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陸澤清發來的消息,徐意善小小的心虛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擺脫父母,上樓回自己房間,給陸澤清回了消息。
而陸澤清此刻正和老師坐在一起等蔣惟生的姗姗來遲,周圍還有其他的業界大佬,陸澤清卻并不怯場。
現在組局的東道主還沒來,周圍的人也開始讨論。
“李老,你這學生真是了不得。隻是我看着有些眼熟,有點像那個……老陸總!”
陸澤清聽見熟悉的名字,眼睛瞬間發暗,看起來有些狠戾,面上卻不聲不響看起來依舊風光霁月,帶着矜貴氣息。
此刻姗姗來遲的蔣惟生聽到這話,也不打算輕輕放下,畢竟今天說白了就是為了羞辱陸澤清而來的,别人不知道陸澤清的身份,蔣惟生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陸總雖然在整個上流社會地位高,說一不二,手段也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可是誰不知道他是個鳳凰男,靠着發妻發家緻富,又将發妻抛棄,薄情寡義也是出了名的。
而陸澤清,就是他其中一個私生子,肮髒的像是底下老鼠,就長了一張看起來極具欺騙性的臉,還起了個聽起來清清白白的名字,以為就能抛下那些肮髒的過往?真是可笑。
蔣惟生說白了不止瞧不上陸澤清,也瞧不上老陸總,這也是蔣惟生沒有強硬阻止兩人戀愛的重要原因,兩個人的家世,先不說徐意善自己,單說徐父徐母,就不會讓女兒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
卑劣的老鼠,還敢觊觎明珠,真是不自量力。
“你别說,還真像,不會是老陸總的私生子之一吧!”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卻無端的讓人覺得不适。
看着李老準備反駁的樣子,陸澤清也拉住,隻是眼睛直視着蔣惟生,冷冷的眼神,嘴裡卻開着玩笑。
“蔣總說笑了。”
不反駁也不否認,卻讓蔣惟生暗暗吃了個軟釘子。
蔣惟生也不在多言,也不在乎,畢竟之後還有他難過的時候。
就這樣,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坐到一起吃了頓飯,酒足飯飽之後,其他人紛紛準備離開,陸澤清也準備陪李老離開。
蔣惟生卻提出讓司機送李老離開,示意陸澤清留下。
就這樣,兩個人面對面相坐,也沒有其他人的打擾。
蔣惟生這才擡眼,認真的看着陸澤清。
能被阿善喜歡,不得不說陸澤清外貌也十分出色,白皙的皮膚并不讓人覺得瘦弱,反而充滿力量感,周身的矜貴氣勢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
不羁的眉眼和氣質中和在一起,反而多了些溫和,既有少年的不羁,又有一般人沒有的矜貴的,直視着的眼睛也絲毫不曾畏懼和動搖。
要是他不是私生子,蔣惟生可能還會高看他一眼,畢竟以他的能力和外表,看起來都不會泯然于人。
陸澤清也毫不怯場的看着蔣惟生,一身筆挺的西裝,成功人士的标配,偶爾開幾句玩笑話無端的讓人覺得多情,說起話來胸有成竹,總是一切好像讓他掌握在手的态度。
估計就是阿善這麼多年都把他當哥哥,不曾喜歡上他的原因。
從知道今天這個飯局開始,陸澤清就知道蔣惟生有話要說,如今兩人就這樣坐在這,陸澤清反而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蔣惟生也不願意在浪費時間,直接開口。
“陸澤清,呵,老陸總的私生子。”
不是反問句,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陸澤清也淡然一笑,不做回應。
“我們阿善,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她腦袋裡想什麼我都知道,她真心喜歡什麼,愛玩什麼玩具,對什麼東西是真心喜歡,對什麼東西是三分鐘熱度。”
接着靠近陸澤清,低聲說。
“我全部都知道。”
接着低着頭整了整衣服。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任阿善和你在一起?”
眼看着陸澤清不曾變化的表情,蔣惟生也絲毫不曾停止。
“因為阿善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對這些東西好奇,想嘗試,但是新鮮感一過,就會像小時候對着不喜歡的娃娃,不聞不問,沒有絲毫憐憫。”
“更何況,你以為阿善不知道你是私生子嗎?”
蔣惟生站起身來,低頭看向依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陸澤清。
“因為她隻想和你玩玩,所以你的身世她不在乎,而你也不敢告訴阿善你的身世,因為你自卑,如果讓她知道你是個私生子,你爸爸是臭名昭著的老陸總,那她還願意和你在一起嗎?估計玩都不想和你玩。”
“徐父徐母更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你怎麼敢和她在一起呢?”
接着蔣惟生徑直走出門,也不管陸澤清是否變化神色,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
不自量力的小醜。