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玉點頭:“我聽過這個名字。此人是位醫術天才,當年名氣很大,但族中關于他的記載卻不多。柳長衡似乎也不願提起。”
“我有種預感。就如同你的努力都是為了離安,柳長衡的所作所為,是否也和連垠脫不了幹系?”景元端起茶杯,緩緩開口,意味深長,“離安的案子沒有線索,柳長衡又難以調查,此時,大長老忽然幫你搭上了連垠這條線,我想,他不會是無意為之吧。”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蘭玉眉頭緊鎖,“将軍,您那邊出了什麼事呢?嚴重嗎?”
景元飲盡茶水,眼神仿佛瞬間冰凍。
“你還記得丹柔嗎?丹良的妹妹。”
“那個小女孩?我當然記得,她怎麼了?”
“自殺,并且竟然是自己用手死死掐住脖子,直到整個身子僵硬都沒有放開。”
“什麼?!”蘭玉大驚,“這絕不可能!她兄長還沒得救,她求生欲明明那麼強,怎麼會自殺?”
“我也認為,丹柔不可能輕生。”景元沉聲道,“她與丹良的噩夢征兆,極有可能是幕後黑手使用了某種幹擾心智的手段。”
“混蛋!”蘭玉氣得快要落淚,“所以,那女孩就這樣……沒了?”
“不,她還沒有徹底死去。”
“您是說……”
景元回憶那場耗時許久的渡魂,隻感到壓抑:“多虧有冷疏判官鼎力相助,丹柔如今與丹良同處幽囚獄,以偃偶為身,隻不過他們兄妹一個神智混亂,一個意識不清,僅能用儀器維持生命延續……”
“隻要活着就好,活着就還有希望。”蘭玉深深共情,抹着眼角,聲音已有點哽咽,“現在隻能寄希望于新蜃珠。也不知道玄光試驗得怎麼樣了,我這邊暫時也沒找到合适的能源。”
“……”景元心間再起迷霧,他知道無端猜測隻會徒增煩惱,可是有關丹恒,需慎之又慎。
“蘭先生,幽囚獄那顆夜明珠也是流光,對麼?”
“是啊。”蘭玉點點頭,“那是寶庫裡的一件收藏品,除了照明沒多大用處,大長老就派人送來了。我之前以為那個就是最大的夜明珠,誰想到還能挖出更大的。”
“那麼我還想問,流光珠本身具有的儲存能力是否與體型正相關?以及,它們所儲存的東西可以相互之間隔空傳導嗎?”
“呃……這我倒是不太清楚。”龍師撓撓頭,突然一拍桌子,“将軍您提醒我了!這兩天我也在琢磨,丹楓大人當年究竟是如何遠程維持蜃境的。對啊,傳導……”
龍師“噌”地站來:“将軍,我這就去少主那邊看看!”
景元:“我和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