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聖上明察。”
香雲磕了個頭,再起身時有些不穩,文沁剛想上去扶,就見一雙大手牢牢把住她。
“方小姐和蘇大人的情誼當真不淺啊。”
裴瀝青目光如炬,
“早知如此,方小姐當日又何必自盡,真是多此一舉。”
“是呢,奴家差一點就進鬼門關,跟父親團聚了。”
蘇康抓着她的手一緊,又一松。竟然闆着臉直接離開了。
香雲笑了一下,然後才匆匆追上去。
旁邊看着的文沁歎了一口氣,又搖搖頭。
“怎麼了?”太子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蘇大人太累了,明明喜歡香雲姐姐,偏偏要做出冷漠的樣子。”
“所以孤從來不藏着掖着。”
太子摸摸他的小臉,
“喜歡就是喜歡,是太陽底下最常見的事,為什麼要避諱。”
文沁蹭蹭他的手掌心,眼神明亮。
裴瀝青咳嗽了一聲:“陛下今晚的宴席,殿下可别忘了。”
……
晚上的龍舟燈火通明,又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宴會。
文沁坐在下首,眼巴巴看着太子坐于上首,疲于應付往來的貴女。
看久了,文沁又覺得實在不能怪那些女子,太子确實是生得極好,待人又溫和有風度,即使拒絕也不至于使面前的女子難堪。
想到他多情的名聲,文沁偷偷笑了一下,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太子百忙中還朝他投來一個眼神,帶着幾分委屈。文沁端起酒杯遙遙敬他,兩人的互動不知落在多少有心人眼裡。
慶帝便是其中一個,他直接大手一揮,把兩名貴女封為侍妾,又把兩名封為良娣,直接賜予太子。
太子起身謝恩,那幾名女子都不勝嬌羞,又都偷偷擡眼瞧着太子。
“還有文将軍,”慶帝又劃拉了兩名貴女,“這兩位便賜予你做側夫人吧。”
文沁目瞪口呆,隻覺得慶帝瘋了。
“西北傳來消息,你父親已經跟黃賊開戰了,你雖不能上戰場,卻可以為文家綿延子嗣,免去文國公的後顧之憂,是為忠孝兩全。”
“陛下說的是。”文沁隻好這麼說。
“父皇且慢,”太子忽然開口,“香琴姑娘腹中已經有文将軍的骨肉,此時若再賜側夫人,難免受影響,這是文國公的第一個孫輩,不能有任何閃失。”
慶帝臉色差極了,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道:“那就把這兩個也賜給你做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