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充滿嚴厲:“頂級omega的信息素不僅能夠調動安撫alpha,相對的,也能引起局部暴動甚至讓alpha提前進入易感期。像他這種類型的頂o,就算是頂a過來,也未必能完全不受影響。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護士離開後,病房裡恢複了甯靜。
井炎知輕輕坐在另一張病床上。此時的北芳還在沉睡,呼吸平穩,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無夢的安眠,但臉色依舊有些過度消耗的虛弱,像一張被風吹得微微泛白的紙。
無聲待了片刻後,井炎知忍不住出門透口氣。
急診病房裡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劇組的傷患,有的頭上纏着繃帶,有的手臂打着石膏,場面竟有些說不上的荒誕滑稽。
井炎知的腳步忽然一頓。遠遠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急診室門口,不由得呼吸一窒。
明制的朝服尚未褪下,眉眼盡是端莊雅正,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那是井濯。
井炎知已經很久很久……沒再真真正正地見過井濯,甚至連葬禮上的最後一面,也因為國外的機場限令而來不及見上。他以為他會對父親感到很陌生,但其實沒有,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井濯。
覺察到某處投來的不加掩飾的目光,原本緊蹙着眉的井濯微微側頭。他的目光深沉得似潭靜水,卻在轉頭的瞬間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繼而浮上來幾股探究的情緒。
不遠處,一個少年正朝他大步走來。
井炎知的步伐不急不緩,卻有着莫名的堅定。
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好。”
井濯微微發怔,狐疑的目光在對方陌生的面孔上掃過。
“……你好?”
此時的井濯還沒有什麼名氣,即便因為長得好看,偶爾被路人随手拍下發到網上,也隻是昙花一現,很快便淹沒在信息的洪流中。他身邊隻跟着兩個小助理,大概是來探望同劇組的受傷替身,也并不引人注目,甚至顯得有些低調。
“可以借一步談談嗎?”井炎知握緊手心,說。
井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目光中多了些審視,但他并沒有立刻拒絕,隻是沉默了片刻,随後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