喘氣而已。看得出來平時的鍛煉也沒有松懈。
“那麼接下來糾正姿勢。拿起刀。”
很枯燥的姿勢定格,學員們手臂酸痛。須月也需要反反複複穿行其中給予指導。
半個小時過去,休息時間到。
須月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想到還有一個小時的課才到午休時間,她就放松不起來。
锖兔過來瞄了一眼,問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須月,“要不要和水呼打一場?”
須月眼睛一亮,“之前和别人打過,但是和你這種層次的當然不一樣!不過……”
她又靠着牆歎氣,“木刀根本打不盡興。”
“有沒開刃的鐵刀。”
“太棒了!”
“那我們去那裡?”
須月看了眼窗戶,皺起眉,“讓他們看着嗎?”
那片空地正對着兩間教室的窗戶,要真打起來,不是像動物園的猴子,被圍觀了嗎?
锖兔卻說:“就是要讓他們看見。”
須月看他一眼,明白了這是要給學生們動力。她猜測那邊的學生不太服氣。
不過能夠考慮那麼多,锖兔也是很認真了啊。
“走吧。”
锖兔帶着須月去到一間隐蔽的房間,打開門,在一堆劍裡挑挑揀揀,選中兩把當作了對戰的武器。
“我都不知道這裡有刀。”
“因為你之前一直不在狀态啊。”
“……”
須月也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本來是要進入養老生活的,怎麼就又被分派了任務呢?
說到底警方的人也太好高骛遠了。
“教他們哪裡需要我們出馬。”
锖兔心平氣和地說:“這是為了尊重。”
嘴裡說着尊重,意識到警察們聽到這些話時,他也沒有慚愧的意思。
嗯,他也覺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了。
尊重什麼的,這種時候也沒太給到。
須月覺得好笑,假裝沒看見屋子裡不善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舉起刀就位。
“話說,我們這麼打會被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