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須月意識到并沒有人注意着劍道館的教學方式。她在按規矩做事和偷懶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了偷懶。
“所以說,考慮到學生們的身心健康,我們完全可以把教室搬到外面,讓他們呼吸着新鮮空氣,與藍天白雲為伴。這樣一來大家一定會更有精神,也更加有效率的。”
須月義正言辭地說完,去征求锖兔的意見。
“我說的對吧?”
锖兔慈祥地笑,“說的很有道理。”
他還以為須月會更早忍不住呢,現在才找來,甚至還擺出了理由。真的很貼心了。
“那麼既然教室合并了,自然也不需要那麼多老師。”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須月。意思是你可以去玩了。
須月卻不好意思地說,“那怎麼能行,我不能把活都推給你啊。”
“須月,你不用跟我客氣啊。”
锖兔狐疑的表情,好像在說——你怎麼突然變反常了?
這表情看得須月無語。
好吧,她就不該這麼客氣。
“反正我沒處可去,不如在這和你聊聊天。”
锖兔失笑:“怎麼,好玩的東西還不夠多嗎?再說,既然你沒處可去,為什麼不和學生們好好相處呢?”
“得了吧,雖然我無聊,但是和不在同一世界的人也聊不起來啊。”
“怎麼會呢。”
锖兔這麼說,卻也沒有趕她走,把警員們叫出來之後,就和須月輪換着上起課。
這幾天的基礎練習下來,學員們已經可以練習對戰了。一切都建立在他們原本的好身體上。
不過對于既要上班,又要安排時間訓練劍術的學員們,锖兔是很不滿意的。
他還沒見過這麼三心二意學習呼吸法的人呢。
隻是看在他們身不由己,又為了民衆安全在奮鬥的份上,锖兔沒說什麼,隻是忍着焦躁慢慢上課。
而學員們之中有一個人最為特殊。
不管哪一批去上班了,他都不跟着去。節節課都不落下。以至于他的訓練已經超了别人一大截,隻好獨自一人加大難度。
這個人就是因為炸彈時間“受到驚吓”而被休假的松田陣平。
兩個班級融合起來,須月得以看到他的訓練成果。因為是認識的人,還親自講解過呼吸法的事,所以她更加關注了幾分。
锖兔巡視着巡視着,繞到須月身後,說:“他的基礎很好,身體條件方面也是數一數二的。所有學生裡也就伊達能和他比比,可惜伊達要上班,不然還能讓他們一起練。”
須月看着松田陣平揮刀的架勢,也很郁悶。
“現在上哪裡找能對戰又弱到這種程度的鬼殺隊隊員呢?”
範圍跳出在場學員,锖兔一下來了靈感。
“讓蝶屋做康複訓練的人來幫忙怎麼樣?”
“那個啊……”須月轉念一想,确實是很合适了。“隻是她們還得顧着診所。再說,這又不是她們的任務。這種事我們也能做吧。”
“所以……”
“所以讓善逸他們勞逸結合一下。”
“你真是。那還不如就找更低級的隊員,善逸他們不是要為了柱的稱号而努力嗎?”
“但是我和那些不熟的人沒法溝通……等等,善逸他們?難道炭治郎也有這個想法嗎?”
“是啊。”锖兔笑道,“炭治郎當然也很上進的。”
“啊……”想說水柱的位置實在坐不下人了,但是這樣顯得很沒底氣,像怕了他們似的,須月隻能說,“等着吧,善逸絕不會輸的。”
锖兔驚訝,“哇,你居然豁出去了,不怕丢臉嗎?”
“丢臉總好過不信任師弟。”
“須月,你變得好坦誠!”
“剛才的話當我沒說好嗎。”
“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什麼丢臉的事。”锖兔笑眯眯地說完,揭過話題,“好啦,跟其他隊員溝通的事就交給我吧,不過我真心覺得你也可以試試和他們接觸。”
“得了吧,不會有好事發生的。”
“這麼消極?大家都挺好的吧。”
“大家都挺好的,但是我性格一般。”
“嗯……”這話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了呢。“接觸久了就知道須月你很好相處了。”
“行了,反正溝通交友都不是我的強項,我也懶得耗精力。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隻和我們相處嗎?那确實很好啊。這說明須月你認同我們了對吧。”
“我沒說過吧?”
“什麼時候你能這麼說,我們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裝模做樣。”
起身接過巡視任務,須月逐漸遠離了茶桌的位置。
锖兔若有所思地看着這些和須月建立起聯系,雖然沒有被須月認識,但是已經單方面和須月熟悉的學員。
他心想,社交這條路須月好歹走出這麼長的距離了,現在大家稍微努努力就能接近她。所以朋友什麼的,肯定不會從這時起止步不前吧。
不過還真是欣慰啊,就像是家裡養的女兒成長起來了嘛。
這一點上義勇還要努力。不過話又說回來,女孩子就是要可愛些啊,耍耍脾氣什麼的也未嘗不可。
要是義勇也能撒撒嬌,哎呀,那很好了。
走在通往劍道館的路上,富岡義勇突然停住腳步,疑惑地四處張望着。
他并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而前方出門扔垃圾的甘露寺蜜璃已經看見他了,喊出聲來——“義勇先生,這裡!”
甜品店的位置在哪,他還是很清楚的。
這麼想着,他将奇怪的感覺抛之腦後,上前幫着甘露寺蜜璃撩起簾子。
“哎呀,現在正忙呢,要麻煩義勇先生多等等了。”
“沒事。”富岡義勇默默坐下,和用警惕眼神看過來的伊黑小芭内隊士。
沉默一會兒,他說:“伊黑,好巧。”
“……”
“你這家夥,這是我和蜜璃的甜品店,該說巧的是我吧!”
糟糕。因為說話太少而講錯問候語了嗎?沒關系,我現在安撫伊黑。
“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