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宙從小身體不好,他想要看很多不同的風景,去很多不同的地方。可是沒有錢,做不到。
賭場是十分危險的存在,但這種危險感,又讓肖宇宙覺得刺激。
“什麼時候去賭場啊?”
這個時候,出去望風的鳥飛回來:“老大,出口已經找到了。”
肖九洲點點頭,又看向肖宇宙:“爸爸,你在上面等着,我們下去。”
“……”
肖宇宙也知道他自己是個戰五渣的體質,現在跟下去隻能拖累。
“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揮别的動作有點遺憾。
跟肖宇宙一起留下的還有許密。
下午的酒吧沒有太多的人,肖宇宙端着一杯熱牛奶坐在中間,和許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你跟着他多久了?”
“很久了。”
“哦……”肖宇宙低下頭,掰了掰手指,“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他這幾年的事?”
“啊?”許密看着肖宇宙,納悶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幹什麼……”肖九洲之前那句輕飄飄的話,讓肖宇宙心裡有點難受。
他還水下過了五年安生的生活,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卻在陸地上受苦。
哪怕隻是知道,沒有用,他也想了解更多。
許密是個話痨。
肖宇宙本來還想着自己問得太寬泛了,會不會不好講,結果,許密竹筒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講個沒完。
“你要說他這幾年怎麼過的這個問題,就要分兩個時間段了。”
“嗯嗯。”
“一個是基地成立前,因為老大很能打嘛,許多基地其實都是想招安他過去的,有的吧,是好心,就純粹是客觀條件不太合适;有的吧,就是純粹地壞,最開始就别有用心了。”
“我記得有個基地叫什麼來着?遊魚還是什麼來着,那個基地吧,就是裡面有很多水生生物。逆變之潮後,你們兩腳獸,不是都到海裡面躲起來了嗎?其實也有一些水生動物吧,他們就是跟你們完全相反的進化方向,從水裡爬上岸了。”
“他們水生動物的基地貿然到岸上來,不太合适,就是他們基因缺陷,然後就經常有各種病,然後,就我記得的是那個基地吧,他們當時高價招老大過去,老大最開始還不願意,後來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就去了。”
“可是,你知道嗎?!去的第一個月,就什麼都是好好的!可第二個月,這些人就原形畢露了,他們故意安排老大去水裡的任務,有一次老大差點淹死在水裡面,那些魚明明可以救人,卻都不去,旁觀。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那哪兒是旁觀啊,他們是想故意把老大害死,然後圖謀他身上的基因片段!”
“太壞了,真的是太壞了!老大最後走的時候,他們前一句還是告别,後面直接約了另一個基地,要合夥把老大弄死,分他身上的基因片段。”
“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盯着他呢,老大最開始身上沒有那麼多基因片段,都是人給逼的。有的基地就純粹把老大當成個移動的基因庫,就純粹想把他拆分吃肉了。老大的性格獨,如果不是這樣,他哪兒會成立自己的基地啊?”
許密小嘴巴巴地,跟着肖九洲的基地老人其實不多,許密講的這些事情也并不都是他親身經曆,他跟在肖九洲身邊這麼多年,很多都是拼拼湊湊整合起來的。
可他這個時候卻講得義憤填膺,好像全都經曆了一遍似的。
肖宇宙聽得心驚膽戰,果然那些輕描淡寫的話背後,還有這麼複雜且危險的故事。
許密就這麼講了足足快半個小時,直到肚子裡發出驚天動地的咕噜聲。
“額……”話題瞬間中斷,兩個人面面相觑。
“你餓了沒?”許密問。
“還好。”
“那我去找人點一些吃的?”
“嗯。”肖宇宙點點頭。
許密走了兩步又推回來:“我看前台沒有人,可能要去外面找,你就乖乖地在這兒呆着,不要亂動。”
“好。”肖宇宙目送他走了出去。
-
就在肖宇宙和許密在酒吧裡聊得火熱的時候,其餘幾隻貓已經潛入了地下賭場。
和酒吧的冷清不同,賭場裡烏泱泱擠滿了許多人。
整個蒙恩島都拼命榨取着所有上島人的錢包。
賭博這項運動對于人類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同樣對于體力超強、而智力略遜的進化種來說,吸引力更是難以抵擋。
除了賭博,還有嗑藥。
由于會引起混亂,蒙恩島明面上是禁止這種活動的。
可這家賭場卻是例外。
——賭場在地下,而且是由研究所嚴格把控的,甚至進門的時候都有專業設備,對他們進行刷臉記錄,防止鬧事,一旦鬧事下次就再也沒有進入的機會了。
幾個人在進入黑市,沖卡的時候,已經被黑市的攝像頭拍到過,因此,行動格外小心。
“不要鬧出太大動靜,盡可能輕一些。”肖九洲吩咐道。
他們攜帶了短程通訊設備,除了陪伴肖宇宙外,在酒吧的許密還起到放風的作用。
簡單對過後,幾隻貓開始分頭行動,尋找目标對象。
地下賭場足足有三層,一層賭場僅僅是比較簡單的玩法,加的籌碼也不大,基本隻有五倍十倍,而二三層籌碼甚至要百倍甚至千倍。
煙氣、似乎還有違禁品充斥着環境,烏煙瘴氣,肖九洲臉上露出不悅的眼神,視線在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尋覓。
他們沒辦法認清楚每個基地的人,但好在大基地往往會有統一的制服,或者是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