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井濯征詢地看了眼井炎知,随即說道:“北芳現在的信息素不穩定,你是alpha,跟他共處一個密閉空間,恐怕會有風險。”
鄭明西聽後深覺有理,但好奇心也随之被勾了起來,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跟他的匹配度很低,所以對他的信息素比較敏感。”井濯接着将目光轉向紀佑,像是順帶補充似的,“你應該也清楚。”
匹配度高跟匹配度低,本質上作用的原理相同,便都會産生類似的效果。
紀佑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鄭明西用力吸了一口空氣,沒聞到井炎知有信息素,于是當機立斷:“你是beta,就決定是你了!”
紀佑:“??”
井炎知擡了下眉,餘光并不掩飾地掠過吃癟的紀佑,一臉恭敬不如從命的表情。
臨走前井濯補充道:“到時候及時跟我聯系。”
井炎知不疑有他地比了個手勢:“okay.”
眼見beta開始朝自己走來,北芳靜靜地收回視線,朝跟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其實剛剛北芳就在心底打賭,看看井炎知到底會不會願意跟自己坐一輛車。
畢竟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雖說由于信息素的關系,大部分的細節北芳都不記得了,但事件的發展經過他還是有個相當模糊的輪廓。
他記得自己是不是親了他?沒親嘴,但應該親了脖子?這是很親密的行為了!
如果井炎知讨厭他昨晚的舉動,那應該會對他避而遠之……
現在看來他是賭赢了。不管是不是僥幸,反正他就是赢了。
要不然說黃、賭、毒是萬惡之源,他隻是自顧自地買了張“彩票”,心情居然會這麼好。
然而井炎知剛觸碰上車門把手,就聽得背後斜刺來一道急切的聲音:“聲門!”
“快上車。”
聽見北芳的催促聲,井炎知來不及細想,順勢鑽進副駕駛位,隻是在系安全帶的當口,忽然反應過來:“你上次開車是什麼時候?”
“聲門,羅聲門!你要去哪裡,停下!”
井炎知扭頭,瞥見車窗外一個略顯臃腫的身影,正吃力地向他們奔來。
北芳突然降下車窗,兩手把在方向盤上,在口罩下悶聲說:“大概,三年前?”
“啊?”
車身随着動力的加持震顫了下,井炎知被慣性狠狠壓進座椅,輪胎猛地漂移過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嘯,将經紀人的叫罵聲甩到車尾氣後。
他們彎彎繞繞了好幾條街,直到追上來的車輛不見蹤影,才在某個偏僻的路口稍作休息。
井炎知驚魂未定地目視前方,指尖還殘留着方才攥緊扶手時的麻木感,如電流餘韻。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井濯要叮囑他“及時”聯系——要不是主動停下來,依照這車速,他今晚就能飚到西伯利亞遠航。
但,該說不說……
爽!!
井炎知既心驚又過瘾地誇贊道:“你開車的技術真好,練了多久?我也想學。”
“……”
北芳掃了眼後視鏡,欲言又止地憋了會,伸手從口袋裡摸出張抑制貼,但卻因為不受控制的顫抖,導緻幾次都沒能撕開包裝。
井炎知等了一會兒,攤開掌心放到他面前:“我幫你吧?”
北芳滾了下喉結,沉默數秒後,終究是點頭默許。
聽說omega的腺體周圍環繞着豐富的毛細血管和神經末梢,非常敏感,所以beta撕下失效抑制貼的動作格外輕微。
但其實北芳才是最緊張的那位。
因為在ab的世界裡,公然談論信息素都稱得上是一種冒犯行為,更何況袒露腺體。這樣私密的部位,北芳還是第一次讓外人看。當然會惴惴不安,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的腺體好看嗎?他看到後會有什麼想法?諸如此類。
多麼得意忘形。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多麼多麼厭惡omega的身份了。
井炎知也是第一次看見北芳的腺體。
長在肌前後緣之間,薄薄的微鼓狀,淡粉色,新月般的半指弧形,天然地與牙齒形狀契合。而且隔着抑制貼按上去指腹的時候,能感覺到那塊皮膚尤其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