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後,對方道了謝,轉身離開了。
須月明顯看到她臉上是帶着不甘的。
也許是好勝心太強了吧。須月歎氣。
真的,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武力要求沒有那麼高啊。
下午,學生們的手都沒法拿起木刀,于是兩邊的教室都不約而同地訓練起了下盤。
蝴蝶香奈惠對大家的要求很高,每次須月都看得想開口求情了,她又及時下令休息。反複幾次,使須月這個旁觀者都難受得不得了。幹脆離開了教室,坐到長廊下玩起手機。
電子産品對他們來說就像另一個新世界,雖然這裡沒有電腦,手機卻也夠有趣。
須月看着看着就忘了時間。再擡頭,日頭都西沉了。
而她之所以轉移注意力,是因為我妻善逸跳出來問了聲好。
須月看着整整齊齊的學習小分隊,問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時透有一郎雙手環胸,“還不是想看看你們的訓練,沒想到你卻在這裡偷懶。”
“什麼偷懶。”須月反駁,“我努力一上午已經很難得了好嗎。”
難得。而不是累。
她倒有自知之明。
這下時透有一郎也沒話說了。
時透無一郎很善良地發問:“要不要明天我們抽空來幫忙?”
須月連忙擺手。
她領了這好意了。但是讓突擊學習,還未成年的孩子抽空來幫忙,她實在過意不去,實在面上無光。
再說,警察們能不能看上十四歲的老師還說不定呢。
她還是乖乖地再做幾天樣子吧。
“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
“練習一下吧,今天可以多揮一千次刀!”
竈門炭治郎這麼說過之後,除了我妻善逸之外的大家都很積極地贊同了這份計劃。
須月和僵着臉的我妻善逸對視。
“為了你的鳴柱,努力吧。”
“啊——————”
青少年們一起去揮灑汗水了,結束課程的锖兔和蝴蝶香奈惠結伴走過來,和須月一起坐下喝茶。
“哎呀,他們可真有活力啊。”
須月:“是啊,有時候真覺得這種工作安排給他們才是最合适的。”
“……須月。”
“我隻是開玩笑。”
好吧,開沒開玩笑自己心裡清楚。
她真想這麼做!
可惡的不死川實彌,自己跑掉,留下一堆事。
須月拿出手機,決心從今天開始記下所有不死川實彌的惡行。今後一一算賬!
她記仇記得用心,也就沒發現身後的人。
松田陣平和佐藤美和子看着這難融入的和美畫面,也躊躇着不敢上前打擾。
“哎,她說不算什麼,難道能真就這麼算了嗎?”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酷酷地說:“她不愛聽就少說,體現在行動方面呗。”
聞言,佐藤美和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什麼事上可以幫到她?有危險她自己解決,沒錢就找那個産屋敷先生,哪裡需要幫助。”
“……”
說的有道理。
“人生在世總有機會的。”
“你就嘴硬吧。這根本就是無法報答的恩情啊。”
“本來也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那你以身相許?”
“……”
看松田陣平不說話,佐藤美和子也閉嘴了。
她這位同事向來喜歡裝酷,一副高冷的樣子。開不來玩笑也并不令人意外。
她隻自顧自地感慨,“其實她身邊有那麼多好男人,也不必注意到你。”
“……”
松田陣平:“差不多可以了吧。”
佐藤美和子隻是笑。
下一秒,兩人看見在院子裡各練各的幾個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鬥在了一起。
明明眼都沒眨一下,怎麼就開始抱摔,揮拳了?
兩人震驚,兩人試圖上前勸架。
然而喊着“臭野豬”“海帶頭”的兩個争鬥中心人物,一拳揮得空氣爆破,一閃仿佛脊椎骨折的架勢,吓得他們馬上停下了腳步。
“嘶——”
幾把木刀“噼裡啪啦”地撞在了一起,聲音悅耳,富有節奏感,也熟悉得令人眼花缭亂。
這次沒有什麼閃電帶水花了,隻有真材實料以及旋風般令人反應不過來的局勢。
“夠了!”
那扔了木刀,上手抓住同伴木刀的雞冠頭少年大喊一聲。
就這麼用一隻手掌,硬生生地壓斷了木刀。
“……”
這個世界,真讓人陌生。
對柱級幼稚小孩的打鬥不感興趣的須月注意到了他們,意味深長地提示:“他們中有一個沒天賦,有一個一隻胳膊不能使力,兩個十四,其他十六七歲。全部學習不過五年,還沒動真格。”
佐藤美和子呆呆地去找對應人物。
說實話,根本什麼也看不清。好像有誰按了加速鍵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沒必要練到她那個程度?
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