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想到那個和自己換班的omega,也不知道這事到底是巧合還是真有預謀——原本被安排敲響這間房門的小o臨陣脫逃,讓自己這個“beta”頂上……畢竟,如果omega發生這種事,影響無論是面向社會還是他自己都是極大的。
看見對方皺起眉頭,常宇卻沒有再給他思考時間,他又說:“我剛剛給助理發了消息,現在我們門口估計已經擠滿了記者。我不會逃避責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解決那幫害群之馬的時間。之後無論你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沒有意見。”
聽到門口有記者,方澤遠也是直接擺出苦瓜臉。如果自己隻是一普通omega,那麼這事自己還可以替他擋擋;但是現在自己肯定是不能上新聞的——作為omega保護協會會長的小兒子,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便是對協會最大的打臉,畢竟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又如何坦言保護其他omega。
“我不想上新聞。”方澤遠說,然後喝了口營養劑,“啧,桃子味,難喝。”
常宇突如其來的被他可愛到了,出了這種事卻還能在這挑味道的omega也沒有誰了,“我來想辦法——隻剩下這種,你将就着。别的口味前幾天都喝完了。”
方澤遠聽到這話就來氣,一擡手,又想給人打一頓。但最後還是發洩般把營養劑喝完,洩了氣。
方澤遠“咚”地放下空瓶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常宇說:“我們在這等等,我助理會把那些記者趕走。不過,不難懷疑他們肯定還會在酒店門口蹲點,所以我們離開酒店的時間要錯開些。”
聽到還要再等等,方澤遠煩躁地撓了撓頭發,“有數據線嗎?我手機沒電了。”
“喏,酒店抽屜裡找的,看看型号對不對。”常宇把自己原本用着的數據線給方澤遠。
接上電源的手機很快就開機了,果然,手機是被打入電話打沒電的,方澤遠心想。
看着手機裡那最後一條信息——阿遠,你去哪了,怎麼不接我電話?回回我信息吧,我很擔心你。方澤遠心下一涼,咬着牙,斷斷續續地打字,然後“啧”的一聲又切入其它頁面。
先是給會長爸爸回個自己這幾天進山裡沒信号,然後又切回小beta男友的聊天頁面,方澤遠沒忍住,又低罵一聲。
常宇出神地望着對方的動作,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沒過多久,常宇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特助小魏——一個beta,“喂常總,我現在在門口,那群記者都已經走了。”
按照常宇的安排,小魏帶了兩套衣服過來,方澤遠穿上後發現意外的合身,贊賞地看了小魏一眼。
方澤遠說:“那無事我先走了——對了,這是我電話,算計完你的‘大業’别忘了你的承諾。”
“等一下方先生,那群記者估計現在還沒走遠。我先走,把他們引開,而後我叫人接你。”常宇考慮周到地說。
所幸後續如常宇所料的發展,沒有出什麼亂子。
方澤遠最後還是編了個自己當晚自己走了并進山采生的理由。回到自己的公寓,方澤遠又馬不停蹄地跑去醫院做檢查,畢竟omega太容易受孕了——當然也不能是普通醫院,隻能去自己好朋友開的一家私營小醫院。這種既要躲着家裡又要躲着公衆的感覺讓方澤遠相當不爽,導緻他後來每天都在考慮之後要如何處置那個alpha。
檢查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但是方澤遠的醫生好友alpha藍文蔔卻相當擔心他,“澤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現在隻對那個alpha恨得牙癢癢,除此以外,其它一切正常。”方澤遠答道。
“檢查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如果想為安全起見,你最好現在再這打一瓶點滴——你的情況不容樂觀,也許5天前便已經有了結果。隻能用強制劑,副作用有些大,你要用嗎?”藍文蔔輕聲問。
事實上社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強制劑對注視者已經不再有不可磨滅的傷害,副作用也隻是打完後的一天裡不斷頭暈嘔吐,不過該程度也因人而異。
方澤遠聽說過這種強制劑,打了個寒顫,“打吧,我就當被狗咬了。”
藍文蔔很心疼他,親自為他調好藥劑,然後把人安排在VIP病床,親自照顧。叫來助手安排好注射完第二天一天的事項後,将針頭插入方澤遠手背。
兩個小時後,方澤遠的藥物反應逐漸顯現——不斷的嘔吐,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水了,整個人都模模糊糊的。幸好有專業人士下在一旁照顧,給方澤遠帶來一絲絲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