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蝶屋……蝴蝶診所的時候,須月和我妻善逸先是經過了空無一人的前廳,然後路過了昏睡的澤田弘樹,看到了一群人的後背。
其中有小葵和幾個眼熟的隐,蝴蝶姐妹,炭治郎和朋友們,還有松田陣平。
隻看背影也能讀取其中看熱鬧的情緒和激動的感情。
須月悄悄地敲了敲蝴蝶香奈惠的後背。
她這會兒不想打擾松田陣平,也不需要大家發現她,最關鍵的是剛才發生的事,就是那個醫療箱……
“我都知道了,我們會改變醫療箱制式的。”
“那就好。”
須月放松了一點,還是有點緊張。
“沒事的,就算有槍他們也不能亂來啊。”
“可是很麻煩……”
“沒事,到了這個世界還可以執行正義,須月,你好棒哦。”
“那也沒有……沒有啦。”
須月難得扭捏,不自在地找了個空位坐下。
正義什麼的可不好說,但是能救下人,須月确實有些自豪。這麼看來是不該後悔。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而且大家都會和她一起承擔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須月!你來了!快看,萩真的醒過來了!”
“是的,是的。你别激動。”
須月逐漸意識到好友昏迷幾年對人的影響有多大。
以前松田陣平還是個正常人的。現在她擔心被抓過去抱住。
“咳,小陣平,冷靜點啦。”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說了要穿防爆服的吧!”
哦豁,要吵起來了嗎?
躺在病床上的萩原先生縮了回去,抱歉地對須月笑了笑。
在不穿防爆服這件事爆出來之後,他好像要被千夫所指了。須月對他點點頭,沒用譴責的眼神看他。
昏迷了三年,須月不信他能釋懷。
哎呀,這麼一想真是同情。
萩原研二:沒有人用正常的目光看我嗎?
“我真是一醒來就享受了大明星的待遇啊。”
“因為就像奇迹一樣嘛,你本來是醒不過來的。”
“……”
萩原研二求饒,“我真的知錯了。”
蝴蝶忍笑了笑,接話:“如果不是須月拜托,你很難醒過來呢。”
一聽這話,須月馬上往後退,“沒有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做事的都是醫生,記得……”
本來想說付診費的,細思後發現這治療也不是一般診費能衡量的。
“總之對她們心懷感激吧。”
救人嘛,應該的,而且也是舉手之勞。
蝴蝶香奈惠搭腔,“珍惜生命,好好地做警察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須月忍不住想:難道你們有以身作則過嗎?
久遠的記憶自己冒了出來,那時候好像是蝴蝶香奈惠不肯,然後須月才跟着她作戰的。最後還導緻蝴蝶香奈惠無法繼續出任務。
所以,你出口的珍惜生命……哈哈……
“須月,你看起來很不屑啊。”
須月偷偷對松田陣平說了句,“難道你們沒有為人民犧牲的覺悟嗎?”
看松田陣平沒懂,她又說:“你在摩天輪放棄拆彈算不算放棄自己的生命,算不算不珍惜生命?”
“但是我……”
“懂了吧。”須月嘟囔着,“所以能接受犧牲自己拯救别人的,又算什麼珍惜生命呢。”
看松田陣平要思考這句話,她連忙說:“沒什麼,别在意。”
反正人總要做出選擇的,夾在中間才痛苦呢,行動改不了,思維在掙紮也夠痛苦。還是别想了。
她隻是想吐槽不嚴謹的說法而已。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當然沒法把這幾句話抛之腦後。
他們很默契地把視線放在了蝴蝶香奈惠身上。
一切盡在不言中。
現在是不能說什麼,但是須月口中的意思實在明顯。
讓人想說這種犧牲思維要不得。
也讓人想到自己沒資格這麼說……
“話說,在摩天輪上放棄拆彈,這件事你沒跟我講過。”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喂……”
“奇迹”也看到了,驚喜也驚喜過了,這兩人之間的打打鬧鬧也不需要打擾。
蝴蝶忍熱心地講解了摩天輪事件,潇灑轉身。
須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瞥了眼兩人的神情,在被感謝之前慌張逃離現場。
救命恩人也不好當啊,被纏上怪難為情的。
“須月,那個被你帶回來的人怎麼樣了?”
“不知道啊,我讓他暈着呢。”
“要不要我們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得先确認了他的身份吧。啊,信息來了。”
須月對着手機念出來信。
“拒絕回答……”
她和蝴蝶香奈惠對視。
“看來有蹊跷啊。”
“好麻煩啊。”
兩人相顧無言,幾秒後,蝴蝶香奈惠說:“讓我去看看吧,他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
“但是确認不了他的身份,暴露你的信息會有危險。”
“主公說我可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