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一本正經,“這是為了教學。”
須月滿意點頭。
“我上了。”
都那麼熟悉了,她也沒有收斂或是裝謙讓,第一招就是高速突進的壹之型。
锖兔瞬間提起精神,刀刃橫在胸前擋住了這一擊。
“還真是一點不留情。”
這麼說着,他面帶笑容地甩開須月的刀,從善如流地來了一招大面積重力量的擊打之潮。
雷之呼吸不擅長防禦,須月也并不托大,當機立斷向後退。
沒有切磋過的他們對對方的招式并不是不了解。
此時锖兔就沒有給須月留出重整攻勢的時間,很快地前壓,又揮出一刀。
泷壺!
像這樣準點打擊的招式,怎麼可能打在須月身上。
她轉換方向,閃避了這一擊。
拉開距離……
水面斬!
“……”
須月無奈,“你很煩了啊。”
“沒辦法,不能給你留出空閑嘛。”
“但是水之呼吸的速度太慢了啊。”
要是風之呼吸還能再纏一纏,水呼可是沒法再跟了。
須月猛地踩踏地面,橫沖出去馬上調轉方向,到了锖兔背後。
遠雷!
毫不留情的突擊。
锖兔及時轉身,手中刀精準地打在對面刀刃上。
叁之型·流流舞!
稻魂!
雷電在水流中閃過,锖兔面上沉穩,手下攻勢卻被迫打斷。
熱界雷!
“停停停。”
刀刃被揮開,須月警覺地望着他,“怎麼,要偷襲?”
“我……不至于。”
“那怎麼停下了?”
锖兔幽怨地問:“你不清楚嗎?”
“啊,雖然總是被打斷很憋屈,被迫防守很郁悶。但是你耐力好啊,說不定之後能翻身呢?”
“切磋拼什麼耐力啊,那得錯過午飯了。我們還教不教劍術了……”
“啧,麻煩。”
回看教室窗口,一群人下意識退開。
那幾個擺出對敵架勢的,性格倒是不錯嘛。
“休息時間結束了——”
锖兔收走須月的刀,對學生們說:“先擺好持刀姿勢。”
須月脫了鞋,先上長廊再翻窗。等她到位置,學生們也已經擺出了上節課的姿勢。
“很好。”
接下來……
須月對路過的鬼殺隊隊士招手。
“你過來。”
對方像是剛進行了練習,額上還冒着汗,吸着飲料就走進來了。
“嗯……須月大人。”
“你幫忙糾正她們的姿勢,我給你指導,怎麼樣?”
“好!”
須月滿意點頭,“那麼開始揮刀練習吧,你要好好看着她們哦。”
“嗯!須月大人要出去嗎?”
“啊,我不動,就是仔細一下。”
雖然不累……但是走來走去真的太枯燥了!
她又不缺工資,做個表面功夫就很好了哎。
反正這種基礎,鍛刀人都能教了啊。
發着呆,聽着那劍士指導學員的聲音,須月望着天花闆發起呆。
“額,那個須月大人,她們好像不行了……”
什麼?
須月回神,一群人已經大汗淋漓,手臂顫抖,幾個人還握不住刀,讓刀掉在了地上。
糟糕……
“咳,大家很努力,這樣,休息一會,讓這位經驗豐富的劍士講一講對敵技巧……我去去就回。”
被拉來的劍士一臉迷茫,獨自一人面對着一教室虛脫的學生。
“總之,先喝點水吧。”
而離開的須月去哪兒了呢?
她跑着到了附近的診所。
“香奈惠,忍,救命!”
在一樓忙碌的人飛快地跑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須月心虛低頭,“我倒是沒事啦。主要是我的學生,她們好像需要一點舒緩肌肉的藥水。”
弄明白事情的蝴蝶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這點小事沒必要喊救命吧,真是吓死我們了。”
蝴蝶香奈惠溫溫柔柔地問了人數,指揮人去配藥水,“須月很用心地在訓練他們呢。”
用心……是啊,她很用心地。哈哈……
“主要是擔心她們明天沒法來了……不過下午的課可能上不了了吧。”
“那就鍛煉腿腳吧。”蝴蝶忍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訓練就是要這樣的。”
“是嗎?”
“是啊。”
須月聽她這麼說,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緊張過頭。
其實這種小損耗也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