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石高台之上,五張榆木椅靜靜排列,雖無華麗雕飾,卻透着一股沉穩的威嚴。正中央的座椅稍顯寬大,椅背略高于兩側,由整塊老榆木制成,木紋清晰而流暢,椅座厚實,扶手方正,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鏡,雖無任何紋飾,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它靜靜地矗立在高台最高處,仿佛與整座内殿的氣息融為一體。
座椅兩側,分别擺放着兩張略小的榆木椅,椅背稍低,遊嘉幕正端正的坐在左側靠外的那張椅子上,這幾個應該就是四位山主的座位,四張長老座椅排列整齊,五張座椅的後方,高台兩側懸挂着兩幅巨大的精美的布幡旗,旗面寬大而厚重,雖無華麗紋飾,卻透着一股古樸的威嚴。幡旗的底色為深青,仿佛夜幕下的蒼穹,深沉而靜谧。
旗面正中,一條青龍圖騰赫然呈現,青龍圖騰周圍,環繞着幾道簡單的雲紋,雲紋與龍身交織,仿佛青龍在雲海中翻騰。幡旗未加任何裝飾,卻顯得格外莊重。旗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青龍圖騰也随之若隐若現,在無聲地昭示着宗門的生生不息。
正張望着,門口緩緩走進一群人,旁邊有幾人難掩激動的神色,有個醫修小姑娘緊緊攥着衣角,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要激動出聲。
為首的是青雲宗宗主思明,白須飄飄,身披一件深青色道袍,袍上繡着古樸的符文,腰間系着一條玉帶,玉帶上懸挂着一枚古樸的玉佩,遠遠看身上似乎隐隐綽綽的籠罩着一層東西,讓人看不清看不透,眉目帶着超凡的淡然,舉手投足間自有強者的威壓。
身後三位山主緊随其後,元破山山主思默是一位身材圓潤的劍修,臉上總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春風拂面。他穿着一件白色錦袍,袍上繡着金色的福字紋樣,腰間系着一條寬大的綢帶,穿的富麗堂皇的。他步履輕快,神态悠閑自在,堂堂山主,卻像在自家庭裡遛彎的胖員外。
中間瘦高嚴肅的是雲羽山山主思晏,身着一襲淺黃色長衫,衣料筆挺,顯得格外冷冷峻。他面容清瘦,雙頰微陷,眉宇間透着一股冷厲之氣,目光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
最後進來的是青雲宗唯一的女山主雲蒼山山主思穆,她身着一襲淡藍色長裙,裙擺繡着銀色流雲紋,腰間系着一條銀色絲帶,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卻神情冷峻,目光如冰,時刻拒人于千裡。
他們的腳步聲在大殿中回蕩,眨眼間便走至高台,遊嘉幕起身行禮後,幾人依次落下。邱秋幾人走至大殿中央,等待着入門意識儀式的開始。
正前方,宗門的山主們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深邃而威嚴。為首的宗主緩緩起身,身上的玉牌悠悠懸浮在他前面,聲音低沉而有力:“今日,爾等通過考驗,即将成為我宗門弟子。望你們銘記宗門訓誡,恪守正道,不負師門所托。”
邱秋幾人齊齊躬身,齊聲應道:“弟子謹遵教誨!”
宗主微微颔目,随後擡手一揮,七道流光自玉牌中飛出,分别落在七人面前。那是一枚枚刻有宗門印記的令牌,象征着他們正式成為宗門的一員。七人雙手接過令牌,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溫潤靈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緊接着,就是分雞蛋了,旁邊幾人像雞寶寶一樣,眼巴巴的的等待着自己的雞媽媽領他回家,前天盛大而沸騰的人群,至此隻留下下邱秋他們七人,除卻邱秋與南榮姳二人無意外的通過外,其餘五人都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通過了青雲宗的考核。
首先來的是思穆山主,她神情不變,踏階而下,對着那兩名醫修輕輕的點了下頭,丢下句跟上,便轉身離開,那年齡小的似乎有些局促,看着年齡稍大的女子,女子溫婉一笑,示意她一起走,二人轉身跟随思穆離開大殿。
接下來的是思晏山主,他一絲不苟的來到南榮姳與另一位法修面前,平靜的看着二人,講解了雲羽山大緻情況及部分行為規範,最後詢問二人是否願意拜師,二人端端正正的行了弟子禮,思晏鄭重的點頭,嚴肅的開了口:“入門後要時刻謹記修道之人所行為何。走吧,我帶你們回山”二人再次行禮,表示明确教誨,後與之離開。
修陣法之人百人不遇一個,雲齊山似乎從未參與過收徒,故雲齊山向來隻有遊嘉幕一人,邱秋等剩下的三人,便都是劍修了。思默與之前二人大不相同,隻見他哈哈大笑,摩拳擦掌的就要走下來,金丹二期,這徒弟,是他的。遊嘉幕卻起身對着宗主行了個禮,笑眯眯的對他說:“師兄,師弟與這弟子有些緣故,想為她讨個師傅。”
啥,到手的徒弟飛了?宗主捏着胡子,笑盈盈的并不說話,思穆看着遊嘉幕不幹了,急吼吼的叫嚷着:“等等,師弟,你什麼意思,你個陣修,跟我搶什麼徒弟,咱倆關系再好我也不讓你昂。”遊嘉幕看着師兄眼看着都要沖到自己面前了,忙忙擺手解釋着:“不是我,是明靜師兄。”
思默頓時停了動作,想起了自己親親的倒黴師兄,至今還在後山思過呢。他摸索着下巴思考着,師兄的問題出在徒弟上,讓他再收個徒弟确實是個讓他走出來的好辦法,可問題是,師兄可能壓根就不會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