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不出來。
兩個小家夥好像還處在探索階段。一秒一個假動作,又是跳又是撲,半天也沒摸到毛。
直到……一貓爪扇在了白星臉上。
白星懵了。
甘露寺蜜璃尴尬地拽了拽芒果。
須月不忍直視地捂住臉。
真是,怪丢臉的。
對着拼命道歉的甘露寺蜜璃和眼中閃着威脅光芒的伊黑小芭内,須月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沒事的沒事的,我回頭就去教它雷之呼吸,之後肯定能有來有往地較量……”
“哎?雷之呼吸,教誰?”
甘露寺蜜璃兩眼放空。
“哎?”
伊黑小芭内歎了口氣,攬着她回去。
“别管了,這人胡說八道的。”
“你說貓能學會呼吸法嗎?不是,貓能學嗎?”
“不,還是别糾結了。”
另一邊,須月再次把白星掏出來時,已經到了劍道館。
她一個個教室走過去,一一介紹。
“這是白星,善逸養的狗,你們小心點别踩到,别帶回家,别讓它跑出去。”
又跟煉獄千壽郎說了聲。須月放手讓白星自己去探索新天地,自己則換上劍道服,拿了把竹刀。
要是正經練習她就用木刀了。
但是教學時,竹刀就像教鞭一樣方便。
當然,她不會動手的,那不是欺負人了嘛。她隻是用刀指出施力點,敲敲牆,便于發号施令。
問過锖兔,她跟着人走進教室。
“這兒都是有點基礎,可以慢慢摸索呼吸法的人,我沒教會他們水之呼吸。雖然有可能是教學太短,但也有不适合水之呼吸的可能。你見多識廣,看看他們有沒有别的天賦。”
這話說的,須月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見多識廣嗎?”
“感覺你對其他人的呼吸法,鑽研挺深的。”
“……”
那倒是。因為呼吸法都很神奇嘛,她又帶過學生,樹敵和合作殺敵都多。
歸根結底還是注意力不集中,天天想着有的沒的。這就成了涉獵衆多。
“我說,你們難道對别的呼吸法沒有興趣嗎?”
锖兔一臉不理解,“我能用的隻有水之呼吸啊。”
“你不好奇嗎?”
锖兔很驚訝了,“我鑽研水之呼吸都不夠呢!”
“哦。”
“不過如何應對别的呼吸法,我還是挺想知道的。”
“……”
不愧是锖兔,就是有上進心。
“可是我也隻能随便猜猜……”
吐槽着進了教室,須月不準備再說了。她在學生面前也還是要面子的。雖然本性不多時就會暴露。
啧,她其實不擅長教學啊。
也就是實力比較強罷了。
要不展示下實力……
吩咐大家做基礎訓練後,須月天馬行空地想着可能有用的教學方法。
半天裡挑刺指出每個人的弱點——其實對新手來說全身都是弱點。
再提出加強方法——就算加強是永無止境的。
最後相互對戰——最耗時間的一種,因為她得随時準備搶救。
累,好累,累到不想再教。
主要太耗費心力了。
在下午到來前,須月決定放松一下自己。
“切磋?”
锖兔笑着說:”好啊,怎麼,學生不聽話嗎?”
“沒有。”須月歎氣,“就是感覺這樣教學好憋屈。”
锖兔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
隻能憑着直覺建議,“要不你不要收斂了?”
“嗯?”
“我以為你教學起來至少不會讓自己難受呢。”
“啊……這是什麼意思?”
“須月,我可是特地沒把最基礎的學生交給你,因為那樣你會忍耐不住。”
“最基礎和這種,有什麼區别?”
锖兔一笑,“這種可以随時襲擊,打飛他們的刀。”
須月歎為觀止。
锖兔你原來也會有這種想法啊……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在教學裡找找樂子,不按常理出牌,做些折騰人的事……可能也沒什麼?
對學員可能不友好,但是,以前善逸他們可都是被踢出去見鬼的啊!
公平起見。
襲擊戰術開始。
須月甚至不爽地晃晃白星,問它:“你怎麼這麼小呢,咬人都不痛!”
路過某學員被迫停下腳步,忍不住說:“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的。”
他沒等到回答。
因為須月在想——為什麼被鬼咬沒有防鬼疫苗?又是為什麼光被咬不會變鬼,傷口碰了鬼的血才會變?鬼的傳染力還不如狗嗎?
不對不對,她都在想什麼……
真對不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