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說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去的洗手間了。”
對目暮警官說完這句話,工藤新一識相地走開,讓出場地的同時還意猶未盡地咳了兩聲。
毛利蘭問他:“你怎麼了?”
“那個老外身上的古龍水噴粉好濃……”
古龍水?
須月好奇地挪了過去。
“咳咳!”
“咳咳咳——”
和祢豆子對視一眼,二人尴尬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話說,香水味沾上去,是不是可以用水洗掉啊。”
說完這句話,須月愣住了。
祢豆子也不動了。
“要不要我把哥哥叫醒?哥哥肯定什麼都能聞出來。”
“不好吧,他睡得很熟。”
“可是破案更重要啊。”
看祢豆子這麼重視這件事,須月立刻點頭贊同。
“你說的也是。”
“那我去去就回。”說着,人已經出發了。
毛利蘭不明所以地問:“她去做什麼?”
“找她哥哥來幫忙。”
“那不就是你弟弟,或者哥哥?”
啊?
須月大腦宕機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自己介紹祢豆子時的說辭。
她連忙擺手,“不是啦,我隻是為表親近才這麼說,不過說他們是我弟弟妹妹也沒錯……”
須月陷入了是否要解釋的自我懷疑。
“是不是親姐弟,把這個說清楚就行了啊。”工藤新一漫不經心地晃過去,“我就說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對了,你們是混血吧?”
須月剛要解釋,警方那邊又發生了什麼,她決定先聽聽看。
“那個時候我明明看見你的座位空下來了。”
“死胖子,你不要亂說啊!”
光這兩句就夠還原争執原因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和死者同行但是不在嫌疑人一列的男人剛才還優哉遊哉地幫同伴說話,現在勃然大怒,聲量高了不止一點。
他說:“去過洗手間的隻有你們四人,這個小子可以證明啊!”
工藤新一被卷入紛争。
但是他看着卻不是很肯定。
這可不妙。
還好他頂多被犯罪嫌疑人遷怒,不至于跟着五人一起去搜身。而且須月看他也不像受挫的樣子……不愧是能面不改色忽悠警官的高中生。
正在五人被搜身的時候,祢豆子回來了,但她身後沒有跟着人,表情也憂心忡忡。
一靠近就問:“犯人抓到了嗎?”
毛利蘭告訴她沒有,又問:“你哥哥呢?”
“對啊,炭治郎呢?”
祢豆子說:“哥哥突然暈車,我看那邊兵荒馬亂的,就沒叫他們過來。”
“這樣啊,”須月安慰她,“搜身找出兇器,案件應該就解決得差不多了,所以……”
“什麼?你說從他們五個的身上和行李都沒有找到兇器啊!”
須月:“……”
那位面生的警官說:“是的,而且在飛機的其他地方也沒有找到兇器。”
目暮十三轉而問工藤新一:“你确定當時去過洗手間的真的隻有他們幾個人嗎?”
毛利蘭又忍不住為他操心,“新一,你說句什麼啊。”
須月和祢豆子也沒法無動于衷,可是看過去之後——
工藤新一胸有成竹地笑了。
仔細聽,他說:“這倒是怪有意思的。”
“……”
須月沉默。
祢豆子關切地問:“他是怎麼了?”
“你就當成豬突猛進狀态的伊之助吧。”
“這是不是……”不太禮貌。
雖然須月對沉浸在自己世界,當着話劇主演的工藤新一很無奈,但是他裝模做樣的台詞中還是能提取出一些重要信息。
比如,他認為兇器還在兇手身上。
哇——
好大膽的猜測。
如果是真的,那兇手也是好定力。
對于這個危險重重困難重重的手法,說實話須月更願意相信兇器在這個巨大的鐵鳥上。
而且為什麼都沒人覺得兇器會被馬桶沖走啊。
等等說到馬桶,消失的底片倒有可能被沖走了,那麼兇手要的不是底片換的錢……關鍵還在兇器。
她問工藤新一,“鑿冰器長什麼樣子?”
工藤新一脫離自己的世界,表示:“鑿冰器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兇器細細長長,前端尖銳,能戳進人的後頸……”
“那不是鐵絲就可以?”
“是啊。”
“那死者後頸的痕迹不會是彎曲的鐵絲劃出來的吧?”
“我認為是這樣。”
“……那你之前幹嘛不說。”
“因為手法和兇器都還沒有找到啊。”
“……”
這破小孩,知道關鍵線索為什麼藏在心裡不告訴别人啊!要是早說鐵絲也可以她就……
等等這孩子甚至沒告訴她鑿冰器長什麼樣子,啊啊,真是自以為是,就算不重要也不能偷換概念吧。害得她現在還是好奇鑿冰器這東西……
在她抓狂的時候,工藤新一找上了目暮警官,要求再做一次身體檢查。也不知道目暮警官為什麼這麼信任他,總之是對牢騷發個不停的嫌疑人們再次搜身了。
有人不滿,須月反問:“你是心虛嗎?”
“什麼啊,我隻是不想寶貴的時間被浪費!”
“查不出兇手不是得一起進警察局再審?你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