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病房待了十分鐘後就去工作了。”
啊,在看我。聽起來充斥着急匆匆的社畜疲憊。
告知在剛剛突然回想起的一段記憶——也有可能是幻覺。
當真是回憶的話,我将收回不久前對H君七年不肯和我見面的吐槽。
簡單描述了昏迷後的所見,我開始向當場知曉情報最多的公安人員提問。
26.
為什麼是問我去哪了啊?
作為重傷後一直昏迷着的普通人類,我并不相信我能夠在病床上躺四年後突然就在無他人協助的情況下站立,甚至自主離開醫院。
被别人偷渡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點。
但如果我真的從醫院被偷渡,不說醫務人員和松田能不能發現,費心費力把我帶走又把我放回的意義是什麼呢?
唯一有效的社會身份是警察,但昏迷了四年也失去了大部分的社會效力。
這也是我一開始對第一反應的回憶未曾懷疑過的原因。
畢竟在我記憶裡(雖然現在并不可靠),還殘存一大段不願再過的可歌可泣複健史。
然後就看見了一段我毫無印象的本人身穿病服自主站立離開病房的影像記錄。
醫療康複學,不存在了。
日本的攝像頭系統并未大範圍普及,哪怕是在公共場合也很少能夠看見能夠正常運行的攝像頭,而米花更是其重災區。
盡管三年前的攝像頭正常運行的可能性比起現在來講要高得多,但依舊隻留下了11月7日淩晨我走出房間的一幕,而後便全部缺失。
這也是為什麼降谷會選擇直接來詢問我的原因。
“這是在我查Hiro最後做的任務中途得到的,”降谷發言,
“影像不一定就是事實,但”
我剛才的反應恰好證明了那天的經曆的确有異常。
而意義不明的與諸伏的回憶,也在明示着諸伏現如今的情況說不定有我的一部分加入。
27.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
自從登上了輪船後一切都開始脫缰。除去輪船上常見的能夠靠偵探就解決的案件,變小的諸伏,記憶缺失的我……已經偏離了我和小陣平上船前的預想一整個導軌。
這艘船上除了怪盜基德外還有什麼能夠吸引特殊組織的嗎?
“對了,”小降谷用一種别樣的眼神看着我,
“這艘船上确實有一個追着怪盜基德的用動物為代号的組織。”
松田開始不忍直視事件的發展。
哇哦,現在船上以及聚齊了偵探、卧底、警察、怪盜基德、追着卧底的反派,追着怪盜基德的反派,完全是一整個大熒幕配置。
我決定等天亮後同松田以八個蛋專家的身份對該輪船進行排查,說不定鈴木家能夠在危險品聚集到一定程度前派來新的安全救生船。
這是連生存率之神降臨都說不定會受傷的地獄啊!
隻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抽獎登上遊輪的我們,真的能夠良好應對這極有可能發生連鎖反應的劇場版合集嗎?
再回顧令人不安事件的起點。
諸伏,你又是為什麼會以小孩子的身份來到這,并在松田和柯南的面前顯露蹤迹呢?
從降谷那得知,諸伏由于半年前的任務而在組織中銷聲匿迹——甚至連他直屬的公安部也沒能得到任何消息——隻留下暧昧的一些傳言。
“除去我外,也有其餘的代号成員對他的下落十分在意。”
但降谷并不是追查着諸伏來到這的。
“Hiro沒有和我正面對話,”降谷顯得對此十分在意,
“我隻在登船前看到了他。”
盡管隻是一眼,但作為幼馴染,哪怕無法感知到對方的信息素,隻是擦肩而過都能夠在茫茫人海中認出。
至于降谷真正的任務,他沒有告訴我們。
遊輪上所有人的名單,都是在三天前就已經被拟定了的。
在臨走前,他對我們說。
在最後一刻才被登記上遊輪名單的松田和我,說不定真的屬于這一場的意外因子。
28.
目睹降谷無聲離開,我和松田對視一眼,癱倒在床上。
“萩,”松田閉上眼,一向活力滿滿的卷發也疲憊地貼在枕頭上。
隻是單純地在喊我,我判斷,于是懶散地答應了一下。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足夠我們再睡一覺
“等下船……”無法掩飾嗓音中的疲憊,我在說完這句話前陷入了沉睡。
天亮之際,将房卡交接給我們的大田先生在服務室中上吊,手中握着的紙條上寫着我們的門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