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不要那麼緊張,須月。這是法治社會。”
須月無言以對。
法治當然是有的,原因是很多人會觸犯吧。
“主公好像認為他是個好人呢。”
“有苦衷的好人嗎?”
“也許吧。”
“那要不要找警察過去?”
蝴蝶香奈惠看起來有在考慮,“但是我不想打擾他們……”
“抱歉,我聽到你們說找警察?”
兩人回頭,伊達航扶着門框氣喘籲籲。
須月意識到他是來看萩原研二的,便讓出路,表示“你們還是先叙舊吧。”
但是一路跑過來的伊達航這時卻不動了,他說:“還是給他們一點空間吧,我先給你們幫忙。”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二人世界什麼的。
不怪須月想歪,實在是那邊兩個确實有夠膩歪,又打又鬧臉上卻笑容不停。使得這個借口都變正當起來。
她明一個伊達航是随口說的,居然也有點想留個二人空間給松田他們了。
就帶他去?
蝴蝶香奈惠點點頭。
把人困着一會兒還好,時間長了可真會被起訴的,她可不想須月被牽扯進去。多少得在警方那裡坦坦蕩蕩。而熟人也能求求情。
至于這人是好是壞,會不會造成威脅,就是後話了。
劍道館和産屋敷耀哉住的大樓分别在這片區域的一頭一尾,中間間隔着蝶屋和鬼殺隊成員們的房子,須月的家離大樓比較近,卻也不用走太久。
三人腳程很快,沒過多久就進了屋。
我妻善逸不知去哪裡玩了,須月也忘記叫他回來,看鞋櫃上的鞋,桑島慈悟郎回來了,同時還有客人。
打開客房門,果然大家都在。
隻是須月還以為繩子會被放開……怎麼固定得更牢了!
而且這分明是五花大綁啊!
沉默。
老人家犯錯能酌情處理嗎?
伊達航抖着手指向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進行了反抗,想打暈我們逃出去。所以老夫使用了一些保險措施。”
須月:“……”
還老夫呢,再怎麼裝也不影響場面難看啊。
“伊達,你别誤會……”
“能理解。”
哎?
“能理解。”
伊達航直視前方一動不動,沉穩地像一座石像。
“能理解。”
“哦,好。”
須月決定奇怪,不過這不重要。
“你要不要問點什麼?”
“嗯,是,我是要問點問題,你們先出去吧。”
大家看了他一米九的身高,再看顯眼的肌肉,平靜地退了出去。
“應該沒事吧。”
“沒事,他練習得挺好的。應該,沒事吧。”
不管怎麼說要尊重警方執法嘛。
要尊重。
要尊重。
要尊重。
哎呀好好奇!
這隔音是不是太好了?
要是善逸在就好了。
須月擡頭望天,好奇心難以抑制。
“吃水果嗎?”
蝴蝶香奈惠點頭,兩人結伴去翻冰箱,等蝴蝶香奈惠倒了茶、切了果盤出來,伊達航也出了門。
她招呼伊達航坐下,伊達航卻急着走。
“把他交給我吧,我帶他回局裡。”
須月還嚼着梨呢就搶着提問,“他犯法了?”
“沒有,這是機密,我們先走了。”
沒有啊。
沒有的話,她把人綁着,五花大綁,限制行動……這水果突然就不香了。
蝴蝶香奈惠看出有些不對勁,她直覺那個可疑人士和什麼重要的事有牽扯,又不能多問,隻能安慰須月,“沒事,你的行為也是合理的,畢竟他和槍有聯系。”
“是啊是啊,”須月點頭,“誰讓他跟人家拿槍對峙。”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見那人的第一面。他們纏鬥在一起,不知為了什麼而搶奪那把槍。槍口對着他……手指卡在扳機的是……
不是吧。
她追出去喊,“伊達,小心這人自盡,他當時可是要對着自己開槍呢!”
背對着她的兩個人僵住了。
“我可以解釋。”
“到局裡再說吧。”伊達航硬邦邦地說了這句話,轉身對須月說,“謝謝你的配合。”
須月揮揮手,避開了旁邊那道無奈地眼神。
經曆了這些眼神還是溫柔的啊,确實不太可能是壞人。應該是老好人中的老好人吧。也不知道怎麼和危險的事産生了聯系。
希望那些人不會追着他不放吧。
唉,想想托馬斯辛多拉,再想想這個人被追殺的經曆。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容易啊。黑暗面也是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