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人到了劍道館,蝴蝶香奈惠看到正給學生們講解基礎招式的隊士,很驚喜地誇道:“須月,你準備很充分嘛。”
“是啊……準備充分。”
走進教室,她看到學生們面前擺着水杯。
那隊士适時解釋:“因為她們很缺水,所以我找人幫忙喂了點水。”
須月草率點頭。
她猜這些人肯定是沒法拿穩水杯的。
她的罪過啊——
蝴蝶姐妹倒是接受良好,很自然地帶人分散開,發了藥膏,然後幫忙按摩。
“下次在水裡加點鹽。”
“我們應該早點備好藥膏的。”
須月心說:每天達到塗藥的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女警們咬着牙忍受手臂的酸痛,接受着按摩。不是對這安排接受良好,而是所有人心裡都憋着一口氣。
聽到被看不起之後又看到超人般的劍術對決,她們怎麼說得出休息的字樣!
不能被看不起!
不能辜負上司的期望!
不能與這技術失之交臂!
她們心裡燃着火,隻覺得這樣強大的劍術,就應該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
正治療着,锖兔走到了門口。
“我聽見這邊……”他頓住,掃了眼這邊的景象,“我們也需要藥膏和按摩啊!”
須月猜測,“你那邊也訓練超标了?”
“算不上超标吧,我隻是想看看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他笑着說,“沒想到這麼巧。”
須月心想:不巧。我是無意的,你是故意的啊。
她算是知道了,這些人眼中的訓練都殘酷得很,不是一次兩次超标訓練的問題,而是能從教學方式上勸退學員的程度!
用飯時,須月不忍心看那些顫顫巍巍的手。
她說:“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锖兔滿不在乎地說:“我們當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但是我們的對手很強啊,而且有深仇大恨。也都是自願的,沒有别的選擇。”
锖兔停了動作,很認真地看向須月,“我不想呼吸法到了現代就降級。”
蝴蝶香奈惠惋惜地說:“現代很難有人将時間和精力全部投入劍道了,也許隻是大勢所趨……”
“那我就盡我所能。”
“……”
“也是,他們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學習的。能強點也好。不過不能把他們當繼子練吧,要是跑了怎麼辦?”
面對須月的擔憂,锖兔說:“繼子面對的是一對一的訓練和更難的任務,這怎麼比得上。而且連這種程度都達不到的話,還是換人比較好。”
啊……好嚴肅。
咽下一口飯,須月不再多說。
她今天算是對锖兔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作為老師,他能這麼嚴格。
還好她不用被訓。
“話說,須月你要不要下午休息?”
須月看向說出這話的蝴蝶香奈惠,“我可以休息?”
香奈惠說:“我替你教兩節課怎樣?”
聽了這話,須月第一時間并不是感到高興。而是弱弱地看向蝴蝶忍。
不過很奇怪啊,平時恨不得一直把姐姐放到眼珠子底下的蝴蝶忍居然一聲不吭。
須月想了想,還是不敢應。
“我不能麻煩病号。”
“我早就好了啊,舊傷也不帶這麼養的。”
須月繼續猶豫。
蝴蝶忍這才勸道:“姐姐想活動一下,反正是上基礎課,完全沒問題。”
須月松了口氣,“那就好,那我很歡迎。”
“須月你教了一上午,應該已經很不耐煩了吧。”
“嗯,和人相處還有教課還有基礎練習這些事融合在一起,簡直讓人忍受不了。”
“就知道會這樣,我們本來就打算中午來看你的。”
“那你們下午都留下來?”
蝴蝶忍搖頭,“診所得留人,我就不來了。”
“這樣啊。”
得知自己不用努力之後,須月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慢悠悠地吃完飯,慢悠悠地走到教室裡坐下。
坐等休息。
這感覺可真好啊。
“那個,桑島小姐。”
須月擡起頭,正以為會是不認識的人呢,看到臉了才發現有些眼熟。
就着關鍵特征中的短發和警察的身份,須月想起這是在遊樂園時見到的女人。當時她追着松田陣平到了摩天輪下,很是擔驚受怕了一場。
“你好,叫我須月小姐吧,那個稱呼我有點不習慣。”
“好,須月小姐。我來是想感謝你的伸手相助,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
“好啦,道謝的話不必多說。我懶得聽。當然,也不需要其他舉動。這種事經曆多了會很厭煩的。”
看對方一臉困惑的樣子,須月直接擺手。
“去休息吧,下午也會很辛苦哦。”
“好……那個……”她又急切地問,“我們真的可以做到你們那種程度嗎?簡直非人般的能力……總感覺,自己很難達到。”
須月沒有辦法理解她的情緒,畢竟她們在不同的世界成長,接受了不同的環境影響。
同時,因為她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所以須月沒法保證她們對方能學會呼吸法,更别說達到柱級。要知道鬼殺隊的柱級也不過二手之數。
她隻客觀地說:“這得看天賦、努力、時間和運氣。”
又想到對方已經有了工作和職責,沒法全身心投入。
須月補充,“就算等級低一些,也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